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他掰着我的肩膀,把我转过去,正式面对他。
他虽然是个重伤病患,但难伺候、冷漠、自闭以及力大无穷,简直到了令人指的地步。每次吃饭,都给我摆张□脸,最不要脸的是,他明明嫌弃得要死,却暴饮暴食宛如饿死鬼投胎。我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的口粮,他几口就能吃完。
我简直就像是上辈子欠他似的,面对这么เ人高马大的瞎子,居然还自动自地给他带吃的。这些食物,都是我从自己的口粮里挤出来的,几天下来,我的养分明显不足,已经到了大白天打瞌睡的地步。就连看着他吃饭,也能神游太虚,靠着墙,半眯着眼,不知不觉就睡过去……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此乃人生之ใ极致。
中心区的面积最大,人口最多,科学技术和基础设施,都是几个片区里最好的,唯一可惜的是,中心区的自然资源不是很丰富,所以中心区几个领,每天总挖空心思想着从其他地方搞点资源来。
走廊灯光明暗之间,他就像个幽魂,渐渐逼近尽头的我们。
“……”丁路已经走到我们面前,他低头看了眼严皇,脸上露出了个不屑的表情,伸手一把推开他,然后紧了紧自己的手套,走到我面前,攥住我的下巴。严皇到底是个ฐ孩子,怎么比得过成年人的力气,一个踉跄,差点栽了跟头,还没等他爬起来,就被背后的黑衣人捉住了。
我把手机往地上一丢,它陷在遮住脚踝的长毛绒地毯里,悄无声息。我向前走一步,脱掉了自己的外套。
“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我边向他走,边缓慢地除去身上的衣服,双手微微颤抖,“你在这里和那ว些女人玩的时候,难道都不怕外面的手下听到?”
据说他最喜欢让女人接受例如捆绑、电击、春|药、□等玩意的折磨,露出绝望而淫|荡,同时兼具享受的表情,并深以此为ฦ乐,其中,最让他感到满足的,就是处|女。
所以,我在大床房的大床上,看到เ一个一衣着完整,脸孔长得还颇周正的青年男子的时候,下意识地就觉得这哥们也是被大变态绑架过来的。毕竟因为病毒的关系,染病的男人变异的变异,残废的残废,浑身烂肉也不是什么大事,还能长成这么一副心情不好的脸,同时又兼具美色的男人,也算挺稀罕。
能让这样的人躬身的“少爷”,则是懒โ洋洋地躺在一张高背椅上,只露出一双手,轻轻搭在椅背上,弓成放松而优雅的形状。
“哦,中心区的啊,”这位“少爷”的声音,我怎么听怎么เ耳熟,回想一番๘,猛然醒悟说话的这一位,就是那ว个虎落平阳的面具男。还来不及感叹世界真小,就刚好听到เ一句轻飘飘的话语,从他嘴里蹦出来:
“不想见。杀了,脚割下来,丢给丁路。”
这厌烦的口吻,无聊的语态,却能说出这样夸张的话:真是太嚣张了!!
他视人命为草芥,随意斩杀,随意割脚丫ฑ子的做法,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我不过跳跃了十年时间,这世界就已经可以随意剁掉人脚了??
“少爷,”那老者依旧脊ิ背挺直,标准躬身,声音平静无波:“来的人,就是丁路。”
少爷在听到丁路名字的那ว一刻,虽然身体形态还是懒洋洋的,但他放在扶手上的手指,却忽然一顿,如野兽狩猎前,那隐忍而暗藏的爪牙:“……丁路?”
啧啧,这沙哑而慵懒的调子。
光是重复名字,就让人感到เ既浓又烈的杀机,亦尽数藏在这蓄势待之中。
丁路看到เ这里,胸口威แ震,似乎ๆ是在笑。他抱着我,一路穿过人群,笔直地朝着面具男走去。
他边走,我边回味刚才那个轻佻男人的话:“中心区数一数二的人才,竟然也会来参加我们自由区的加冕仪式”。
“中心区”?
所以我刚才在的大床房,就处于中ณ心区,而现在,我已๐经穿越了丧尸和荒野,到เ了自由区?
“加冕”?
那又是什么样子的人,需要加冕?
“从名不见经传的的小人物,一路做到เ片区领,加冕这个ฐ词,对你当之ใ无愧。”丁路停下脚步,抬头对高背椅上的男人说。
他声音平和,姿态谦逊,和十年前的疯疯癫癫,不可同日而语。现在,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丁路都是个ฐ出身显赫、绅士有理的好男ç人。但我深深知道,他是个变态,这一点,绝不会变,
“所以,我特别携我的爱人,亲自来参加你的加冕仪式,来恭祝你的成功。”
丁路边说,边将怀中的我,展示ิ给坐在高处的面具男。
我眼睛一瞟,果然见到เ丁路一脸奸笑,特别淫|荡,特别炫耀。
他笑得越是淫|荡,就越是显得他傻x。
面具男是个刚刚失明的残疾人士,你这么เ对着个盲人,炫耀你所谓的“爱人”长得多好看,这是一种多么自大、盲目、疯狂的变态,在里面作祟?
可惜此时此刻的我,说不了话,也动不了,只好装ณ尸似地,躺在丁路的怀抱里。
话说回来,我觉得“自由á区的领”这个头衔,耳熟ງ能ม详。
无论是陈易、还是那个报废的蜥蜴怪人,都跟我提过,他们说了,这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