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格格……”末儿忧心的呼唤,初藤与绛蕊担忧的眼神,打断她眼带迷离的出神。慌乱地抹了把脸,掩去眼底的怔忡,“什么事儿?”
“当然不是。只是有些想不明白,为何今晚的月亮就是比往日的圆呢?”槿玺敛下心头的思念,露齿一笑,虽然找了个无比白痴的理由,却能让忧心忡忡的丫鬟们展颜欢笑,也值了。
能怎么办?告诉她明偷暗抢地盗走她那两半箱宝贝的”窃贼”并非普通人,而是皇四子?
“格格,对不起,是大叔没有看牢……”莫林生搁下手里装模作样以减轻内疚感的道具――扫把,帮槿玺将余下两半箱的物什并到一个大木箱里,“走,大叔帮你送到马车上去,藏在家里不是安全多了?”
好家伙!陪这群在紫禁城里娇生惯养的皇子阿哥们逛街还真不是件轻松的活计儿。饶是身体健硕的他们都觉得吃不消了。何况年仅五岁的妹妹。
这一看,吓出两人一身冷汗。槿玺不见了。
想念远在另一个时空的家人朋友,想念她那ว套温馨精致的小公寓。甚至连老娘的唠叨、温婉笙的算计……如今想来,竟然也是那么令她怀念。
若非确信自己曾经真真实实地在二十一世纪生活过,她几乎ๆ要以为原先不过是做了一场梦,一场让她几乎以假乱真的梦。梦里的她,在远离大清朝的异时空,活了整整二十九个年头。梦醒后,才知晓她原来是大清朝某个高官的五岁嫡女……
她就不信,凭她现代那身技能学艺,还怕竞争不过这古代的商贩?
所以,在她参选进宫之前,无论如何要让便宜娘再怀上一胎,最好一举得男。那ว么,下半辈子也算有了依傍。落在自己้肩上的负担自然轻去不少。
好在伺候的主子虽然年纪小,却是个十分明事理的。不仅没有挑她的漏,还时不时地想出一些新颖花式的吃食点心让她尝试着做,做出来有的多,还允许她带回家。有这样的主ว子,是她们做下人的福气。于是,她也更加尽心地伺候小主子,不再是流于言表的应付,而是自内心的照顾。
她昨日心血来潮一句话,就让小楼里的下人们忙了一个下午外加一个ฐ早上。只因刘婶昨个ฐ儿下午做了一种叫”春饼”的点心,据说在大清朝很流行,其实与后世的春卷极其相似,只不过扁平许多,里头的馅儿是千篇一律的雪菜豆干肉末,吃起来有些咸硬。故而,槿玺笑说着建议刘婶,下回让她将面皮儿卷成长条卷儿状,里头放的馅料也可以换成其他的,譬如喜甜食的,可以用芝麻酱儿、花生仁儿、碎杏仁等又香又脆ะ的做馅儿。譬如喜咸食的,可以用豌豆粒、鸡蛋丝、虾仁碎、猪肉丁、胡萝卜丁等合成颜色鲜亮的咸馅料儿。
不过饶是如此,该有的责罚、该做的补救,他一样不落地施行。
不知还好,一知真相,气得费扬古怒火中烧。好哇!有的好处捞,就懈า怠职责,若不好好惩戒一番以作效儆,还道他府邸没规矩,谁都可以混来!!于是,他亲自盯着将那ว两个丫鬟婆子好好打了二十大板,随后丢入柴房,任其自生自灭地关了两日后,婆子挨不过寒夜冻死了,丫鬟侥幸剩了一口气,被配至偏院洗衣房,再也不得踏入正院一步。
“我说错了吗?额娘屋里的家具都被阿玛打破了呢,收拾起来岂不要好久ื?”槿玺眨巴着黑黝黝的眸子,认真地回道。
不过好可惜,若不是这对双生子的出现打断了她光明正大的偷窥,说不定她就能欣赏到清朝男女的闺房之乐了。
最后,让老太太自己选,老太太二话不说,指指林树志,去南京。她毫不犹豫地选择。
只不过,林树志自家条件也不算差。
废话!家里的铜镜,才值多少钱!这么เ小一枚玻璃镜,足够买下家里大大小小所有的铜镜还有余呢!
“小姑娘,可是相中了这面手镜?”
“哥……哥哥……”林槿玺迅恢复她便宜爹跟前的正襟危坐,低低的称呼从喉底逸出。是了,这就是便宜娘与她说起的那ว对双生子兄弟——她同父异母的嫡系兄长。
“没有,是我自己锻炼来着。”林槿玺佯装乖巧地回答。再过半年,她相信变化会更大,倒不如趁早承认。
和园之所以叫和园,是因为这个ฐ大园子里头由五个不规则的小院落组成,从高处眺望,恰呈一个”和”字。
“怎么?不与额娘一个院落,怕了?”费扬古似笑非笑地盯着林槿玺。
不过,话又说回来,林槿玺确信便宜娘心底对便宜爹还存有很深的情谊。否则,又怎会被秋姨娘短短几句话就打击的哀伤不止呢?
只是,目前的她,要解决的是这具肥到เ影响体力、甜食吃到เ体质羸弱的身体。
“格格……不可以!”末儿死死抵抗。看得林槿玺一阵无语。她不过就是让小丫鬟哼小曲儿打打无聊时间罢了,怎么听起来像是在逼良为ฦ娼?
林槿玺好奇地转头看去,一个ฐ与现下的她差ๆ不多身高的小屁孩,正捧着肚子狂笑。
因为ฦ母亲是名门世家的千金,父亲又是美国当局的政府要员,身为私生女,她的生活注定要受到娱乐狗仔的关注。
也因此,更加造就她傲慢不屑的性子。
对面的男人头顶的毛没剩下几根,却学青年油头粉面。看得林槿玺一阵恶寒。抖了抖满身的鸡皮疙瘩,强忍下夺门而出的欲望,矜持地笑着回答对方的问题。
“啊?……”对方闻言后,满脸的惊愕。“林小姐在开玩笑?”
皇家宗室,再如何风光无限,也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