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林芽儿趴在地上,忍不住低声哭了起来。
回到破庙里的时候,夜笑居然醒了!脸色苍白地看向她红肿的双眼:“你怎么เ又哭了?”林芽儿并未回答,放下水桶,笑着跑过去抱着他,嘴里还不停地喊道“笑哥哥……”
良久,他才转过身,见她这模样,竟微微一笑:“不知老人家有何吩咐?”
慌忙伸起一双小手遮住脸:“笑哥哥,芽儿不要这个样子!”
林芽儿一听,便止住了哭声,询问地看向他。
段远点点头。
林芽儿见状,赶紧上去扶起他:“大叔,你没事吧?”两鬓都有些白了,还要被人欺负,这位老人家真可怜。只是五官倒生得挺好看的,想来年轻的时候也是英俊无比。老头抬起头看向她,突然眼眸一亮,跟刚刚的可怜模样截然不同,甚至嘴唇都有些哆嗦道:“你……你……”
“别惹事!”段青对她是气愤之ใ极!她以为什么事情都能管吗?妓院,从来都是人龙混杂之地,贸然处事,只怕后果难以预ไ料。此时公子同行,可千万不能ม威胁到公子的安全。
今天的段青很沉默。林芽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将脑袋伸出车外,说:“青哥哥,我来赶马车好不好?”
“啊——”听到林芽儿的叫唤声,段远也钻出了马车:
“我有说过要跟你成亲吗?还有,本公子就喜欢胭å脂这类丰腴热情的女人,对你这种小丫ฑ头片子不感兴趣。所以,劝你早点离开,不要再跟着我了。”夜笑不耐烦地说完,唤来胭å脂,想继续刚刚的事情。
夜笑抚抚额,这丫头为什么非要嫁给自己来的?他不就是举手之劳救了她一命吗?不知道是哪里跑出来这样不谙世事的丫ฑ头?
声音越来越近,人影越来越清晰。只见一个身着对襟书生袍、头顶一冠书生帽,背着一个书篓的年轻男子冲了进来。在门口甩了甩身上的水珠,才向里走去。
似乎没有杀气。夜笑缓了一口气。
“笑哥哥,你看,有人进来了。”林芽儿拉拉夜笑的衣襟说道。
“小生墨文成,路经此地,无奈遇上大雨,前来避避,还望二位不要介意。”墨文成踏进破庙,才现里面坐一男一女,不,是一位“老人家”和一位年轻男子,怕是母子在此避雨,自觉唐突,便作揖道。
“墨兄见外了,在下叶笑,这位是婶母林氏。”这荒郊野外的,若只是一介书生,怎么会出来在这里?夜笑不敢轻信此人,只好将林芽儿身份掩藏。
婶母?林芽儿仰头瞪着他。她才不是什么婶母咧!奈何他用眼神警告她不许多嘴。林芽儿撇撇嘴,委屈得不言语。
“墨兄快过来烤烤火。”夜笑热情地唤道。
墨文成走过去,向旁边的林芽儿作揖道:“婶母好!”却见她瞪了他一眼,不理会,墨文成心道:哦,原来是个脾气古怪的老人家。便也不多想,卸下书篓,席地而坐。
夜笑将烤熟的蘑菇递了一串给林芽儿,又递了一串给墨文成。
“使不得使不得,小生怎敢接受公子美意。”墨文成连忙推拒。
夜笑大笑道:“四海之ใ内皆朋友,今日相遇,便是缘分,墨兄岂要客气?”
墨文成盛情难却,只好伸出双手接了过来。
林芽儿见刚好烤了两串蘑菇,夜笑都没得吃,便把自己的一串递给了他:“笑哥哥吃,芽儿不饿。”
声音如黄莺出谷,呢喃软语,清澈动听。墨文成诧异地看向她,莫不是传说中的鹤童音吧。
夜笑怕他起疑,瞪了林芽儿一眼。边接过她递过的蘑菇,分了一大半给芽儿,自己留了一些,边转移话题对墨文成说:“不知墨兄是往何处去?”
“小生是往南州去给人看病。”说到เ此,墨文成抬头见夜笑脸色略带苍白,声音似乎无力,看来像是中毒的迹象。又接着说道:“夜兄是否中了软骨散?”
软骨散?夜笑一愣,只是一眼看来,便明了他所中何毒,看来这位墨文成不简单。
“不瞞墨兄,在下遭了袭击,的确中ณ了毒。”夜笑如实道答。
墨文成拉过书篓,从里面找出一粒药丸,递给夜笑道:“这颗是解药,吃了它片刻便会恢复力气。”
“真的?!”林芽儿一听解药,立马接过,乐呵呵地递给夜笑。
夜笑倒是思量了一番,不管此人是何身份,这解药应该是真,若是要害他们,就他们俩现在的处境,实在太容易。这样一想,便接过解药,道了谢。
不多时,夜笑便觉得通体舒畅,力气正一点一点回笼。
林芽儿见她脸色越来越正常,更是高兴得不得了。竟一把拉着墨文成的胳膊说:“嚯,你真厉害,你看,笑哥哥他没事啦!”
看着一双柔姨拉着他,墨文成脸一红,连忙挣脱道:“婶母过奖了。只是男ç女授受不清,还请婶母放开小生。”
夜笑一见这林芽儿又忘形了,赶紧拉过她,说:“墨兄见笑了,我家婶母从不寻常人之ใ礼,还望叶兄莫怪。”
林芽儿嘴一撇:“笑哥哥……”
笑哥哥?墨文成盯着二人,行为亲昵,莫不是……看来,师父唤他下山磨砺一番,长长见识,确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