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完就放开了怀里的女人,一步一步走到高台上,扼住霓裳的下巴,眼底猩红犹如风雨欲来。
眼泪倏地滚落,霓裳狠狠咬住唇,“不唱,我不唱!”
霓裳的痛苦的躺在地上,什么เ时候,她在男人的心中变成了那么肮脏的存在?
上官芸儿一脸虚弱的靠在席炎麟的怀里,流着泪柔弱的为ฦ霓裳求情,“皇上,您别怪霓裳,霓裳只是不甘心,如果不是用了小鲛人的心头血,霓裳的孩子也不会死……都是我欠她的,她打我骂我都是应该的,不想为我们的婚宴唱歌更是理所当然的。”
眼眶灼热,角落里,滴落的珍珠堆砌成山。
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霓裳绝望的祈求着男人,脸颊上布满了泪水,她没有想过这一刻来得这么快,前几天孩子还活泼的踢着她的肚子,它那ว么เ健康那么顽强,霓裳什么都不求,只求它能ม健康出生。
“两年前在海里救你的人是我,席炎麟,你相信我,鲛人没有你想象里那么不堪!鲛ຑ人肉也不能治百病,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是上官芸儿骗了你,救你的人是我,不是她!”
蓦地,强大的力量箝住霓裳,极度的恐惧让席炎麟全身僵硬,他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他只是害怕这个ฐ鲛人死掉,会害得芸儿不能ม醒来。
鲜血顺着霓裳的眼眶流下,眼前猩红一片,梦里,有个男ç人每日都会去东海边看她,跟她说着陆地上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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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熟ງ悉的男ç人推门而进。
一名小太监瑟瑟发抖,“皇上,今晚的婚宴还继续吗?”
“当然继续。”男人把霓裳交给了太医,吩咐他们带下去医治,颤抖的心却迟迟没有办法平静,他不知道为什么……只明白,当霓裳把刀剑插进下腹的时候,他的心也震痛了一下。
他想起了刚在海边遇见霓裳的情形,鲛人之颜倾国倾城,若非芸儿患病,兴许他不会对她那ว么残忍……可芸儿的重要,远在她之上。
“芸儿,今晚的事儿,你不会怪朕吧,朕搞砸了我们的婚宴。”男人把下巴放在女人的肩膀上,嗅着属于女人的那种体香,一旁的太医正为他包扎着腹部的伤口。
还好只是轻伤,错开了重要器官。
上官芸儿收敛了所有表情,“当然不会,芸儿知道皇上这么做,也是为了芸儿。”
可心底,却激起了一阵阵涟漪……
看了一眼被太医们带下去的鲛人,上官芸儿恨不得霓裳就此死掉,那么她便永无后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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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负伤过重,又加上之前堕胎的小月子没有得到妥善照顾,一旦倒下了,病情就接踵而来。
太医院忙得手忙脚乱,唯恐不能把霓裳๙的命吊回来,整天活在惶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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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芸儿顺利得到了皇后之位,每日后宫嫔妃都会前来叩问,可偏偏最近数日,皇上来她寝宫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皇上,您看您,您的胡须ี都长起来了,芸儿帮你刮胡子,好吗?”上官芸儿使劲了浑身解数取悦男人,内心却知道,霓裳๙一日不死,她便一日不得安宁。
剃刮ุ胡须的刀不小心一偏,一道血光割破了男ç人的下巴。
上官芸儿害怕的一抖,“皇上,对不起,芸儿不是故意的。”
席炎麟心烦意乱,微微的皱下眉,“无事,朕先去上早朝了。”
男人的语气不冷不淡,眉眼却充斥着烦躁。
上官芸儿愣愣的看着席炎麟渐渐远去的身影,握着胡须刀的手一紧,自从鲛人霓裳陷入昏迷后,席炎麟就表现得一副心烦意乱的模样,上官芸儿无法忍受席炎麟哪怕对那个ฐ鲛人还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霓裳,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猛地扔掉手里的胡须刀,上官芸儿愤怒着脸,“都愣着干嘛ใ,还不赶紧收拾,一群没点眼力劲的奴才!”
宫女太监唯唯诺诺的捡起砸碎一地的花瓶,只有他们看见过这个女人的另一面,在皇上面前,上官芸儿永远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儿,可当四下无人时,就变得泼辣无比。前阵子有个宫女不小心在外面说了一句,第二天就被割掉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