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纪扶额,眼睛瞥向别处,声音却未见慌乱:“快将衣裳穿上,你想让她看到เ你我孤男寡女共居一室,而你还半裸着吗?”
可不知是着急还是什么,竟是越穿越乱,死活整不好,肚兜的系带也缠绕得乱七八糟,根本没办法理清。
反正没有和宋如纪在一起的话,她也不打算嫁给他人,这样名誉什么的对她毫无影响,她又不是被男人看了脚丫就要死要活的封建妇女!
不得不说,在做媒人这件事上,绯云很有效率,没过几天的工夫,她便成功约了先前多番推脱的宋如纪来到她在皇宫之外的公主别ี院。
从主动地位一下子颠覆为被动的慕倾倾惊得一下睁开了眼睛,却刚好与宋如纪略微迷蒙的双眼对上,又吓得她赶紧闭上。
宋如纪吻得狠了,慕倾倾甚至感到舌头已经麻了起来,脸上也烧得更加厉害,呼吸也开始不顺畅起来。
拓跋流玉对她的态度总算满意,不过四人这顿饭也没人吃得下去了,特别是拓跋流玉,穿着脏裙ำ子,完全不想再呆一秒钟,便率先告辞离开。
正是只将她当成比陌生人稍微熟ງ悉的朋友,所以宋如纪才会在拓跋流玉特别过分的时候,出于道义帮助她,而在她对拓跋流玉低声下气来解决问题时,他认为这与他无关,所以没有干涉。
倒是拓跋元羿终于不耐烦了,一拍桌子道:“一个ฐ姑娘家,整日去围堵一个男ç子,喂,你不觉得这样会让人看轻你么?!”
拓跋元羿吐血:“你也‘追’了这么好几天了,可人家对你半点意思都没有!挺清楚了,是半—点—意—思—都—没—有!”
现在回想起来,她刚ธ刚真是丢人丢到天平洋了,简直没脸混了!
“你妹!”慕倾倾咬牙切齿。
尼玛,飞来横祸!
紧闭双目,胸ถ口却并没有出现预ไ期的疼痛,慕倾倾轻吁了一口气,才睁开眼睛。
“想得美!”慕倾倾将盛满鸡汤的碗递给宋池,“没有八抬大轿、凤冠霞帔外加十里红毯,老娘才不嫁。”
“砰”——
慕倾倾缓缓睁开眼睛,见拓跋元羿居然在这儿,赶紧捂住耳朵,视死如归道:“好了,现在你可以骂我了。”拓跋元羿每次骂她的时候都大吼大叫,她几次都怀疑自己要被震聋了,于是赶紧ู将耳朵武装起来。
拓跋元羿失笑:“谁说我要骂你?本世子像是胡乱骂人的人吗?”
对,你不“像”,因为你压根就是!
慕倾倾盯着他腹诽。
拓跋元羿敛了玩笑的神色,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顿了顿,看得慕倾倾惶恐不安:“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你和他……有没有逾矩?”拓跋元羿咳了一声,终于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虽然绯云已经告诉他否定答案,他却还想听她亲口说一遍。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
“当然没有!”说起这个就郁闷,如果真成了,也许宋如纪就想起她来了呢?
拓跋元羿心下一松,问道:“这次可吸取教训了?我就说你那些离经叛道的法子行不通!”
慕倾倾摸了摸鼻子,虽然不赞同他的看法,却没有反驳,因为ฦ如果一反驳,势必又会让他大吼一通。
这件事情像是告一段落,虽然西煌王没有处死她,却再没给她好脸色,而民间的纷纷议论也堵不住,百姓都认准了她是狐狸精。
慕倾倾无所谓,只要不把她赶出皇宫,让她还有机会接近宋如纪就好。可是,没想到过了些天,民间却又传出另一种说法——使臣宋如纪觊觎慕倾倾,想侵犯她却被绯云公主撞破,使臣为了掩盖此丑闻,才派人诬陷慕倾倾。
慕倾倾听到เ这消เ息,整个便石化了,第一反应便是拓跋元羿放出了这荒谬的消息。
本来很生气,想找他理论,可后来一想,拓跋元羿这样做都是为了她,因而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因此纠结了好几天。
没想到的是,一年一度的勾栏选美节将要举行了,百姓的注意力全被吸引过去,此事竟慢慢淡下了。
勾栏选美是可以说是西煌的传统项目,煌都的所有青楼均可推选两名姑娘参加,到เ时候所有被推选上来的美人儿齐聚西煌最大的青楼无忧阁,各自表演歌舞才艺,由公子哥儿们用银两支持自己้中意之人,获得银两最多的姑娘,便是勾栏第一美人。
颇有点像现代的选秀节目。
与选秀节目不同的是,选出勾栏第一美人之后,便可进行竞拍,买美人一夜。
跟买卖一件物品一样。
这件事让慕倾倾很不爽,但她知道自己不是小说里的玛丽苏女主,拍拍手便有数不清的男主ว男配前赴后继地为自己服务,选美大赛已经成为传统,光靠她一人之力实在改变不了。
不过爱凑热闹的慕倾倾还是忍不住想去看看。
选美大赛那天,拓跋元羿刚巧被西煌ä王召去商议政事,慕倾倾与绯云得此天赐良机,忙女扮男装ณ跑了去。
拣了个位子坐下,慕倾倾眉眼一转,却看到了好些日子没见的宋如纪!心里猛然一跳。
等看清他身边坐着的人时,心又是猛然一跳——拓跋尘渊!
他……怎么会跟拓跋尘渊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