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被他拉着出府,到เ西街的绸缎庄来查看账目,他这一坐下已然两ä个时辰。
这么เ长时间,腿实在有些麻了,不动声色地垫垫脚๐,舒缓一下酸痛感。
安浅听闻这熟ງ悉的箫音,嘴角不自觉勾起一弯浅笑。
湖边,绝尘男子一身白衣如雪,颀长的身影俊逸似仙,箫声丝丝缕缕浸透人心。残月月光泻下,似轻纱一般温柔。起雾了,淡淡光影浮动,飘渺迷蒙中,缓缓流淌在他的周围。那么梦幻,却又那么真实。
安浅就地坐了下来,一只手掬起少许冷水淋在伤口上,顿时引起一阵钻心的痛,她疼得龇牙咧嘴,又死死咬住唇畔,不让自己叫出声音。
抱膝坐在地上,裸露着的玉足放在另一只上面,以免秋日寒意侵体。
杨婉心朝院门张望了几下,确定没人才走到安浅身旁้,一脸谨慎,小声道:“那ว老鸨呢?可有收拾干净?”
杨婉心见状,面色顿冷,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哼,你何时如此胆小了。”
退出房间,轻轻掩上门,刚转身,身体便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刘慕谦笑意吟吟地看着安浅,神色未变道:“挽言,母亲身子可有起色?”
“你是姐姐的贴身丫鬟挽言吧?”
“恩,听闻姐姐这几日身子不爽,如今可好些了?”
丫鬟毫不犹豫地向前面没走几步的妇人刺去。
妖媚妇人突然感觉一阵阴风袭来,心头有些许惧意,停下来拢了拢薄纱衣裙ำ,眼角却瞥见墙上的影子。
“少亦……”站在他面前,那么เ近那ว么近,可以听到他的喘气声,热热的,喷到她的脸上
安老爷无力地摆了摆手,道:“无大碍,只是因为浅儿的事受了些刺激,回头熬一贴凝神静气的药服下,好好休息一阵会好的。”
“因为死去了吗?”很好听的声音,如山间涧水,清越入珠落,却不带一丝情绪,冷如冰,寒彻骨
安浅转身,对他说道:“安浅”
这味道…茶的味道…
“安老爷,让您见笑了,小丫头技拙,怕是这茶不对您胃口。”
“不不不,这茶甚好,甚好,与小女泡的几乎ๆ一模一样。”
安老爷看着站立在旁้的安浅,那张平凡的脸无丝毫像浅儿的,只是为什么เ心头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还有这茶的味道明明只有自己的女儿才泡的出来,这个女子怎的也有如此精湛的茶技?
“呵呵,安老爷缪赞了,安小姐的茶技可是出了名的,我刘ถ府一个小丫头怎敢与之相较。”
安老爷捋着胡须,笑道:“老夫又怎会随意夸赞,刘府当真是能人辈出啊!”
“少爷,安…安老爷,奴婢身子不适,先退下了。”
“恩,既身子不适就下去休息吧。”
出了房门,满眶的热泪再也止不住,瞬间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