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上班就加班吗?你还真够拼命的,还有,编辑什么时候也要应酬了吗?”少顷一连甩出两个问题,迟蔚也不知怎么回答,索性扯开了话题,“你管那么เ多做什么?反正我马上就回去了。”
“哦?这么好?”迟蔚的声音略微上挑,手里随意地把玩着自己衣服上的一只毛绒小球,“那你顺便陪我去逛逛商场,我现在在公司附近的那ว家拉菲酒窖餐厅。”
“站长?”迟蔚暗忖着这沈小蘑菇不会真那ว么大本事吧?竟然让站长亲自出面邀请,正着愣,对方又回了一条消เ息,“我以为站长当初ม找你谈的时候都把目前的情况给你说过了。”
他这回答瞧着挺说不过去的,事实上,当初口口文学的乔๒站长为ฦ了邀请沈珞,还特地请他吃过一顿饭,既然是诚心邀请,理应跟他把情况都说明的,祀เ堇又哪里知道,现在的这个ฐ沈珞早已不是璎珞工作室的那个总编沈珞了,迟蔚压根连站长大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更别ี提他俩之间说过什么话了。
“你就别跟我装了。”少顷将一旁叠得整整齐齐的一套灰色西装丢给迟蔚,“快点换上,也不瞧瞧都几点了,葬礼十点开始,这都迟到还像话么?”
“这是什么?”迟蔚将那小熊仔拿起来,端在面前仔细地打量了一会儿,这玩意儿……似乎不是他的正常品味。
迟蔚一听少顷要陪他一块儿睡,又哪里好意思,连忙拒绝道:“不用了,我只是腹泻而已,刚不是都吃过药了么?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放心吧,快回去睡了。”
少顷看迟蔚的脸色还算好,便点点头,站起了身,“好吧,那我回房去睡了,你有什么事叫我就是。”
“嗯。”迟蔚本想不过是腹泻,睡一觉便会好了,指不准明儿起床浑身清爽,连请假都可以免了。然而事与愿违,当天夜里,他一觉睡下,至凌晨四五点的时候却起了高烧。
那ว会儿少顷正在隔壁间睡大觉,迟蔚脑袋昏昏沉沉的,意识也不太清醒,对于时间的概念更是没个ฐ准数。
江表哥推开他房门时大约是早ຉ晨七点,迟蔚却觉得像是已经过了中午,太阳仿佛一只大火球般正火辣地照在脸上,热得灼人。
少顷见迟蔚双颊泛着诡异的红晕,就猜情况不妙,果然一摸他的额头,触手烫得吓人。
他旋即叫起来,“哇!小蘑菇,你烧了啊!”
迟蔚头晕得很,只隐约听见少顷ั说要带他去医院吊水,他这人从小就不爱医院那ว地儿,此刻自然是极力反抗,尽管压根就使不上力,却仍是要挣扎一番,“不要,我不去医院。”迷迷糊糊间,他瞧见面前少顷的脸都出现了叠影,也不知哪个头才是,他挥起手就胡乱地一阵拍打。
少顷闹不过他,一把抓住他的两手,安抚着说道:“好好,不去医院就不去,你先躺着,我给你去拿体温计来量一下体温。”
迟蔚听说不去医院了,这才又安静下来。少顷拿着体温计走回来,坐在床边甩了甩,而后哄小孩儿似的声,“啊——”
迟蔚很配合地张开嘴,将体温计含在舌头底下。约莫三分钟后,少顷将体温计拿出来一看,立马又叫了出来。
迟蔚眯着眼朝他那边看去,无力地低骂了一声,“一惊一乍的做什么?”
少顷ั很郁๗闷地瞧着体温计上的刻度,对迟蔚说道:“小蘑菇,还是去医院吧,你都392c了,这么下去要烧坏脑子的。”
迟蔚听见“医院”二字就反感,又怎么会愿意?只见他顺手将被子紧紧一裹,虚弱却坚决地道:“不去。”
少顷自然是心疼自己这表弟的,看他烧成这样,心里急得慌,“行行,我这就给你拿退烧药去。”说着,他一溜烟就闪出了门,没多久又跑回来,将手里的两片药片儿递到迟蔚嘴边,他另一只手扶着迟蔚坐起来,“来,吃药。”
迟蔚听话地把药吞下去,就着少顷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两口,随后再慢慢地躺下。少顷瞧着小蘑菇脸色苍白,则ท又给他加了一层薄被,把他整个人裹得像只粽子,最后还不忘把空调的温度往上调了些。
病人到底是嗜睡,没多久,迟蔚就又睡着了。
少顷坐在床边守着他,就怕他中ณ途再出什么เ状况。记忆中,小蘑菇很少高烧,唯一的那次他却没在身边。
那时候他还没和小蘑菇住一块儿,沈珞的父母一年里只在家中留几天,这孩子从小都是老管家带着的,后来老管家因病去世,沈珞便一个人住着。那回小蘑菇高烧,家里就他一个人,想必他原本是想熬熬过去就好了,后来实在受不住,才给少顷打了通电话。
直到今天,少顷依然记得那个深夜,他从老远的地方赶过去,现这小蘑菇烧得已经神志不清时心里有多着急。
之后他把沈珞送去了医院,吊了好些天的盐水才把高烧给压下去,此后少顷就说要搬过去跟他一块儿住。
沈小蘑菇善解人意,听说表哥要跟他住一起,又知少顷工作的地方离家里远,恰好沈家在市区有一套空置的别墅,他原是嫌那儿太大,一个人住着冷清,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住在靠近郊区的一栋小公寓里。
少顷那时听沈珞提议说搬去别墅同住,当下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