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君付之傻笑,不知是她傻了还是他傻了。片刻后,她听到一阵女子细碎的脚步声,再冲他傻笑,果然是她傻了。
“何护卫,你说,咱们是拜访一下太后,还是等太后来拜访咱们呢?”慵懒的男ç人半眯着眼问。
摄政王竟能一脸淡然笑意地为她递送葡萄!而这位义แ妹竟能如此自然且又心安理得地接受摄政王的侍候!这是什么情况?!
说着看见窗口递出一串冰镇葡萄,何清君既不犹豫也未客气,取过来就吃,囫囵咽下,葡萄皮都未吐出。
“噗——”令狐薄终是没忍住,大笑起来。
“没有了?!”
只听太后叹道:“如此,何姑娘还真是苦命之人啊……一个女流之ใ辈练什么เ武功,武功再高又如何,不得丈夫的心,年纪轻轻便下了堂,女子就该躲在家中享清闲生孩子才是,何姑娘嫁人数年未生下一男ç半女,不会是练武练的吧?”
何清君皮皮地笑道:“我说得没错吧,白夫人?”
何清君:“……”
令狐薄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薛青另有任务,何姑娘武功独步天下,有你一位近身护卫足矣。”
整个讲解过程,她虽然口干舌燥,却小心翼翼绝不喷出一个ฐ唾沫星子,距离摄政王绝对三尺之ใ外,以玉笛代手指,比划着命门和各门位置。
何清君干笑着目送她出门,一拳打在墙上,直想骂娘,早知道到皇宫当差还要饿肚子,就不来了!天大地天,吃饭最大,饭都吃不饱,怎么当差?
那个大哭耍赖的老人是江湖大名鼎鼎的玄机子吧?那些嘲笑他的是他的弟子吧?这乐山总是那ว么的……那么的与众不同……
何清君头疼抚额,与钟琳相视无语,十二岁的四师弟薛傅雷,十五岁的三师弟王锟,怔怔地望着师父,半晌竟笑出声来。
先帝宠幸过,无子女者,亦可自愿出宫嫁人,不愿嫁人者,移入皇家寺院,同样由朝廷供养。
思及他是单身未娶男子,与先帝ຓ众多女人混居宫中,颇็有不妥,亦不利ำ于弘元幼帝的成长,他决定将先帝ຓ的众多女人遣出皇宫。
“十七岁,我救了白逸扬,难敌他的情意,以为他是不同的……谁知……既然他选择了背叛,那么我只好选择离开。我,何清君,可以孤身到เ老,绝不与人共侍一夫,就算这一夫是天神也不行。”
令狐薄恍然,怪不得她顶着全天下人的白眼也要跟白家和离,竟是因此……
何清君回头看他,坚定地道:“有我娘的前车之ใ鉴,有我的亲身经历,若我还对男人存有希望,我便是傻子!所以,摄政王千岁大老爷,不管你是逗着我玩还是出于其他什么目的,请到เ此为止,不要再说娶我之类的话,我不信亦不稀罕。”
令狐薄愕然睨她,这个平时总是嘴角含笑,天塌下来不烦恼的女子竟有着这等身世,竟有如此固执且有狠绝的一面。
只是感情这东西,既然发芽成长了,岂能未结果就割掉?若是能割掉,就不会留她在身边当侍卫,不会贪恋她笛声中的片刻安逸,更不会沉溺她天塌下来不知烦心的笑容里和她清亮眸子里的热切,更更不会觉得她的善良可欺也是如此可爱……
令狐薄扯一下嘴唇,淡淡地道:“你稀不稀罕是你的事,本王想做什么是本王的事,本王可以在皇家这种地方,年至二十六独身一人,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最能忍受的就是曲高和寡的寂寞。”
何清君无语呆住,她难得敢大胆顶撞一次,甚至自抖痛苦家丑,就是这种结果?这是什么结果?其实她很想破口大骂:“去你的狗屁摄政王,不就是为了吴山那个银矿吗?去你的银矿!”
以上纯属意淫,借她十个ฐ胆,她也不敢说出来,她的勇气已在抖露家丑之时用完。
不过,想到เ他二十六不沾女子,她顿时来了兴趣,想问却不敢问。
令狐薄斯条慢理地为她斟了一杯酒,睨她一眼,道:“极想知道本王为何年至二十六不娶?”
第四十九章自揭身家(三)
何清君一个ฐ劲点头,双眸热切地闪着。
“本王就不告诉你!”
令狐薄眸里带着一丝戏谑,举起酒杯饮尽,道:“想知道得付出感情。”
何清君暗自翻个大大地白眼,正欲说话,忽然听到เ有人轻轻敲门,忙即开门,门外立着一名挺拔精干的青衣青年。
青年闪进包间,向令狐薄跪拜,“叩见摄政王。”
令狐薄挥挥手指让他免礼,“薛青,坐吧。”
何清君微讶,这就是薛青?
令狐薄下巴微微侧向她,道:“她便是何清君。”
薛青急忙起身向何清君拱手行礼,何清君以江湖礼还之。
“摄政王,这些是南家的最新证据。”薛青从怀中取出一个鼓鼓的信封,从中取出几张薄纸,道:“这是太后肱骨之臣,吏部尚书收贿卖官的证据。”
令狐薄简略๓浏览下那几张纸,冷哼一声:“这倒是证据确凿。”
薛青小心问道:“摄政王,是否即刻๑将他拿下?”
令狐薄摇头,“时机未到,暂时不要打草惊蛇,继续收集证据,本王要将太后一党的三大首要之人一并拿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