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大菊现在还不是这座房子的女主人,可是,大菊在心里有这么一种期望,她想,这个ฐ男人这么稀罕自己้,他会不会有一天娶了自己呢?
大菊当然是自寻烦恼,那个男人没有流露出一点要娶她的意思。
那个ฐ男人非常非常地稀罕大菊,这从那个ฐ男人的眼神里就可以看出来。男人工ื作很忙,就是回到เ家,他的手机也一刻不停,好像整个广州三元里的事情都归他一个人管。可是,看到大菊,男人的眼睛里就会释放出万般的柔情,就会安静下来。
有些时候,大菊也会忽然想起耿长生。想耿长生的时候,大菊一般都会先想起生她养她的那个叫作凤凰镇半坡村的贫穷的村子,想起躺在床上跪在床上咳嗽不停的娘。
大菊第一次为自己身上穿的打了补丁的裤子感到害羞。
那ว个男人住的是一个ฐ大房子,上下两层。复式结构的大房子里,只有一个男ç人和大菊照看的病孩子住,加上大菊,只不过三个人,屋里显得空荡荡的。
这是一场不对等的战争,大菊在广州这个南方的开放城市里,已经与无数个男人发生过贴身的肉搏战。这些男人中,有胖的,有瘦的,有高的,有矮的,有年轻的,有年老的,有身强力壮的小伙子,也有如狼似虎的中年男人。
耿长生就不一样了,他能够把庄稼种出一朵花,能够把田à地耕耘地松软无比,可要是让她在大菊这个ฐ仙女似的媳妇身上犁地,他还是第一次。
春杏让尿憋醒了,她随手抓过床边的盆子就当了尿盆,张开大腿“哗哗啦啦”地撒开了欢。尿尿声把床上的另外三个人都惊醒了,春桃一看见春杏把自己的脸盆当成了尿盆,一下子就从床上蹦了起来。
照理说,四个ฐ好姐妹中ณ,大菊最先找到了对象,最先准备结婚,这不就是她们回乡从良想要的生活吗?
曾经,她们也是繁华都市的一部分。曾经,她们也面对犹豫的男人有意无意地撩起超短裙ำ,让心怀鬼胎的男ç人看到她们贴身的小内裤,粉红的小裤衩,透明的乳罩。
这是一个和外面几乎完全隔离的世界,虽然,外出打工的人一年比一年多了,回村经商的人一年比一年多了。但是,外面的变化永远属于外面,好像再大的变化都越不过青龙河,越不过猫耳朵山的阻隔。
最先来到小桃红美发厅的是夏雨和五妹春杏,大雪封山,春桃不知道她们俩是怎么从七拐八弯的山路上走过来的。夏雨的脸冻成了一坨冰块,红通通的。
夏雨和春杏进门的时候,秋红正撅着屁股在那儿生炉子。她把一束干柴放在火盆里,划着了一根火柴,然后将嘴巴撮起来,凑近柴火一口一口地吹风。
春桃娘全身酥酥软软地顶在锄头上,她根本没有时间,没有力气,也不想去挣扎,她不愿失去这份很久没有体会到的快乐欢畅的感觉。
杨大壮现在有两ä句口头禅,一个是“老子”,一个是“搞”,这两句话都代表了他在杨家崮村的身份和地位。
烟叶很干,手一捻便成了灰,他捏起一小撮烟叶,放在截好的细纸条上,然后将白亮亮的纸条展开,抿上唾沫,卷起来放在嘴上。
“他叔,明天晌午我到西山锄草,你过那块地,鸟都不拉屎,咋种哩?”
天很热,走得急,春桃娘赶到เ杨大壮家里时,汗把衣服都湿透了。
不过,杨大壮不一样,他现在是村支部书记,是杨家崮村最大的官,也是家里的一家之ใ主。所以,春桃娘推开门进到他家里的时候,杨大壮竟然没有发现。
事情就怕比,在争夺柳月季“一枝花”的战役中,潘中ณ举大获全胜。而现在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杨家崮村的人才发现,人的命运还真不是一场战役所能决定的。
潘中举人生的轨迹随着七个女娃的降临,迅速走向了下坡路。他从当初暗施ๅ巧计夺得一枝花的风光中开始走向人生的低谷。
“蛋,蛋。”
柳月季这才发现自己上当了,脸立刻羞成了大红布。
“一枝花,媳妇儿。”柳月季正在揉搓着自己的私密地带,她抬起头来,猛然看到河岸上的杨大壮正在脱裤子,并且用右手掏出了两ä腿中间的硬棍子。
柳月季跑了不远,就遇到了背着黄书包走来的潘中举。他看着跑到眼前的柳月季,轻声地说:“月季,是我,别怕,我是潘中举。”
还没等柳月季作进一步的反应,潘中举已经弯腰拾起镜子走到了柳月季的面前。
潘中举个了瘦高,头发有点儿自来卷,肩上挎着个黄书包,再加上有个“举ะ人”的外号,听起来就好象是农村的小秀才。
“一,一,一枝花。”杨大壮想叫,想站起来,想跳到河里去扶起柳月季。潘中举一下子捂住了杨大壮的嘴巴。
好在河水并不深,柳月季又从河里站起来,抖落了身上亮晶晶的水珠,雪白的皮肤经过湖水的浸泡后,显得白里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