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事休息后高维卿让大家拿上笔记本到办公室里开个短会他向大家说
高维卿最后叮嘱大家
高维卿估计这正是他们要找的民工食堂于是便领着两ä人直奔过去。
“这猪肉是誰送来的税为什么不缴?”
“昨天说好的砖瓦厂的税款怎么没有进账?”
“我今天一天都在找这个ฐ张厂长厂里的人一会儿说他去公社开会一会儿又说县里来人在接待其实根本就不打算缴”
肖敬群从宿舍里将自行车搬到院内又将挂在床边的黑色公文包取下来将税票、剪刀、复写纸、笔、雨衣等都装进去最后又将刚从公社食堂带回来的、里面装有馒头的铝饭盒塞进包里这才将包背在身上从屋里出来。
高维卿换上平时不太喜欢穿的黑塑料凉鞋从房间出来随手将手中的布单鞋放在窗台上晾晒。见肖敬群在对着自己的车子发笑感觉有些诧异。在知道肖敬群是因为他的车子没有挡泥板而发笑时高维卿不以为然地晃了晃脑袋对肖敬群说
骑行不多远一辆出现故障的手扶拖拉机歪着机身停在路边。车下两个头戴草帽的青年正蹲在地上忙活着。车斗ç里坐着一位姑娘正探着头看着他们修理。
“喂这位同志你是去高集吗?”
“小伙子不错不仅挺拔、朴实而且又是正规中ณ专毕业生、定量户口这下子你真的找着了”
说完这话她又背过身去用嘴巴套在邢云艳的耳朵上悄悄问
“你觉得这个姓肖的和那ว个姓解的比怎么样?”
邢云艳见姐姐问到这个ฐ问题显得有点为难便敷衍她说
“这两人个ฐ头都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那ว个是军人这个是学生。”
邢云华听了妹妹的回答轻轻地“噢”了一声。
而停在原地的肖、解二人直到云华、云艳姐妹俩转过一处弯角完全不见了踪影这才从愣怔中ณ回过神来。
解丰收抬起一拳打在肖敬群的左肩上醋意十足地说
“还是有对象好啊晚上又有地方蹭饭了”
肖敬群开玩笑说
“那你和我一起去?”
解丰ถ收朝肖敬群啐了一口说
“我和你一起去这算哪门子的账我可丢不起这个脸。”
说完这话解丰收朝着邢家姐妹俩离去的方向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小声说给肖敬群听的在喉咙里小声嘀咕道
“邢家的姐妹怎么都这么漂亮?”
公社家属院邢云艳家一家人正在吃晚饭。
云艳妈因为在家里肖敬群还没有碰到过云华便指着云华姐妹俩对肖敬群说
“云艳姐妹俩原本也是一起长大的云华只比云艳大一岁。云华7岁时由于云华的叔婶长期无法生养决定将云华过继过去。就这样云华的户口就转到城里变成定量户口云艳至今还是农村户口。云艳的叔婶都在县城的农机厂工作叔叔由于厂里的一次事故早早ຉ就离开了她们云华现在县电影院工作。”
肖敬群一听说云华在电影院工作脑แ子里突然想起解丰收工作被人顶ะ掉的事情脱口问到
“姐是什么时间分到电影院的?”
邢ฦ云华回答
“是去年年底。”她见肖敬群这话问得有点奇怪便反问肖敬群“你问这话做什么?”
肖敬群见自己的问话引起邢云华的追问忙支吾着回说
“没什么我只是问问而已。”
晚饭后肖敬群将自己准备报考自修大的事向大家讲了一桌人个个表示赞成。邢云艳的爸爸邢书诚连连向肖敬群伸出大姆指说
“这个想法好有志气往远处看以后干任何工作没有大专以上恐怕都不行。”
肖敬群得意地向邢云艳望去那ว神态明想着邢云艳也夸他几句谁知邢云艳不屑地扫了他一眼后竟向爸爸撒娇地说
“爸你这么เ捧他干什么有没有志气等考出来再说嘛。”
肖敬群见邢云艳话说得也对便心悦诚服地低下了头...
山南县财政局。
县城的街道本来就不宽再加上道路边上堆满了积雪和冰渣这就让原有的街道显得更为狭窄。
街道中心人车通行的路段白天由于太阳照射再加上人车辗压雨雪都变成了稀泥浆而到下午3点钟็一过就又冻成了高高低低的冰疙瘩。行人和骑自行车的不时有人摔跟头。
县财政局灰砖砌的办公楼就在路边的一个小院内院门砖砌的方柱上挂着一个长长的木牌上书“山南县财政局”两ä个方柱上方是用钢筋焊制的一个ฐ半弧形装ณ饰拱圈由于时间太久已锈迹斑斑。
财政局值班室里门卫人员对前来找人办事的一概挡驾
“今天局领导都在忙年终关账有事过天再来。”
见来人表示不解的神情值班人员又认真地说
“今天是公历年最后一天全县所有的财务收入报表都要在今天12点之ใ前扎平一年的辛苦打拼都在等着在今晚见出分晓呢。”
上得二楼迎面可见“税政科”的标志牌再过去就是会议室。只见会议室门口贴着一张白纸上面用毛笔龙飞凤午地写着“年终关账重地闲人免进”字样。
楼道走廊里不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