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地,高地上一片平阔。秋风吹过,不见落叶,因为这一块原野上连一棵树木都没有。
这是早上的事。
别ี人最欢愉最快乐的时候,就是他最痛苦最寂寞的时候。
刚才虽然有一个穿红衣服的小女孩,用一块红丝巾包了一只鸡腿、两块烧肉、三张油饼、四个卤蛋、五六卷糖糕,悄悄地跑来送给他,却被他赶走了。
“我恨你,恨死了你。”
“你根本不是人,是个活鬼,所以你也只喜欢那月亮里下来的活女鬼。”
因为他已经拥有了他梦想不到的那一种神秘的感情,一个他从未梦想过他会拥有的女人,使得他得到了一份新的生命。
可是在今天早上对李坏来说,天地间所有的万事万物都已๐毁灭。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么你说李坏应该怎么办呢?
李坏忽然做了一件大家连做梦都想不到的事,尤其是可可,连她在做一个最可怕的噩梦的时候都想不到。
韩峻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谁都无法回答。
他的眼睛里忽然又出了光。
“你为什么要这样子看着我?难道你居然傻得会认为我就是那个劫金的独行盗?”
韩峻没有开口,却出了声音。
“当然有。”
小吴的头低了下来。
老张从来没有看过这种样子,他敢说这个少年人一定从来没有到เ这里来过。
“我想吃你。”
正于“扁钻”是不是属于刀的一种呢?那就无法可考了。
大家都认为ฦ这个世界ศ上根本不可能ม有李寻欢这样的人物,也不可能ม有“小李飞刀”这样的武器。
在这个铺满了红缎的盒子里装着的,赫然只不过是一颗豆子,一颗小小的豆子。
一颗豆子有什么稀奇?
一颗豆子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呢?为什么要一个那么เ怪异的人,用那么เ怪异的方法送到这里来?
李坏想不到,所以才愣住。
“你郑重其事要我看的就是这样东西。”李坏问铁银衣。
“是的。”
“这样东西看起来好像只不过是一颗豆子而已。”
“是的。”铁银衣的表情仍然很凝重,“这样东西看起来本来就只不过是一颗豆子而已。”
“一颗豆子有什么了不起?”
“一颗豆子当然没有什么了不起。”铁银衣说,“如果它真的是一颗豆子,当然没有什么了不起。”
“难道这颗豆子并不是一颗真正的豆子?”
“它不是。”
“那么它是什么เ?它不是豆子是什么เ?它是个什么玩意儿?”
铁银衣的神色更凝重,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它绝不是什么玩意儿。”
“它不好玩?”
“绝不好玩,如果有人要把它当做一个好玩的玩意儿,必将在俄顷ั间死于一步间。”
李坏又愣住了。
李坏绝不是一个常常会被别人一句话说得愣住的人,可是现在铁ກ银衣说的话却使他完全不懂ฦ。
“它是一种符咒,一种可以在顷刻๑之间致人于死的符咒。”
“我想起来了。”李坏叫了起来道,“这一定就是紫藤花下的豆子。”
“是的。”
“听说紫藤花如果把这种豆子送到一个ฐ人那里去,不管那ว个人是谁,只要看见这颗豆子,就等于已๐经是个死人了。”
“是的,”铁ກ银衣道,“所以我才说这颗豆子是一种致命的符咒。”
“接到这种豆子的人真的全都死了?真的没有一个ฐ人能ม例外?”
“没有!到目前为止还没有。”
“听说她是个ฐ女人,什么样的女人有这么เ厉害?”
铁银衣又沉默了很久ื,才一个字一个ฐ字地说:“你还年轻,有些事你还不懂,可是你一定要记住,这个世界上厉害的女人远比你想像中的多得多。”
李坏忽然也不说话了。
因为他忽然想起了月神,又想起了可可。
——她们算不算是厉害的女人?
李坏不愿意再想这件事,也不愿意再想这个ฐ问题,他只问铁银衣。
“你见过紫藤花没有?”
“没有。”
李坏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脸上又露出了那种他特有,也不知道是可恶还是可爱的笑容。
“那么这颗豆子就一定不是送给你的。”李坏说,“所以它就算真的是一种致命的符咒,她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铁ກ银衣盯着他看了很久,冷酷的眼睛里仿佛露出了一点温暖之意,可是声音却更冷酷了。
“难道你认为这颗豆子是给你的?难道你要把这件事承担下来?”
李坏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