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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苦难人生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还得从庚子年说起了。义和团入京,德国因为ฦ公使克林德被杀,算是受害最重,所以由á瓦德西当联军统帅๩,瓦德西到京不久ื,就提出要求,应该派亲王为ฦ专使,到柏林向德皇谢罪,而且指名要求,以十八岁的小醇王载沣,充任专使。于是光绪二十七年四月,明颁上谕:“醇亲王载沣着授为头等专使大臣,前๩赴大德国,敬谨将命。”又派上书房师๲傅,为载沣授读的前内阁侍读学士张翼,以及德国话说得跟柏林的土著一样的副都统荫昌为参赞,携带国书礼物,在五月底由á上海坐德国船放洋。

为此,函电交驰,极力磋商,结果总算免行跪礼。但觐见的情形,却又大出慈禧太后意外。德皇不独以隆重的礼节,接待载沣,而且降尊纡贵,亲到行馆答访,情意殷殷地谈了许久。又邀载沣至但泽阅兵,参观曾来华游历,觐见过皇帝的亨利亲王所统帅的海军,甚至还作了德国皇后茶会的主宾。

除开那些附属建筑,钟楼的主体可以明显地分为两层,下层是由方砖垒起的四方แ形的基座,上层是斗拱掩映的四座时钟。既ຂ具有中国古典建筑艺术的特点,又符合西方美学观点的要求,正是中ณ西建筑艺术合璧的典范。

钟楼所在的大学是在清宣统二年(公元1910年)由来自三个ฐ不同国家的教会联合创办的,当时只是一所中学,后来才发展成一所综合性大学,它的名字在本书๰中并不重要,所以就在这里隐去了。开始修建大学校园和钟楼的时候,学校所在地还是安静祥和的农村,有的外国教师还曾经在校园里边养过奶牛,充满了异域乡土气息。而今这里却成了寸土如金的市๦区中心地带了,校内校外都是热闹非凡。这种情况,是学校当年那些创办者恐怕永远也想象不到的。所谓世事如白云苍狗,变幻莫测,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那知乐极生悲,坏在他不该发牢骚,而且形诸笔墨,以致贾祸。他画了一幅怪图,悬空一只穿了“花盆底”的脚๐,再无别ี的,却有一首打油诗:“老生避脚实堪哀,竭力经营避脚台;避脚台高三百尺,高三百尺脚๐仍来!”。

这只脚一望而知是属于谁的,慈禧太后得知其事,勾起旧ງ恨,勃然大怒,降了一道懿旨,将载涛改嗣为老醇王的胞弟钟郡ຉ王奕詥之ใ后。奕谟夫妇所受这一番刺激,犹甚于刘佳氏,竟而双双病倒。刘佳氏一方面觉得慈禧太后喜怒莫测,十分可怕,一方แ面又心疼爱子改嗣,日子不见得会比在奕谟膝下来得好,因而又添了几分病症。

不久,刘佳氏又受了一个打击,事起于载漪别有归宿。他本来所得的罪名是“革爵,发往新า疆永远监禁。”这年另有一道懿旨ຈ:“仍归本宗。”亦就是仍旧ງ算淳王奕誴的次子。他本来承继为ฦ端郡王奕誌之ใ子,而且袭了爵,如今一归本宗,变成奕誌无后。谁要是再过继过去、现成有个ฐ降封的贝勒在等着他承袭。慈禧太后倒是好意,将载沣的胞弟老六载洵,作为奕誌的嗣子,让他由á镇国公一跃而为贝勒。可是刘佳氏又少了个儿子,自然大感刺激。

此时接到เ指婚的懿旨ຈ,是她一年中ณ所受到的第三次打击。这一次的打击,又比前两次来得重,大有“不能做人”之感,所以病也发得格外重了!

这因为载沣原是订了亲的,亲家是蒙古人。嘉庆年间的三省教案,为仅次于洪杨的一次大规模叛乱,仁宗在宫中求卦,占得“三人同心,乃奏肤功”。其后果然,所谓“三人”,是额勒登保、德楞泰、勒保,刘ถ佳氏所定的儿媳,就是德楞泰之ใ后。德楞泰本人因功封一等继勇侯,长孙倭计纳袭爵,做过杭州将军;次孙叫花沙纳,官居吏部ຖ尚书,倭计纳的袭爵的儿子叫希๶元,做过吉林将军,死在光绪二十年。刘ถ佳氏为载沣所定的亲,就是希元的小姐,如今由于慈禧太后指婚瓜尔佳氏,对希元家就必得退婚了!

这件事从人情上讲很难,因为希元家的小姐,是刘ถ佳氏自己้看中的,而已放了“大定”。照满洲的婚礼,男家主妇到女家相亲问名,合意了致送如意或首饰,名为“放小定”。然后择定吉期,男家聚宗族亲友带领新า女婿到女家正式求亲,女家亦聚宗族亲友接待,彼此谦谢再三,方始定婚,新婿拜女家神๰位及父母,欢宴而散。这样经过一两个ฐ月,再挑吉日下聘,名为“过礼”,又叫“放大定”,婚姻到此为止,已成定局。“放小定”犹可变化,“放大定”则ท等于已经迎娶,所欠者不过洞房花烛有好合之ใ实而已。

因此,“放大定”之后,如果新郎๰不幸而亡,则未过门的新娘子,殉节者有之,守“望门寡”者有之。是这样严重的情况,则ท退婚便如休妻,女家便认为奇耻大辱!尤其是希元家的小姐,守礼ึ谨严å,刚烈过人,得知退婚的信息,什么เ后果都可以发生的。那就无຀怪乎刘佳氏要急得发疯了。

这一夜,“北府”灯火通明,亲友至多,不过不是贺客,而是刘佳氏特为请来议事的。无奈大家畏惮慈禧太后,谁也不敢乱ກ出主意,有的劝她遵旨ຈ为妙,有的始终不发一言。最后是刘佳氏自己้定的主意,进宫面求慈禧太后收回成命。

慈禧太后只当她来谢恩,那知刘ถ佳氏一开口便淌眼泪,“奴才的儿媳妇,已๐给奴才磕过头,是奴才家的人了!一点过失都没有,怎么เ忍心退婚,”她哭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