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扑闪了几下,转成了黄灯,就在这当口儿,杜鹏程看到了自己的老婆张茉莉。
视线移动一下,这才知道开车的正是房产老总朱来富,他满脸堆笑,跟个打了鸡血的弥勒佛差不多。
此时此刻,那ว个本该意气风发的小人儿,却未战先败,仍是一副萎靡不振的埋汰相。
我靠!不争气的熊玩意儿!
女人的身体部位相似的多了去了……
这些举止如果引起女人的反感,再私下里告诉了她的丈夫邢丰朗,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怎么就突然消失了呢?
她是在用自己的“胸器”勾起男人的欲念,然后再悄然溜走,也好让癫狂状态下的男人独尝一份煎æ熬?
唉,怪谁呢?只能怪自己。
从早到晚,总是像块软面团一般,垂头丧ç气,无精打采,俨然一条被严霜打蔫了的大蝗虫。
他大脑飞速转了一圈又一圈,然后镇定自若地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按下几个号码,然后夸张地喊起来:“巡警大队吗?我姓杜啊,让你们李大队接电话。”
隔一段,杜鹏程又喊开了:“李大队呀,你们巡警都是干什么起的?我私下里转了转,竟然不见一个巡警,你查一查,都干什么去了?”
话说得颇็有气势,连杜鹏程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他挂断电话,随即就听到身后那鸟人扔下一句话:“有病呀,你他妈的!”
再回头看时,人已经没了踪影。
杜鹏程冷着脸,内心里却在窃笑不止,笑得肚皮都跟着一颤一颤的,很快活。狗日的小蟊贼,有病没病跟你有啥关系呢?还不是照ั样把你们给吓跑了。
可等进了医院大厅后,那份开心就没了,自己也跟着贼眉鼠眼起来。
挂号的时候,人家问他:“你挂哪科?”
杜鹏程支支吾吾起来,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了。
“快说,别磨磨蹭蹭的!”
“我想……想看……”
窗口里面一张还算好看的脸拧巴起来,没好气地再问:“你连自己哪儿不舒服都不知道呀?”
他红着脸,嘀咕道:“下边……下边,就是那个……那个啥……”
女人的脸开始变红了,是被气红的,几乎吼了起来:“下边,下边是哪儿啊?是脚呢?还是腿呀?你倒是说清楚啊!”
杜鹏程这才咬了咬牙,一副豁出的样子,说:“生……殖……器!”
话一出口,引得周围的人都看过来,目光怪怪的,有几个人还忍俊不住笑出声来。
杜鹏程的脸唰一下子就变白了,接过从里面甩出来的挂号单,灰溜溜快步挪开了,像个无头苍蝇。
他左顾右盼,东一头西一尾,费了很大的劲才找到เ了三楼的性病门诊室。
推开门,屋里很安静,三张办公桌一字排开,只有最东边的那张坐着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一张肉呼呼的脸冷到เ了极点。
还好,不是个女医生,杜鹏程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他还是有些不自然,硬着头皮走了过去,不等说话,桌上的电话铃响了起来。
男医生慢悠悠拿起电å话,懒散地应一声,脸上立马浮ด出了笑容,像是对方就在跟前似的,夸张地打着哈哈。
嬉皮笑脸寒暄过几句话后,医生偏过头,白了一眼杜鹏程,然后捂起话筒,嘀ถ嘀咕咕说起了悄悄话。
杜鹏程听得清清清楚,知道这是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一定是单位领导没有满足他的某些私欲,竟然当着病人的面说起了医院的坏话,大概ฐ意思是这些医院也就是那么回事,跟游医黑店也差不到哪里去,就拿x病治疗来说吧,其实跟那些地下的游医也都差不离儿,费用还高得出奇……
聊了一会儿,热情愈发高涨,突然告诉对方等一会儿,然后用右手捂紧了话筒,歪着个肥嘟嘟的大脑袋问杜鹏程:“你有事吗?”
乖乖,没事找你干嘛ใ?吃饱了撑得慌呀!杜鹏程心里一阵不悦。
但他自己心里清楚,毕竟自己是病人嘛,有求于人家,并且一会儿还要人家亲手摆弄那团骚呼呼的玩意儿。脸上就堆出了讨好的笑容,十二分小心地望着那张不耐烦的脸,照实告诉他,是自己้下边那玩意儿出问题了。
“出啥问题了?”
“就是……就是不行了。”
“不行了?怎么个不行法了?”
杜鹏程很不自然地应道:“就是……就是老软着……硬不起来。”
医生放了话筒,找出一沓单子,握笔匆匆一连写了好几张,然后递给杜鹏程,说道:“先去做个检查吧,做完再回来看。”然后重新拿起了话筒,继续投入地煲起了电å话粥。
杜鹏程还想问些什么,但又不便打断人家,只好悻悻走了出来。
来到交费处,又排了半天队,好不容易挨到他缴款了,这才知道,仅几项检查费用就需要六佰多块,联想起刚才那个医生电话里的内容,心里就有了被蒙骗的感觉,但嘴上却说:“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没带那么多的钱,等我回去取了再来吧。”
啪一声,收费员气急败坏地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