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得搞笑!
“嗯?”闻者略有不解。
池晚妆还记得,当时马车内的人不曾下车,只传出个懒洋洋的声音,“糊涂东西,还不快将堵路的闲杂人等给清了!”
那ว一刹那,池晚妆将车内的贵人当成了救命恩人,且心怀感恩了许久。
自己和陆秀的关系有多恶劣,她东珠的价值便有多高,毕竟她可是自己身边唯一的婢女,更深得己心。陆秀想要压过自己้这个丞相府嫡长女,夺尽她的一切,还能不对东珠下心思?
现儿暂不动她,回头等陆秀有了报应,自然有人收拾她!
“没眼力劲的东西,看到本小姐,跑什么?!”
她脸色越发阴沉,不屑的嘲讽道:“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一点规矩都没有,还不快拖下去好好调教,省的回头咱们那位尊贵的表小姐四处编排,说我们陆家怠慢委屈了她!”
“求表小姐救救巧儿。”
她也不是个没眼力的,对方แ从容有致,显然已有对策,故意说这番话,无非是想自己诚服于她。巧儿眉眼恭顺,垂首低声央求道:“方才奴婢冒犯表小姐之处,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奴婢计较。”
话至此,瞥了眼不远处的东珠,再言道:“恕奴婢直言,其实东珠早就背叛了您。二小姐今日头上簪戴的那ว对金海棠珠花步摇,便是她偷偷献上的,还说只有京城里的官家小姐才能ม佩戴。”
“哦?是么?”
“巧儿字字属实,绝不敢欺瞒您。”
她的话中带了丝焦躁,见对方แ依旧不疾不徐,终忍不住催道:“表小姐,您就救救巧儿吧,奴婢知道过去不该帮着二小姐欺负您。但奴婢只是个ฐ丫头,二小姐的话不敢不听,今日只要您帮了巧儿,以后要巧ู儿做牛做马都行。”
“急什么?”
池晚妆满意的望着卑微恳求自己้的巧儿,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一个人只有真正感受到死亡的危机,只有切实体会了这种走投无路的恐惧,才会将救她的人当成唯一的支撑。
即使在将来,这都会成为根深蒂固的心理。
巧儿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偏生还不敢再语,紧张地搓揉着自己衣角,牙齿咬住下唇似马上就要哭出来。
池晚妆依旧着怀中的晶狐,娇华绵软的身子动了动,突然就叫了两声。低头看去,只见它灵动的金色眼珠正望向北方,心中计量了番时辰,开口唤道:“巧ู儿。”
“奴婢在。”
好不容易听到表小姐出声,巧儿目光晶亮掸头,直等对方出主意解救困局。
“召集人手,去救二表姐。”
“可、可咱们不是那些歹人的对手。”
池晚妆抿唇反问:“不是对手,就眼睁睁看着二表姐受辱吗?”
巧儿张了张口,没有出声,亦不曾离开。
自己若也落入劫匪之ใ手,和二小姐一般命运怎么办?
似知晓她的打算,池晚妆言道:“放心,你不会有事的。因为,”看了眼北方,面带浅笑,“吴家的人来了。”
巧儿面色一欢,目光紧随着对方视线望去,然什么都没瞧见,心生顾忌,迟缓道:“表小姐怎么เ知道?再者,既然吴家的人来了,等他们到了再动手救出二小姐,不是更有把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