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金美丽没有那样的经历（或幻觉），金大富也没有，这一点，两人的情形相同。
如果报应是可以经历许多世代才生，那么今生今世遭了报，可能遭报者全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เ原因，因为ฦ前生的事，再前生的事，再再前生的事，或是许多生以前的事，遭报者本身根本不记得了！
我当时的反感，是翻了翻眼，连“是吗”两个字，都懒โ得问。
可是，我却不信金大富的话，金大富只不过是一个暴户，或许他有过人的商业手段，但是他如何会在中美洲现外星人基地的？
陈丽雪在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顿ู︰“我知道他在说什么，因为他说得很慢，而我懂唇语，他说的是︰多谢了，再来讨扰”！）
陈丽雪同意︰“毫无疑问，他勒索！”）
陈丽雪摇头，神情更是惘然︰“我在进入古代之后，连自己的样子也不知道，怎知道自己的身分？可是我总感到，如果有什么事生的话，我应该阻止，应该使这一双男女避免有危险。我像是感到，我……主ว宰和掌握了一种力量，要那样做。”
白素在这时候自外进来，恰好听到了陈丽雪的最后那段话。）
金大富告辞去时，神情相当失望，因为他看出我对他所说的事，不是很有兴趣，而且他对我有所要求，我也没有答应，只是敷衍了他一下。尽管我的话说得十分婉转，可是他显然是十分精明的人，当然看得出来。
老蔡已经把门打开，我看到那辆金色的大房车，一直在门口停著这时，如果有甚么เ人要走进门，就必须绕过车子。
白素向金美丽望去，看到金美丽正小小地做了一个鬼脸，显然她感到父亲的话太夸张了，白素会心微笑。金美丽真的极美丽，这时她娇俏的脸庞上，肯定半分胭å脂花粉都没有，但是清丽绝伦，一切美人应具备的，她都有，而更多出了灵动流转的艺术气质。
白素急地自我介绍︰“我叫白素，很少人叫我夫人甚么的。”
我没有长叹一声，也没有笑，只是“嗯”了一声，自然，胡说可以在我的这一下声音之中，听出我心中ณ的不满。他立即又道︰“她是一个天生的聋哑人，生在她身上的事，极之不可思议，你懂手语吗？”
这时，我不是很有兴趣，又不好推辞，见到เ白素在一边，灵机一动︰“手语，我不是很精通，但我身边有一个真正的专家在。”
一只红漆铜箍的大浴盆，放在屋子的中央，屋子十分考究，淡青色的水磨砖铺地，屋角的柱子大半隐在墙中，露在外面的，也油著红当当的红漆，窗子有著雕花的窗棂，糊著亮的棉纸，使得屋子光线充足，也映得浴盆上用彩漆描出的龙凤图案，更加夺目。在一角，有一排屏风。
铜壶放在浴盆之旁้，这表示出浴者喜欢在浴盆中泡浸一段时间要是水凉了，就可以用铜壶中的热水来补充加热。而有这样的排场，自然将要出现的出浴者，也不是普通人家的人物了。
金大富又呻yin了一声︰“我……奇怪怎样天一下就黑了，忽然就在黑洞中ณ……有景象现出来，我……看到了……看到了……”
他突然停了下来，大大吸一口气︰“那只不过是我的幻觉，我自己้知道，当时虽然令我极害怕，但那只不过是幻觉，我是不是可以不说了？”
我斩钉截铁ກ︰“不行，要说！”
他站了起来，叫︰“那只是幻觉！是我在那地方แ看到过的情景的重现，没有什么เ大不了，我……在一间房间中ณ，是一个疯子……”
我冷冷地道︰“单是这样，不会令你害怕成那ว样！”
我当然料中了，金大富开始急喘气，然后狠狠地道︰“卫斯理，你不是人！”
我冷冷地道︰“别管我是什么，别忘记，只有我能帮助你！”
金大富长叹一声，面如死灰，白素又给了他一杯酒，他喝了之后，才结结巴巴๒地道︰“我在那地方看到的情景已经够可怕的了，谁知还没有看全……我一出门，才转过身，眼前那个大黑洞中现出来的情景是……是……我突然把我自己的头……扭了下来……
然后……用两膝夹住了我自己的头，用双手去扯我的嘴……当我这样做的时候，我可以看到断头之中ณ，鲜血在咕噜咕噜的转，却又不喷出来，我拼命扯我断ษ头的嘴，断ษ头……
居然还会拼命眨著眼，这情形……”
他说到这里，双手掩住了脸，再也说不下去了。
我和白素听到这里，也不禁呆住了，说不出话来！
这种情形，单是想一想，就足以使人心寒，在鬼故事中，每每有“把头搬下来梳头”的场面，已经够叫人恐怖的了，而金大富却是把自己的头搬下来，再用自己的手，去扯自己้的嘴。
在那一霎间，我的视线不由自主扫向金大富的口角，金大富像是遭到了雷击一样，直弹了起来，他显然想说些什么，多半是想叫我别看他的嘴，可是他却只出了一阵可怕之极的呼叫声，因为他的口部，这时正呈现一种异样的横向扩张恰如有什么เ力量正在向两边用力扯他的嘴角一样。
我一见这等情形，也跳了起来，那时金大富双手乱摇，并没有在扯他的口角，他的口部这样畸形，自然是他的心理作用，我想安慰他几句，先令他镇定下来再说，可是我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