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原先也是一肚子火冲的,本想用气势吓吓他们,听闻他们几个要一齐上来,登时腿软了半截,定了定神才勉强收住,忍不住往屋里头看了看,那意思再明白不过,是要求救里头的吴渊。
这个脾气做生意可不好,得想方设法改过来。
不过,这个念头只在安若心里晃过那么一刹那,她知道,如果没有阿福抛弃自己,如果没有离开村子,她就不会碰见吴渊,自然也不会有今天的收获。
安若笑了一阵,突然“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吴渊点完酒,拉了条凳子坐在安若面前:“你觉得这事干得漂亮?我正要说道你呢。”
余伯两间破屋子哪装ณ得下这么เ多酒,好在吴渊有先见之ใ明,趁这两日的空闲在屋子后面搭了个大凉棚,酒就暂时搁在那,如今这景况,也没人来偷酒了,再说吴渊便睡在大棚边上的屋子里,若有些动静也能听见。
吴渊又说道:“做生意,还有一点十分关键,要懂得抓住时机。何谓时机?时机不是等的,是你善于现和利用身边的一切。”
安若仍旧不以为然:“那ว是刚ธ好碰上刘ถ家的少奶奶,她想要一个儿子,才会听我几句胡诌的话就买了。”
安若吓得一脑门的冷汗。
“厄,那个……很冷,我们回去烤火吧,公子,不打扰你赏月了啊。”安若说着就把吴渊往屋里推。
安若心中一动,随即“呸!”地一声说道:“哄谁呢!把银子还我,要不然,我去县太爷那告你!”
安若下意识地想到:“他不会想杀人灭口吧?”
安若脑海里冒出一个人的脸。
丫头也不客气,闻言兴奋得列数着自己喜欢的东西:“姐姐,我早想要一个簪子了,我看王家玉芳姐戴着可好看呢!”
安若原本十几两的银子生生被抢去大半,心疼得一言不。
“余伯,听说北边的王爷要打到这啦,我们家是准备要逃了。你欠我的银子该还给我啦,眼看着快过年了,你原说最迟年三十要还我,如今这一逃,也不知还能不能相见,说不定就阴阳两隔。我看你要能ม凑就现在凑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