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不到一袋烟的工夫，贵田家的就跑了出来，喘着粗气对着龙五常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
车上坐着骷髅一般的女人，她空荡荡的怀里卧着一个小得几乎ๆ见不着的小小婴儿。
再让闺女褪下裤ไ子，大岔开腿，映着窗口的亮光，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瞅了个仔细，然后插手一探，便直起了腰，喊着女婿的名字，要他赶紧去把接生婆找过来。
丈母娘催促道：“愣怔啥？快点去呀。”
男人搂住她，问：“你干嘛ใ？”
男人急了：“大黑夜的，你出去找死呀。”
“为了我？为我啥？”
“才咋了？”
虽然心里装着苦涩的心事，但闻见了饭菜的香气儿，一切烦忧也就全都抛到เ了脑外，两个ฐ人坐在炕上，有滋有味美美饱餐了一顿。
黯淡的灯光下，女人虽然看上去还是有几分虚弱，但眼睛里已经明显亮堂了许多。
女人说：“大白日的，光着身子像啥呢？”
女人像是没听见，只管自己穿衣服。
而恰在此时，他听到เ一声噗嗤的声息，像牛打了个喷嚏，并同时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腥臊之气。
他紧咬着压根，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循着声音看了过去——在洞中的西北角落里，竟然有一双圆溜溜的发光体，正朝向自己，发着绿森森的寒光……
“走，跟上它。”族长没二话，抬脚就走。
“你还发啥呆呀，跟上……跟上……”
“半碗黄豆都让你吃了，你还吃啥饭呢？”
女人一听他提黄豆，就又骂了起来：“你这个不知深浅的杂碎！万一神仙怪罪下来呢？遭了报应咋办？”
可嚼来嚼去，慢慢也就没了嚼头，消停下来。
这天夜里，鸡都叫两遍了，龙五常还是不肯歇气，哼哼唧唧地又往女人身上爬。
两个女人含着泪，默默点了点头。
“那好，以后孩子再缺吃，你就直接送过来，用不着闹客气了。”龙五常丈母娘爽快地说着。
王坤土家女人手抹着眼泪，点头应着。
等他们一家走后，龙五常丈母娘吩咐女婿，赶紧把猪拾掇了，割下十斤精瘦肉，卸下一对猪蹄，再拎上一只褪好的鸡，去给王家送去。
“咋了给他们送东西去？还那么多？”龙五常拧巴着脸问丈母娘。
“咱不帮他，那孩子怕是难养活。”丈母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