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不成曲、调不成调——这些都不是问题啊!问题是,那琴音断ษ断续续地仿佛是前一天丹芷长老奏的曲子,偏偏被弹得支离破碎、天马行空,生生把这些被美好的音乐惯坏了的青玉坛弟子折磨惨了。
由此,众人虽然很憔悴,但是见到欧阳少恭的时候着实多了几分微妙的敬佩。
总而言之,四年时间就这样被吃掉了。
虚子一想到上帝每天花在打理头发上的时间就摇头龇牙。
在丹阁又炸了几个丹ล炉之ใ后,青玉坛掌门出现了。
青玉坛掌门,这是什么概念?
想她以前天天去被天朝应试教育摧残,也不过就是做些政史地数理化,欧阳上帝要多先进才要执着地搞什么起死回生药啊?
虚子实在是看不下去,她善良的内心促使她对欧阳上帝做出提醒。
“叫我虚子好了。子虚乌ไ有的虚,子虚乌ไ有的子。”
后来我思考了很久ื,如果是按照ั“少恭”的反义来取名的话,我是不是应该叫做“老损”?
早不修晚不修,黑灯瞎火天昏地暗的时候你修毛线啊!
以前总是梦到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hAppy完之后拿去当素材写写短篇小说投投稿,还能换几个ฐ钱,奇怪的是,今天这梦好像不大对头。
虚子顿时觉得喉咙一梗。
“……您这要杵在那里就是活脱脱的‘神棍’了。”
欧阳少恭微笑着点头。
“过奖。”
“才不是在夸你!”
虚子七窍生烟,“你这要是太上老君的八卦炉,说不准能炼得我刀枪不入火眼金睛呢!不对啊混账你居然这样对我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
“论到‘无理取闹’,在下着实比不上虚子。”
“……”
虚子默默撇嘴。
“喂,丹芷长老,你还是别用魂魄炼药的好,尤其别ี把这玩意儿跟什么起死回生药凑在一起……真心会遭雷劈的啊!”
“我倒不知何时虚子如此通晓天机了。”
欧阳少恭唇角上扬,“倒不如来测测我那‘半身’在哪里?”
虚子面色一僵,极为小声地嘀咕,“求合体是不对的啊……”而后正色抬头,摇头晃脑地说,“嗯,天下武功出少林,天下妖道出昆仑,天下尼姑出衡山,嗯,我观你与西方有缘——”
“……天下尼姑出衡山?”
“丹芷长老你自然是带发修行啦!”
虚子话音未落就看到晴天一道霹雳,遂低声续道。
“……无量天尊。秃驴你也敢和贫道抢师太!”
可喜雷声掩去了虚子的声音,才避免了几年后血溅当场的杯具。
那时候,欧阳少恭以寻找玉横为名,与百里屠苏、方兰生同行,百里屠苏出自昆仑山天墉城,方兰生则是手握佛珠修的佛法……
就因为ฦ虚子提了一句昆仑和西方,欧阳少恭找遍了天下愣是避开了西方的昆仑山,直到几年后才在天墉城发现了改名为“百里屠苏”的韩云溪。
当时他差点捏碎了手中的玉横。
我观你与西方有缘——这到底真是算出来的还是她信口胡诌啊?!
此是后话,暂按下不表。
欧阳少恭微微眯起眼睛。
“桐姨近来精神不济,似是睡眠不佳。”
虚子果断地恶人先告状。
“一定是你半夜弹琴害得她不能好好休息!”
欧阳少恭一挑眉。
“哦?可是在下记得近来不曾夜间抚琴。”
“……”
“虚子果然又趁着在下入睡擅自行动了?”
欧阳少恭笑了笑,“若是如此想要自由,何不听我建议,寻一宿体附身——”
虚子悻悻地说:“然后被你炼成一炉人渣吗?”
欧阳少恭笑着反问:“我怎舍得?”
虚子顿时脸色一白。
“那就是连渣滓也剩ທ不下了吧……”
欧阳少恭忍不住笑出了声。
“虚子此言着实令我伤心。”
“你的心不是已经喂了蓬ศ莱吗。”
虚子哼了一声,忽而岔开话题。
“欧阳上帝,上次看过你作画,你能ม不能……嗯,照我说的画一幅画?”
几年来虚子古怪的要求欧阳少恭也听过不少,忽然听到这种看似正常的,他反而觉得奇怪了。
“虚子想画什么?”
“你搓完丹我再说吧,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
虚子托腮,“一晃眼都十五年了啊……”
“虚子言下之意……?”
虚子透过欧阳少恭的眼睛看着明明灭灭的炉火,微微笑了起来。
“还有几天就是娘的忌辰了。”
欧阳少恭这才真有了几分惊讶。
“
管道之色戒全文阅读
令堂……不是改嫁了?”
“改嫁?”虚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双眸掩在流海之下,“如果真的是改嫁多好。只要娘还活着,总能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