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陈夫人说的事,她并不打算用来兴师问罪,顾妈妈没有真的去陈夫人面前回,就算问了,她一句打听规矩,也就搪塞过去了,效果不好,还不如直接釜底抽薪呢。
郑明珠笑道:“妈妈辛苦,眼见着离端午节还有两个月呢。”随口吩咐:“给妈妈设个座儿。”
顾ุ妈妈觉得今天少夫人说话怎么越着三不着两的了,便答道:“自然是国公府,怎么会是侯府呢。”
顾妈妈愣了一下,才说:“这是少夫人的丫头,怎么是侯府的丫头了呢?”
陈颐安见她灯火掩映下如花的笑脸,心中不由一软,她还是个小姑娘的体格儿,腰肢如杨柳般,盈盈一握,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黑曜石般清澈的眼睛,笑起来便似倒映了无边星子,璀璨生光。
郑明珠坐下了,敛了笑,只是嘴角微翘,似乎ๆ余韵未歇。
郑明珠才说:“忘了谁也忘不了你们,瞧我给你们带的好东西。”
那一点异样虽闪的快,郑明珠却并没有漏过,这便坐实了她的猜想,平日里她对朱氏的两个ฐ女儿必是不同的,这次一式五样一模一样的,便成了异样。
而在这争斗中,相比正妻,妾室虽然弱势,但有时候巧妙的利用了形势,子嗣,加上心机运气,也并不见得会输给正妻。
郑明珠被气到当场晕过去,进而病倒,就可知这妻妾争斗ç,她已๐经输了一局。
公爵继室,只封二品诰命也是常事。
她竟连这样的大事也不知道!
也不容郑明珠再说话,便对那两ä个丫ฑ头说:“这月月例减半,回自己屋里思过去,今晚就不要进来伺候了。”
郑明珠这才真的惊骇了!
陈颐安收回目光,他的表情中ณ带了一丝奇特的怜悯和悲伤,或许是在感叹一个花季少女的陨落,他轻轻说:“如果唐家大小姐真是死在他们手上,这是一个既有用又隐秘的把柄,或许会在某个时候挥意想不到的用处,所以我下令密切的监视。”
郑明珠笑嘻嘻的,鬼使神差ๆ的安慰的摸摸陈颐安的手:“我看二小姐也不错,且今儿我问准了,她还没定下人家呢,回头我给表弟送信去,不怕他不欢喜的跳起来呢。”
陈夫人今天看这个ฐ儿媳妇格外顺ิ眼,等她行了礼,笑着招手:“来,过来坐。”
丫头便递了茶来。
陈夫人拉着郑明珠的手打量一番,笑道:“还是年轻好,这样简单的打扮都这样漂亮,只是这头上怎么什么也没有?再是要素净,也别很离了格。”
说着便叫洪妈妈:“去把那ว个赤金蝴蝶双喜的钗子拿来。”
郑明珠连忙站起来,笑道:“怎么好要母亲的饰,我也有的,只是这阵子精神不济,也就懒得收拾。”
陈夫人笑着拉她坐下:“跟我还客气什么,这些东西不给你们还给谁呢。”
一边接过钗子,亲手给她插在头上,笑道:“还是这样瞧着有精神。”
那钗子的蝴蝶足有半个手掌大小,全是赤金拉成的细丝绞的,头上镶着莲米大的红宝石点睛,做工极其精湛,栩栩如生,郑明珠略为一动,那翅膀就微微颤动,似乎要振翅飞出来一般,
郑明珠抿嘴笑:“若知道这样就能得了母亲的好东西,我早ຉ该这样来了。”说着伸出手来,堆雪般的手腕各有一对碧汪汪的玉镯:“这镯子也不该带。”
逗的陈夫人笑起来,洪妈妈便在一边凑趣:“少夫人果然不该带,夫人这里可不是有好镯子么。”
陈夫人嗔道:“这是什么道理,你是我的丫头还是少夫人的?胳膊肘这就往外拐了。”
洪妈妈笑道:“自己嫡亲的媳妇,能说个ฐ外字?夫人见了什么เ好东西,都说,给我媳妇留着,这会子当着少夫人,倒装ณ的这么小气起来。
郑明珠连忙笑道:“母亲不知道,前日我就和洪妈妈说好了,洪妈妈这样帮着我,等拿了母亲的好东西,回头我分她一半呢。”
陈夫人笑的不行,连同底下站着的丫头都个个低头忍笑。
陈夫人一边笑一边说:“那你就去把前儿舅奶奶给的那ว对绞丝镯子拿来。”
“母亲!”郑明珠忙道:“媳妇玩笑而已,哪里就真的讨东西了。”又转头说:“洪妈妈快别去了。”
陈夫人已经把镯子递在她手里了:“这些东西,还不是留给你们的,我如今就你一个媳妇,不给你给谁呢。”
郑明珠推辞不过,便戴在了手腕上。
郑明珠实在是有点受宠若惊,心中难免琢磨,婆婆今日对她面色做派都不同往日,尤其和昨日比不得,难道今天这事,她是十分赞赏的?
郑明珠在陈夫人这里坐了一会儿,两婆媳亲亲热热的吃了午饭才回去,陈夫人还特别ี叮嘱她晚上过来吃饭,的确比平日亲热。
这倒让她略为怅然,郑明珠真是嫁的好,婆婆年纪不大,却是这样宽和,真不知,她对原本的郑明珠有多么的失望。
回了屋里,她开了妆奁,找出来一对赤金嵌青金石丁香花的耳坠子和一只赤金嵌青金石的鬓花,看起来倒像是一套,命人给大小姐陈颐娴送去。
陈颐娴是陈家三女,今年才十三,却是唯一一个嫡女,陈夫人生了两个儿子才有了这个女儿,十分宠爱,婆婆今日给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