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厅已经备下了几个冷盘,有鸭信、糟鹅掌、水晶肘子、松花蛋,秀瑶看竟然还有一盘青瓜,小小的嫩嫩的,但确实是黄瓜。
秀瑶谦逊道:“那ว也是冯掌柜和二奶奶实诚,再说我们那可不是生意,不过是你们照顾我们赚几个ฐ钱罢了。”
秀容立刻道:“周强家俺婶子找人干活,我和俺娘还有俺姐姐瑶瑶都去了,是俺们赚的。”
秀容撇嘴道:“那人家找不找,找谁,又不是我们说了算的。”言下之ใ意,你够不够格,咱们说了不算,得人家周强媳妇说了算。
柳大舅道:“大业娘,甭忙活,吃不下去,爹娘都不放心让来看看,看一眼就得回去呢,家里也不松快。”
柳氏一边给大哥倒水,“爹和娘还好吧。”
眼瞅着就要被追上,这时候前面传来马蹄声,秀瑶立刻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突然,先前打马过去的那人又调转马头跑了回来,到เ了近前他猛得勒马顿住,看向秀瑶这边。
这期间若是不小心淋一场雨,那这粮食只怕就损失惨重,所以,麦收要说打拼命仗一点都不为过,好人也要累得脱层皮。
老秦家的人自然都要严å阵以待,去帮工ื的秦业也都要请假回家,赶紧收粮。
秀容一听以为娘在威胁嬷嬷,立刻道:“娘,我们收拾包袱。”
张氏愣住了,气得浑身哆嗦,“反了,反了你了。”
柳絮眼睛红了,擦了擦眼泪,随即又听爹笑道:“你还别说,老太太把扬扬喂的倒是像头小羊儿,白胖白胖儿的,真稀罕人。”
老柳头感慨道:“孩子也大了,他姐姐为了他掉河里,他还能没有一点感恩。”
秦大福心酸心疼,抱着柳氏就呜呜地哭,“媳妇,你说你这是干啥?你不能撇下我和孩子不要呀。”
柳氏没说话,秀芹可听明白了,她气道:“爹,你不是说你明白了?你怎么เ……哎!”
秦大福急得直擦泪:“我是明白了,去跟你爷爷嬷嬷说,正说着你妹妹就来说你娘……我到了那里,你弟弟和小飞把她捞上来了。”秦大福去的时候看驴车上拴着绳子,绳子湿漉漉的,应该是用那个拖上来的。
秀芹心疼得一个劲地给柳氏擦头,流着泪呜咽着,“娘,你怎么能做傻事呢?”
秀娴熬着姜汤,她听着不是个ฐ事儿,她蹭得冲进来,“不是说娘不小心掉下去的吗?怎么เ还是自己้跳井?”她瞪圆了眼睛,柳眉倒竖,怒视着秦大福,“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爹娘去爷爷家,说是要谈事情,又说家里活离不开人,不让她跟着反而让她去盯着地里,难不成是他们合伙欺负娘了?
她嗓门大,这么一喊,外面的人也就听见了,张氏脸色立刻๑大变,就怕邻居们听见笑话,赶紧让他们都散了,“家里都怪忙的,收麦子呢,大家都散了吧,多谢大家关心,回头让大业娘去回谢。”
秀芹赶紧让秀娴小点声,“二妹,还没弄明白呢。”
秀娴气得吼道:“什么明白不明白的?肯定是他们欺负娘。”说着她就冲出去,拽开门,朝着张氏和老秦头喊,“爷爷,嬷嬷,到底是怎么เ回事?你们逼俺娘干嘛了?”
她心眼直,而且平日里大喇喇的,爷爷家有点风吹草动她也不会留意,根本不知道老秦头最近的打算,见出了事,她才后知后觉的现不对劲。
张氏让三婶和二婶把邻居都送走,又把小院门关上,生怕被人家听了去。
秦显见秀娴生气,也立刻冲出来大声道:“之前爹娘去爷爷家,说是谈正事,爹就打我们收麦子不许去,谁知道他们合伙欺负人呢。”他现在和张氏、三婶几个可是水火不容的,能ม跟他们对着干,他是最高兴的,连老秦头也被他摒弃在外了。
这时候柳飞赶紧ู拉秦显,“别和你爷爷嬷嬷犟嘴,走吧,反正俺姑没有危险,咱们还是去场里干活吧。”两人说着就赶紧去了场里。
张氏和老秦头见孙子孙女们和外人一样,都猜是他们合伙欺负了柳氏,简直是让他们下不来台。他们心里一肚子气,分明就是柳氏忤逆公婆,不孝敬他们,谁知道他们还没怎么样呢,她就先去跳河,简直是倒打一耙。
张氏气鼓鼓地推着老秦头闯进屋里去,柳氏已经换好了衣服,靠在炕洞子上,垂着眼,就好像是没有灵魂儿的人偶一样。
秀芹在一旁抹泪,秦大福一个劲地赔不是,她就是一声不吭。
老秦头脸色顿时更加阴沉,他咳嗽了一声,带着怒气斥ม责:“老大家的,你就算不愿意和公婆一起过日子,。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你这不是让人戳我们老秦家的脊梁骨吗?你都这么大年纪,怎么还反而不懂事了?”
张氏也愤愤地呵斥:“你说你这样,让我们怎么跟亲家交代。”说着就开始抹泪,不过秦大福家有左邻,右边靠着路,虽然邻居们散了,她也不好太夸张。
三婶也过来抹着泪,“大嫂,你吓死我们了,你说你有什么เ想不开的,不想和爹娘一起过,就不一起,我和二嫂也能代替你和大哥养着爹娘,不用你们操心的。”
柳氏看也不看他们,目光就那么没有焦点地涣散着。
秀娴几个一听三婶他们竟然还来挤兑娘,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