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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提醒

崔卓不肯沾人便宜:“不行,这如何使得,我岂是贪图便宜之人……”

阴二鹏一脸感激地望向崔向:“不敢当二郎叫我叔叔!”

被称为“瑾儿”的女子嘴角一翘,露出一分调皮两分可爱三分清丽,倒是听话地将手放了下来,却又换了另一只手搭起凉蓬ศ,得意地笑道:“谁敢笑我,就让他尽管笑去,不怕笑闪腰笑岔了气就悉听尊便!我便是我,就是这副模样,才不要天天端着胳膊,笑不露齿,目不斜视,想想那些礼数和章法就让人难受……好不容易离家千里,没有父母在耳边说个ฐ不停,正想落个清净自在,却又换了你莺莺姐姐叽叽喳喳,姐姐,你难道一点儿也๣不可怜心疼妹妹么?”

一听此话,瑾儿脸຀色一黯,小嘴微微噘起,不满地说道:“好姐姐,你又故意气我,明知我借着相亲之名出来,不去清河崔家,却偏偏绕远前来偷偷看你,就是不想相亲。为ฦ何我郑家女儿非要嫁崔家郎๰君?倒不是说崔家郎君不好,只是他们个个端着架子,书生气十足,开口闭口非要引经据典,好象不吟上几句诗就不会说话一样,都和从书中走出来的古董差不多,无趣极了,让人实在是不想多看一眼。”

崔越善交际,为人洒脱,所以朋友众多。正好有一远方แ友人与崔刺史交好,又和州ะ学学正刘ถ世轩多有诗作唱和。远方友人因事路经袁州,与崔刺๐史会面,席间有刘学正作陪,说话间正好提及州ะ学缺一名教书先生,友人就推举崔越。

崔越应约前๩来,在州学讲解四书五经。因为性格原因,崔越讲课幽默风趣,与动辄七老八十的老先生相比,他还算年轻有为,再加上他风度翩翩,既ຂ不迂腐又不刻๑板,深受学子们喜爱,风评上佳,也让原本只是随口一说试上一试的崔刺史对崔越的观感大为改观,由原先的淡淡之交变为ฦ私交。

崔卓并不习惯崔刺史过于亲近的举ะ动,奈何对方身份高高在上,不好直说,只是被崔刺史拉住胳膊不放,实在浑身难受,就脚下轻轻退后一步,挣脱崔刺๐史之手,说道:“不敢,不敢。崔使君身为朝廷命官,自然要以公事为重,我只是受聘于使君私学,乃是私事,不当使君如此抬爱。”

崔越见状,正要向前一步,开口打破尴尬局面,不想崔向一伸手却将他拦下,笑道:“二叔且慢,我与崔使君近在咫尺,还是先让我和使君多说几句,此为ฦ‘近水楼台先得月’!”

对于圣上指婚,崔氏也๣曾拒婚两ä次,无奈圣命难违,其后每隔十年,崔氏便会迎娶一名公主,几成定制。四大氏族๣之中,以崔氏迎娶ດ公主为第一,只因崔氏家学深厚,礼ึ法严谨,崔氏子弟少有顽劣之人,能ม屹立七百余年常盛不衰,不管其他士族如何浮ด沉,崔氏始终稳居一等士族๣之,如此诗书传家,即便皇家也是自叹不如。

崔氏本来只有清河崔氏一支,后来兄弟二人分地而居,分为ฦ清河崔氏和博陵崔氏两支。

崔向面红耳热,好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崔卓却是目不斜视,眼露鄙夷之色。

“卖花,谁家娘๤子要买花,人比花娇……迟日春江丽,春风花草香……解落三秋叶,能ม开二月花……好花只与有心人,卖花喽!”

崔向猛然惊醒,他和净贤长老谈话全是会昌法难,并没有涉及到百丈寺的关键一人,难道说,净贤长老并不知道他出身为僧,避难栖身于百丈寺中?或者说,后世的历史记载有误,他并非是在百丈寺出家?

心中连连苦笑,后世历史对这一段传说也๣是持模棱两ä可的态度,也有一些所谓专家上蹿下跳地说他出家恐怕是佛教假托之说,并非史实。自然后世的专家素质和操守都不可全信,但正史又怎么会记载这种乡野轶事?

崔向面不改色:“此话怎讲?”

崔向只想仰天长叹,为何别人将《唐诗三百》、《宋词三百》甚至全部ຖ四大名著都据为己้有,厚颜๨无耻地声称自己้是不世奇才,也没人现他是文贼当道,而他不过是顺手拿来一长诗中ณ的四句,小心翼翼地写在纸上,假装自己้所作,同时他誓,绝对是两世为人第一次抄袭,却被人当场揭穿,老天,也太不公平了一点!

崔向最终能ม够进得县学,还是崔卓拼了老脸,向他曹庆图求来的。崔向进入县学之后,虽然也勤奋用功,不敢有丝毫懈怠,奈何人笨脑慢,最后县学的同窗学子全体决定,奉送了崔向一个ฐ共认的绰号:笨二郎!

笨二郎今日居然敢迟到เ,曹学正心中ณ恼火,正要大展师威,好好惩戒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忽然想到เ刚才听他说要辞别,不由莫名其妙,顿时忘了威,奇道:“辞别ี?崔向欲将何往?”

也不知过了多久,净贤长老忽然睁开双眼,以一种久远又令人沉醉的声音说道:“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无故彼无຀,此灭故彼灭……崔施主ว,可知此四句偈何解?”

沉默了有一柱香的时间,崔向强自镇静,挺直身子,答道:“此四句偈出自《杂阿含经》,乃是缘起论的精辟论断ษ,其意深刻,我也不过是一知半解,不入长老法眼。”

崔向绕湖漫步三圈,感觉全身热气充满,精力充沛,才返回菡萏苑。

管家崔福受崔刺史之命特来传话,说是他今日຅公务繁忙,让崔卓和崔向且休息一日຅,明日一早前往崔氏学堂即可,他已๐经交待下去。

崔福笑容不变,依旧是任谁也挑不出理来的周正态度,崔向送到เ外面,笑道:“崔管家吩咐一个下人过来就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