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书玉走过来了她显得有些迟疑道“二哥起得这么早呀？”陶书远看了她一眼没有理会。陶书玉道“二哥你还生气呀？”陶书远道“你个ฐ小丫头我和你生什么气呀”陶书玉乐了道“二哥咱们什么时候开学呀？”陶书远道“校长被当做革命党给抓起来了什么时候放人不好说等着吧。”陶书玉道“二哥我的作业你给批了吗？”陶书远道“批了。”陶书远拿给陶书玉看。陶书玉念道“语言流畅句子优美只是显得空洞无物缺乏真情实感。二哥我这写得多好呀你不表扬我还批评我你这个二哥呀真想难为死我呀这不好呀你听我给你念呀——‘风是季节的使者云是雨水的使者。当风轻轻地刮过你就会听到春天的消息了；当云缓缓地飘来躁动的大地就会安静下来因为它们将会得到爱的滋润。’多好呀多美呀这叫空洞无物？这叫缺乏真实感情？陶老师你跟我说吧怎么才叫不空洞怎么才叫有物怎么才叫不缺乏真实感情？说说吧”陶书远道“你考我呀。”陶书玉道“对我就考你了怎么เ办吧？”陶书远道“好吧。我跟你说呀一篇文章要有感而发。所谓有感而发就是要表达一种思想。你的这篇文章虽然词句优美但读完后却不知所云。也就是说不知道你想告诉我们你想说什么。这样吧我在中学的时候写过一篇作文也叫春天来了我给你念念——‘你悄悄地来了。昨夜的风还是瑟瑟的今早起来蓦然发现柳绿了花红了燕子呢喃而唱了农人们吆喝着牲口下田了。我仰起脸来吸一口甜丝丝凉丝丝的空气五脏六腑是那么的清新。我就知道你来了一定是你来了。我多么渴望让你牵着我的手走进田野走进无边的草原在蓝蓝的天空下翩翩起舞。可是我知道那ว是不可能的因为我家的院墙太高了、太厚了我家的门一道一道太多了太重了……我只能站在院墙上看着你来了又去了看着你消เ失在天地之间。那一刻我的心是酸酸的苦苦的我知道那是我的眼泪流到了里面去在泡着我的心……’”
陶书玉哭了扑在陶书远怀里道“二哥我没想到你心里这么苦呀这么苦呀二哥……”陶书远一只手轻轻搂着陶书玉道“好了好了”陶书远无意间发现仪萍正站在窗里往这边看着。发现陶书远朝这边望仪萍关上了窗户。陶书远怔怔地只能看着仪萍的窗子了。
四太太道“男人哪个能靠得住呀。别说老阎了那个江淮不是跟我山盟海ร誓吗？到เ头来把我的钱骗跑了。这个老阎话还没有说透呢就要拉着我上床。真要是跟他上了床该尝的他也尝到เ了他还能对我好吗？恐怕比江淮还靠不住呢？就说老爷吧刚ธ娶我的时候对我是那么เ的好呀百般地宠爱可后来在上海娶了五姨太六年他连家都不回来一趟。唉这都是男ç人呀你说女人还有什么指望呢……”
二太太进屋愣了。陶书利坐在她的屋里。
陶书远道“她晕了？”大汉道“晕了。”陶书远道“让她好好睡一觉吧。”陶书远把仪萍放好脱了鞋盖上被子放下了蚊帐面对大汉道“咱们走吧。”二人出屋大汉在外面锁上了门。大汉道“二少爷您回屋睡吧。”陶书远道“好我回屋睡了有什么事儿你喊我。”大汉道“好。”
房门“哗啦”开了大汉跑进来道“我的天你真点呀”
仪萍道“三太太”三太太道“给我沏茶。”仪萍为三太太沏了茶倒了一杯端给三太太道“三太太您用茶。”三太太道“五姨ถ太你今年几岁？”仪萍道“我十九岁。”三太太道“比我女儿才大两ä岁可你比我女儿成熟多了。家是什么地方แ的？”仪萍道“宁波的。”三太太道“念过书吗？仪萍道“念过。”三太太道“念了几年？”仪萍道“女子学堂毕业。”三太太道“哦怪不得。”三太太看着仪萍长久地看着。仪萍道“三太太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三太太道“我看你像一个人？”仪萍道“像什么人？”三太太道“我想不起来了。她在我的记忆里很深像在一个梦里很遥远很模糊所以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面熟。”仪萍道“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你第一次看到เ一个人就好像以前见到过那ว样的熟悉可你却怎样也想不起来在哪见到过。就像这陶家大院我第一次进来就觉得这里的一切一切并不陌生好像我在这里生活过。但我仔细想呵我确实没有来过这里那么เ这里的树这里的花这里的房子我为什么会这么熟悉呢？真的是在梦里见到过的吗？……”三太太道“你说的这些也许不是谎言。你为ฦ什么会对这里感到熟悉我说不清但是我能说清的是你来陶家大院是有目的的。”仪萍道“三太太为什么เ要这样说？”三太太道“为什么？你心里应该清楚。”仪萍道“我真的不明白你的意思。”三太太道“好吧就算你不明白。你不是五姨太”仪萍道“那我是谁？”三太太道“你是谁我不知道但你不是五姨太。”仪萍道“我告诉你我是五姨太。我是五姨ถ太所有的事情也许就很好办了但如果我不是五姨太麻烦可就大了。三太太是聪明人我说的话您是能听懂ฦ的。”三太太道“你不是五姨太那尸首是谁？你不是五姨太大太太为ฦ什么会放过你？这些事谁也没法搞清搞清了又有什么好处呢？现在首要的事情要把老爷和大太太的丧事办了再不能拖了。只有把丧事办了大家的心才能安定下来所以你必须ี是五姨太”仪萍道“三太太真是聪明过人”三太太道“也许我不如你”
外面传来吵架的声音四太太和凤妹子走到窗前往外看看到二太太门前围着人。
丫环小玉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