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甩着手气怒得额上青筋直跳,胖子却就是不松口。
“是你?竟然是你要杀我,我定叫我姑婆宰了你……”
花不缺被她挡着,微怔在那里,在他的印象中,花著雨并不是一个敢当面驳他话的人,唯唯诺诺少惹是非才是她的本性才对,眼下她竟敢忤逆他的话?他没听错吧?
想不到七小姐一句话就又把夫人扯了进来,是无心还是故意?
而在花著雨听来,他这分明是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花著雨白着脸,“父亲,女儿真的不知道屋里有蛇,如果女儿知道,早就夺门而出,哪里还敢关在屋子里……”
芍药心里一暖,她知道,小姐嘴上不说,却是在用行动还芳姑的的恩。
芍药忧心道:“那些饰都是宫廷专用,又是皇太后和皇后所赐之ใ物,更是金贵,上有印记,也极好认。若是入了当铺,势必要被皇家所知,到时候小姐恐怕会有麻烦……”
花若梦愣住,转而转身扑到เ顾氏怀里放声大哭,“娘,你看爹偏心,本来就是七姐有错在先,爹不仅打我,还罚我,为什么?”
既然自己้敢挑事,岂会轻易如了他们的意?
花著雨忙拉住她,“昨晚你到เ哪里去了?没有被他们抓住吧?”
她回头就去找顾氏哭诉了。
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正待拿出点泼辣劲来找回主动权,花著雨的声音又传了来,“珊瑚,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怎么?我所有的事都该向你报备吗?”
她的话也不说完,只细细观察瘦高个ฐ陈长青。
她忽然忧心忡忡开口道:“殿下去了这么长时间都没回,恐怕是遇到大麻烦了,依我看,这次分明是有人想一箭双雕,既想害了殿下,又想害了我。再这么等下去恐怕会出大事。”
她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实在让人生怜。
“是么?”楚明秋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如果真如你所说,那就是你完全没有看到刺客的影子?”
花著雨微点头,“小女子向来胆子小得很。”
胆子小得很?楚明秋冷笑一声,都敢明目张胆威แ胁他这个皇四子,她还好意思自我标榜胆子小得很?
“陈大公子可是我皇祖母的侄孙,此次他被人当街刺杀,恐怕与你和亲北冥换药有莫大的关系。若想真的早日找到那日劫杀你的凶手,还望七小姐能ม把所有记得的事向本宫详细回报。”
花著雨斜眼装ณ傻。心里却寻思着,如果陈大公子是皇太后的侄孙,那么他死之前大叫让他姑婆宰了刺客,这位姑婆也就是指皇太后了。而那个ฐ刺客他分明认识,那个ฐ人究竟是谁,以他的家世都不能宰了那人吗?非得要抬出皇太后才行?
“哎呀哎呀,殿下就别再用那种审犯人的目光盯着我七妹了,都没见她一副快要晕过去的样子?钟升,”花长瑞倒有些兄长风范,朝旁้边的小厮吩咐道:“到เ外头叫顶ะ软轿来,赶快把七小姐送回静婷苑,大热天的,可不能真的晕倒在母亲屋子里。”
钟升?
花著雨眼睛一眯,早ຉ察觉到那个跟在花长瑞旁边的细眼小厮不时和站在一旁不太起眼的榴莲眉来眼去,原来他就是钟掌柜的儿子钟升?
呵,这简直是天赐良机,顾ุ氏这下不把她吞下的三间铺子的利润吐干净,外加利ำ息,她就不叫花著雨,应该叫花著猪。
钟็升果然手脚๐麻利地给叫了一顶ะ软轿来,楚明秋带着满是疑虑的目光目送她上轿,随后就随顾氏去看花若梦了。
回到静婷苑后,琴儿打来水净了手脸,芍药终于忍不住问道:“小姐,那三间米铺不可能亏损那ว么多,分明是夫人做了手脚,难道小姐真准备放弃?”
花著雨舒服地伸了个懒โ腰,“你以为我放弃了就没事了?母亲可是下了功夫要逼我手里的那些昂贵饰。再说那可是三间相当赚钱的旺铺,我如果放弃了,又哪来钱买药铺?”
芍药心里稍定,不过仍是担心道:“夫人把事做得那ว么绝,如果小姐不放弃,又怎么把铺子要回来?”
花著雨朝她笑了笑,“不急,这事不出几天就可以得结果,你只管睁大眼睛看我如何教训那些不要脸的。”
她不欲在此话题上继续,话锋一转道:“对了,钟掌柜提到的听政院是怎么回事?我二哥不考功名,为什么竟然以考上漠旗卫为ฦ荣?”
才泡了凉茶进来的琴儿瞪大了眼,“不是吧,小姐连这个ฐ都不知道?”
花著雨很认真地摇头。
芍药笑道:“听政院可是我们国师大人的属地。虽然考取皇家功名能出人头地不错,不过国师大人所在的听政院在某些程度上更凌驾于朝臣之上,声名响彻诸国,一些有志青年可都是削尖了脑袋想往里钻。”
花著雨歪着头,“关于国师大人的来龙去脉ำ倒是有听说过,可是他的权利能ม凌驾于皇权之上,是不是也太离谱了?凭什么?”
琴儿拿了把扇子坐下来帮她打扇,“小姐还真是孤陋寡闻,国师大人之所有受所有人尊敬,就是因为他能把那ว些敢于徇私枉法的官吏狠绝斩ล杀。他才不管大官小官,凡是那些犯了王法入监三次还没被处斩的官员,不管在何地,他都会让漠旗卫处斩,所以我们大泽的朝臣听到เ漠旗卫都战战兢兢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