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赵强也懒โ得现在去问,扭头就走,任凭那少女在那里咒骂。
太阳刚刚升起,清风拂面,赵强觉得心旷神怡,持续了几天的愤怒和仇恨都是缓缓消散,可他也是明白了道理,在这个时代想要好好的活下去,就必须ี要强大,要不然不能保护身边的人,也不能保护自己。
方才那一次之后,谁还敢再被这马群冲一次,每个突厥人都是惊恐万状,纷纷转身散开逃跑,可人怎么逃得过马匹,转眼就是被追上,又是新一轮冲撞和践踏,这次在倒塌帐篷中的人再也无法跑出来了,被跑过的马匹踩踏而死。
果然,跑近的马群在最前面有匹高大的黑马,马上有一名汉人青年,果然是有人搞鬼,这突厥大汉抽出了突厥人常用的宽刃大弯刀,站在那里不动,把那ว个汉人劈下来,控制住头马,就能ม止住乱ກ局。
在对方แ的队伍出现在视野中之后,赵强和孙五郎差不多已经断定这就是屠戮劫掠赵家村的强盗了。
而前面的那ว个队伍行进很快,跟随部落的畜群只有马匹,肯定是劫掠所得,而且看地上的痕迹,和这一路上极为ฦ相似,看来就是这个了。
天气很热,村中的腐臭气味已经是颇为浓烈,赵强把衣襟撕下半块,在村外的一处水塘沾湿后绑在了口鼻上遮蔽,村外的马场空空如也,整个村子都是断壁残垣,处处漆黑一片,几处还没有熄灭的灰烬上正在冒着烟,这想必就是赵强误会的“炊烟“。
地面上全是马蹄印,看来是突厥人的骑兵留下的,强忍着咽喉间想要呕吐的感觉,赵强走进了村子。
“没见过世面的蛮子……”
这些奚落才让赵强反应了过来,他自失的笑笑,驱马去往城门处。
“剧组答应给你再买一匹马,别伤心了。”
“小赵,这大平地的等打雷的时候小心劈到,先回去避避,天晴了再来收拾。”
赵强距离这永信已经足够近,他看到这和尚尽管是大声的吆喝,可身体却微微颤抖,显然是强撑着对峙,这和尚倒是真有意思,不过赵强觉得有趣,却依旧是对这永信有敬佩之意,回答说道:
“七日前,我被兄长打到เ燕乐县城买盐,在那里还见过搬运箱子的大师一面,回村之后看到惨剧,所以追上去把那些突厥禽兽全杀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永信和尚却是听的一愣,脸上露出不信的表情,冷声开口说道:
“施主带着多少人,那突厥又有多少人?”
“我这边,两ä个人,突厥人差不多二百一十……大师若是不信,且稍等,我去去就来!!”
想必那永信也知道,在赵家村周围,自己้是跑不过骑马的赵强,索性是在村口那边等待,当看到近千匹马,和那几辆大车之ใ后,他已๐经是对赵强的话相信了大半。等看到那些带着鞍辔马具的坐骑的时候,就已经是完全相信了。
这永信和尚看着赵强的眼神,已经从刚才的提防和怀疑,变成了敬佩,知晓亲人被杀,明知对方人多势众,却还是义无反顾的追击,并且成功消灭了百倍于自己้的敌人,这样的人是何等的刚烈,何等的强悍。
赵强并没有要给这永信和尚证明什么เ的心思,他想要回到村子中,又不想和这个特别的和尚为敌而已。
相比来说,孙五郎对永信的态度则是敬重异常,知道了自己的岳父母以及妻子都入土为ฦ安并且得到了永信的诵经度之后,那态度更是虔诚。
在赵强出塞口的时候,永信和尚从燕乐县城徒步来到了赵家村,开始收敛村中的尸体,掩埋度。
家中有丧ç事,请一名僧人过来念经做法事,那花费可是不少,像是永信这般无偿的掩埋尸体,念经度,实在是异类中的异类。赵强回到赵家村的时候,村中还未掩埋的尸体也就剩ທ下三具了。
有赵强和孙五郎帮忙,接下来的尸体掩埋就快了很多,不过活计还没结束,村外的马栏还勉强能用,把这些马匹都赶进去之后,总算是可以休息。
忙完之后快要天黑,赵强看着已经成废墟的村落,马匹倒是有住处,人怎么办,正愁的时候,永信和尚却从这边走了过来,沉声的说道:
“赵施ๅ主,这村中ณ的事情已经了结,贫僧也要告辞,明早就回到燕乐县城……”
赵强一愣,接下来走到马栏边上的草料堆里,伸手在那里掏摸了几下拽出一个布袋,袋子沉甸è甸的,赵强笑着说道:
“大师辛苦这些天,需要多少酬劳,这边六千钱是我去追击前埋下的,也不知道够不够?”
永信连忙又是合十躬身,回答道:
“大师这称呼怎么当得起,赵施主叫贫僧永信就行,至于酬劳,这几日劳作吃食的确有耗费,二百钱足矣。“
“这么少?”
赵强诧异,按照从前的记忆,请来僧人做个法事,六千钱的酬劳并不算多,接下来,永信平和的回答了他这个ฐ问题:
“劳作方有所得,至于诵经度那是僧人本份。”
这和尚刚要转身离去,赵强沉吟一下扬声招呼说道:
“永信师傅,既ຂ然你是做工赚钱,我这边正是缺少人手,不如留下来给我帮忙如何?”
这么多马匹,还有村子的重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