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忍住笑,仍拱手道:“既然剑没练好,咱们干脆空着手,互相试试内力,你看如何?”
“不就是演戏吗?为父应允了!”包百万点头说。
“你这厮真逗!”董小卿笑了笑,“那他练的是铁嘴钢๐牙,跟身手关系不大!今儿个你说明白了,爷这儿有赏!”说着,将一块银子扔到เ桌上。
包百万听包兴也提“不够意思”,差点把嘴里的酒喷了出来。
包百万顿时被他们感染,心想儿子小黑一直“养在深闺”,是该让他结交侠客义士,即使暂时做一做伪娘,耳濡目染,水到渠成,不愁他缺乏男子汉气概!当下一激灵,拍马追上展昭和董小卿。
两人与他碰杯后,一饮而尽。
小黑左右双手又伸了出来,像是想再讨几粒,却没来个男女对白。
“谢谢菩萨!…只是,这围棋子,怎么嚼得碎,呑得下呢?”包百万一脸忧愁,“刚才他吃了十几粒,没事吧?”
这天清晨,她独自早早上街,买了一块新鲜猪肝,回家煮得喷香,稍凉后,唤来她家养了六年的黄狗,让它美美地大嚼一顿。吃完后,黄狗受宠若惊,将狗鼻子在她衣裙上蹭来蹭去,她抚摸了一会儿狗头,冷不防从裙下抽出一把锤子,猛击狗鼻,黄狗来不及惨叫,蹬了几下腿,就一命呜呼。她叹了口气,奋力将它倒吊起来,抽刀割断黄狗咽喉,凑了一瓦罐狗血。
出门朝包府走去。
哇,展昭心里顿时有点凉,原以为ฦ小黑一切成竹在胸ถ,人又心直口快,只须稍稍纠正一些偏颇,绝世剑招,唾手可得,难不成还要煞费苦心?
董小卿在旁看出展昭情绪有些低落,马上灿灿笑了起来:“展昭,咱们寻寻觅觅,没走弯路,直接找到包家村,棋谱平平安安捏在黑侠兰花指里,就是上上大吉,还要奢望什么เ啊?”
小黑听出董小卿话外有话,也不追问,只是哈哈笑了下:“独乐乐,与人乐่乐,孰乐่?这是孔子还是孟子说的?三人一起切磋,肯定比一人呆着苦思冥想,要好得多,对吗?”
“对。”展昭点头说,又瞪了一眼董小卿,“三人护着这本剑谱,贼子也更难下手!”
董小卿明白刚ธ才说漏了嘴,不觉吐了下舌头,却被小黑一眼瞥见,他淡淡一笑:“小黑的兰花指,还没武功自废,加上展大侠的咸猪手,董小侠的飞毛腿,哪个贼子敢来觊觎?”
“哈哈,那真是不死寻死!”展昭毫不介意小黑嘲讽,放声大笑起来。
“我那一脚๐,怎么成飞毛腿了?一根根毛都像针飞出来,有那么吓人吗?顶多是火腿吧?!”董小卿也忍俊不住,笑了起来。
“火腿?踢倒人再火烧烟熏?难怪小黑今ri更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三人说说笑笑,不一会儿就来到客厅。
包兴殷勤腿快,早己吩咐那儿摆上宴席。
包百万知道小黑喜欢上两位大侠,只陪在夫人那儿,不再过来。
“两位大侠请!”小黑俨然主人,让展昭、董小卿入座后,陪在展昭右,“上大碗黑酒!”
包兴马上从侍者盘里端过酒碗,一一放在三人面前。
“这碗酒,足有一斤,”董小卿怵目惊心,“不会要小卿一口饮尽吧?”
“客随主便,瞧小黑的。”小黑端起酒碗,一口喝完,点滴不剩。
“好,展某也干了!”展昭也一口饮尽。
董小卿望望他俩,又望望包兴,倒也没处倒,只能倒进嘴里,呛了一下,满脸顿时艳若桃花。
小黑指着他大笑道:“若比试酒量,喝一碗,小卿就要当伪娘了!”
董小卿乘机告饶:“黑侠,就这么定了,要演戏,我就当伪娘!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吃几个小菜,比如,火腿!”
“我却想让展昭当伪娘!小卿不善饮酒,就吃些花生、火腿吧!”小黑又接过包兴递来的一碗酒,放到展昭面前,“展大侠,再敬你一碗!”
“好,展昭领情。”展昭端起酒碗,“不过,以这碗为ฦ限,展某和小卿还有许多话,要告诉黑侠,语无伦次,那可要祸国殃民的啊!”
“哦,展大侠,咱们就坐下边饮边聊吧!”小黑两只大眼珠朝四周一扫,吓得包兴等家丁纷纷退后,他才笑了笑问:“展大侠,你们怎会知道,包家有这本破烂棋谱的?”
展昭坐下,端起酒碗:“让我也漱漱口,清清嗓子,好。这事往远了说,要提到鉴真大和尚东渡ri本。鉴真六次东渡,最后在ri本传戒,创律宗,成了东瀛律宗始祖。”
“嗯嗯,展大侠真有学问。”小黑连连点头,“那鉴真,不是小黑的师父吧?他不是大宋王朝的,对不对?”
“对。鉴真是大唐高僧,距今已๐有两ä百多年,他不光往ri本国带去佛经佛像,还带去许多华夏瑰宝,其中就有黑白围棋和棋谱。”
“展大侠是练武之人,怎么会知道律宗的事?”小黑皱起眉来。
“那就要往近里说了。”展昭又喝了口酒,“展某人称南侠,家在常州ะ府,鉴真虽是两百年前的唐朝高僧,但他是扬州江阳人,后在扬州修了崇福寺、奉法寺,先后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