愿意什么?愿意让他站在朋友这个位置上永远的陪伴着?还是暗示着其他可能?
必须清楚明白当年她为何会选择离开,不肯与他再有联系,他究竟犯了什么错误。
颜希宁突然很讨厌这种感觉,一种对他全然不知的感觉,虽然脑子里大半的空白覆盖在彼此之间,但她隐隐觉得不该是这样的,她…明明非常了解他这个人,不该对他这么一无所知。
因为不是普通朋友吗?她的心底浮起这样的疑问,却又默默地被否定了答案。
刚才行经他身旁้的女子是穿着浅蓝ณ色的外套,浅蓝色、浅蓝ณ色…在哪?在哪里呢?
蓝ณ色的背影离他有些距离,眼见一个拐弯便消失在他眼底。
他用了极短暂的时间厘清了自己心底那股难受至极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颜希宁?她不是去日本了吗?”
“咦?”蒋佑义不解的目光飘向隔壁的宋文熙ກ。
外人听不懂颜希宁话里的意思,但宋文熙在她的生活里从来就不是外人。
“嗯,你打电话吧。”她也是只动着嘴吧。
酒精作用,让两人身心都轻飘飘的,有些醉意,却又不是真的喝到เ醉得胡涂,神智游走在清明与浑沌之间。
明知他不是有心,脸上那副桃花相是天生的,可她就是想要他别乱勾张她的同学。
两人上了中ณ学之后,宋文熙的父母让他就读私立中学,两人不再同校就读,但这一样不影响两ä人的友谊,他甚至会在下课后,要家里的司机顺路来接他一块回家。
宁宁偏着头,想了又想,但她怎么也想不出如何解释,只好嘟着小嘴再说:“白斩弱鸡就是白斩弱鸡。”
“宁宁为ฦ什么不喜欢小熙呢?”
但她眸子转了转,最终仍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应了声,便起身进入浴室。
这一回,换房内的男人等着水流声停止。
“有打算请饭店人员换床吗?”洗好澡,颜希宁跨出浴ภ室大门的第一句话就这么问。
“看来你是想起了那次的旅程。”宋文熙拿起吹风机,指了指一旁的梳妆椅,示意要她坐下。
颜希宁依言乖乖๔坐到他所指定的位置上。
宋文熙将她还在滴水的长发一把拢到เ她的身后,拿走她手里的毛巾,再为ฦ她擦拭一回。
适中ณ的力道在颜希宁的头皮上来回搓揉着,她看着他倒映在化妆镜里的身旼,看着他不熟练,却仍努力地为她贴心服务的举动,一股无法以言语形容的幸福感充满了她早已为他而柔软的心。
“那一年的小旅行,我想起来了,记得还有其他人一起,但有谁,我是真的记不得,只记得有关你的部分。”
“这样就够了,其他人都不是重点。”宋文熙透过镜面给了她一个笑容。
他放下手中的毛巾,打开吹风机开始为她吹着头发,注意到残留在她肌肤上的水气,与不断自她身上所散发出的淡雅香气,这让他想要更靠近她一些,想做一些无关友谊的事情。
好吧,不是想做,而是他本来就打算做。
但还不是时候,现在还不是最佳时机,得再等等,等她将话说完。
因为吹风机轰轰作响的关系,颜希宁只好加大音量地说:“我记得我们就像现在一样住同一间房,还喝了酒,一直鲁着对方说要请饭店人员来换成两ä张单人床,结果最后两人还是睡在同一张床上。”
“然后呢?”他带着些许期待地问。
“没有然后了。”颜希宁也借着镜面给了他一个ฐ大大的笑容。
她说谎,打从两人出发到垦丁之前,就开始对他说谎。
早在出发之前,她的记忆便已经来到这一段,除去她真的记不起当年的旅程还有哪些人一起参加之外,两人之间在那夜里发生过什么เ事情,她记得一清二楚。
她早就想起自己对他超越朋友的那ว层喜爱,十五岁那一年,她的心就已经落在他身上了,也记得自己在十八岁那一年曾有一回告白,但结果是教他不当一回事,更记得那夜两人在同一张大床上做过些什么事情,那样亲密的碰触甚至是由她主动的。
“没关系,你的记忆到เ这里就够了,剩ທ下的『然后』,我们可以一起重新开始。”宋文熙关掉手里的吹风机将它放到一旁้,接着低下头,轻柔地在她的发顶上落下一吻。
这一吻不带一丝情色欲望,却是将两人之间隐隐的暧昧情愫直逼浮上台面。
“我下午问的问题,你没有回答我,现在我再问一次,好朋友这层关系,我们真的不曾改变过吗?”颜希宁转过身仰起小脸问着。
他不能ม再刻๑意地逃避这个ฐ问题,她不允许。
今天他们只有两个ฐ选择,一是决定突破现下假面的友谊关系,二是收起所有不该超越友谊的情感,就让彼此只是真正的好朋友。
今天的这趟旅程,她猜想他已经选择了答案一,但她自己้呢?她该选择什么?
宋文熙低下头,让自己的眼眸与她的视线对视着,然后轻声地吐出了他一直不想回答的问题。
“不曾,我们一直没有机会去改变这层关系。”
听到他承认的答案,颜希宁心底有股说不出的失落,但那失落的心情在下一刻๑立即让他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