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觉得太直爽的人也有点不好。
胡铁花忍不住笑道:“你用不着安慰我,我这人还不算太小心眼……”
胡铁ກ花也苦笑道:“这件事简直好像和‘天一神水’的失窃案差不多了。”
胡铁花道:“有什么不同?”
金灵芝冷笑道:“误会?我亲眼看见的,怎会是误会?”
这几句话说得非但分量很重,而且也相当难听了。
紫袍大汉笑道:“这位姑娘的珍珠是圆是方在下都未见过,阁下不是在开玩笑是什么เ?”
楚留香目光四扫,道:“各位有谁看到过方的珍珠?……这位朋友若说连珍珠是圆的都不知道,那不但是在开玩笑,简直是在骗小孩子了。”
金灵芝瞪眼道:“该杀的人我就杀,为什么要留着?为什么要留着?”
金灵芝道:“一千个,一万个,无论多少你都管不着。”
红衣少女道:“哼!”
红衣少女瞪眼道:“你说什么?”
胡铁花道:“他们若是对枯梅大师有恶意,枯梅大师怎么会跟着他们走呢?他们若是对枯梅大师没有恶意,又为何要做得如此神秘?”
这地方叫“逍遥池”,是个公共浴室,价钱并不比单独的浴ภ池便宜,但泡在热气腾腾的大池里洗澡,却别ี有一种情调:一面洗澡,一面还可以享受和朋友聊天的乐趣,所以苏浙一带的男人们,无论贫富,上午喝过了早茶,下午都喜欢到这里泡上一两个时辰。
他又喝了口酒,喃喃道:“奇怪奇怪,你这人平时看到酒就连命也不要了,今天却连一口酒都没喝,莫非有了什么毛病?”
胡铁花忽然放下酒壶,转过头,瞪着楚留香道:“你究竟想说什么เ?说吧!”
自此一役后,“铁仙姑”枯梅师太更是名动江湖,是以二十九岁时便已๐接掌华山门户,至今已๐有三十年。
枯梅大师就是这么样一个ฐ人,若说她这样的人,也会蓄还俗,江湖中只怕再也不会有一个人相信。
胡铁ກ花笑道:“但性急的人至少还有东西可吃,总比站在一边干流口水的好。”
他也真不客气,盘膝坐下,就大嚼起来。
张三这才站起来招呼,笑道:“这位朋友方才在澡堂里差ๆ点被我撞倒,我本该先烤条鱼敬他才是……你们为何不替我介绍介绍?”
勾子长道:“我叫勾子长,我不吃鱼,一看到鱼我就饱了。”
张三怔了怔,大笑道:“好,好,这位朋友说话真干脆,但不吃鱼的人也用不着罚站呀……来,请坐请坐,我这条船虽破,洗得倒很干净,绝没有鱼腥臭。”
他船上从来没椅子,无论什么人来,都只好坐在甲板上。
张三眼睛瞪着他的皮箱——这皮箱放下来的时候,整条船都似乎摇了摇,显见分量重得惊人。
勾子长笑道:“我不是嫌脏ู,只不过我的腿太长,盘着腿坐不舒服。”
张三似乎全未听到他在说什么。
勾子长笑道:“你一定在猜我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但你永远也猜不着的。”
张三似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笑道:“我知道箱子里装的至少不会是鱼。”
勾子长目光闪动,带着笑道:“我可以让你猜三次,若猜出了,我就将这箱子送给你。”
张三笑道:“我又不是神仙,怎么猜得出?”
他嘴里虽这么说,却还是忍不住猜着道:“分量最重的东西,好像就是金子。”
勾子长摇了摇头,道:“不是。”
他忽又笑了笑,接着道:“就算将世上所有的黄金堆在我面前,我也绝不会将这箱子换给他。”
张三眼睛亮了,道:“这箱子竟如此珍贵?”
勾子长道:“在别人眼中,也许一文不值,在我看来,却比性命还珍贵。”
张三叹了口气,道:“我承认猜不出了。”
他凝注着勾子长,试探着又道:“如此珍贵之ใ物,你想必也不会轻易给别人看的。”
勾子长道:“但你迟早总有看得到的时候,也不必着急。”
他笑了笑,接着道:“性急的人,是看不到好东西的。”
鱼烤得虽慢,却不停的在烤,胡铁ກ花早己้三条下肚了,却还是睁大了眼睛,在盯着火上烤的那条。
勾子长笑道:“晚上‘三和楼’还有桌好菜在等着,胡兄为何不留着点肚子?”
胡铁ກ花笑道:“这你就不懂了,世上哪有一样菜能比得上张三烤鱼的美味?”
他闭上眼睛,摇着头,道:“熊掌我所欲也,鱼亦我所欲也,若是张三烤的鱼,舍熊掌而食鱼矣!”
张三失笑道:“想不到这人倒还有些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