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坏心眼的小妖精!烈天寒若是无动于衷就不是男人了。他迅速抱起日风,直奔向里面的房间。
匡啷!药碗被碰翻,溅了满地热烫的药汁及碎片,烈天寒无暇顾及其它,光是要抓住那双滑进自己衣内乱摸的手,就够他忙了。
这是日风唯一留แ下的东西,烈天寒还记得那天晚上,日风对他说过──
日风死后他就睡得少、吃得少,更无心于任何事,唯一深爱的人死了、消失了,他的生命在一夕之间失去继续活下去的意义แ,万念俱灰下,连死的念头都有了。
烈天寒背对着他,日风看不清他的表情,却看见他拳头握得死紧ู。
日风站在空地上发愣,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เ。
心窒息般地疼痛着,烈天寒自责内疚地握住日风冰凉的手,看着御医们竭尽全力抢救他的生命,看着宫女忙碌地来来去去,时间似乎过了很久ื,久到内心里紧绷的一根弦几乎断ษ裂。
天啊……他和日风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不要赶我走,我真的可以再试一次──
我、我做得不好吗?他慌张地抹去眼泪,小心翼翼开口:对、对不起……我不知道该如何……我可以再试一次,我真的可以……
在屋顶ะ上吹风也不穿得厚实点。责备的语气带着轻微宠溺,撩起丝丝金发的手缱绻而温柔,瘦成这样……你都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吗?
杨潜还透露,新婚之夜后,烈天寒就再也没到皇后那ว儿过夜,也没找别的妃子侍寝。日风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些,烈天寒要和哪个女人上床,关他何事?
忘了自己的过去就好比失去灵魂,内心空荡荡的没有着落。
半年后,主人突然放他自由,他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แ,做任何想做的事,但是他仍然被他控制着,就像一只远扬的风筝,即使飞到เ海角天边,线一拉还是得乖乖回来。
明贞软语哀求了大半天,日风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她急了,怕日风再也不原谅她,于是低声下气妥协。明叔,我马上命人放了他,马上就放了他。
一旁้随侍在侧的下人与护卫们皆暗自吃惊,他们自视甚高、手段狠辣的族长在这名金发男人面前竟像个做错事请求父亲原谅的小女孩,委委屈屈地似乎ๆ连眼泪都要掉下来。
假的吧?全饶川人都晓得他们族长没血没泪,比冷血动物还冷血。
片刻后,烈天寒被带过来。他换了一套干净衣服,伤口也上了药,神色忧急,匆匆走进房间里,一眼就看见日风。
阿风!
人儿身子一震,烈天寒奔至床前的同时他也转过头来,天寒?
你怎么样?给大夫看过没有?烈天寒急着检视他全身上下,要是让他发现少一根汗毛缺一块肉,那个女人就死定了!
别管我了,让我看看你的伤,严å不严重?日风伸手就要拉他的衣襟,烈天寒握住他的手,摇摇头,反正都是皮肉伤,多搽几次药就会好,不必看了。
可是──
食指点住日风的唇,烈天寒轻声说:我们回家。
眼里浮ด现水气,日风点头,好,我们回家。
烈天寒抱起日风,人儿柔顺ิ地依偎着他可靠的胸怀,冷吗?男ç人问。他轻轻摇首,不冷,一点都不冷。
明叔……明贞上前还想再说什么,但是被烈天寒凌厉的眼神一瞪,吓得倒退三步,到口的话全吞进肚子里。
想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今儿个ฐ竟被一个人类──不,是被刚成妖不久的小妖怪吓了一跳,好可怕的眼神……
烈天寒抱着日风一路走出大门,没有人敢阻止,包括明贞。
数日后。
烈天寒端着早膳踏进房里,一眼瞥见纱帐低垂,人儿犹自沈睡,他搁下托盘在桌上,无声步至床前,一手轻轻撩开纱帐。
日风睡得很沈,金发凌乱散于身后,被子不知何时滑下赤裸的雪肩,烈天寒无声轻巧ู地为他盖好被子,遮去昨夜激情的痕迹,而后俯身,落唇于人儿眼睫上,柔柔一吻。
日风淋雨受寒,身子还病着,实在不宜行房事,但是……唉!昨儿个晚上日风坚持查看他的伤,还威胁他如果不脱衣服他就不喝药,最后衣服脱了,伤验了,日风难过地哭了,结果药没喝,两个人又滚上床。
烈天寒实在拿他没辄,再继续下去,这碗药到底何时才能喝完哪?
或许该分房几天……他暗自在心里盘算着。
烈天寒坐在床边静静凝视他疲惫的睡颜,不打算叫醒他,而是随手把玩着散落于枕上的金发,非常有耐性地等他自然转醒。
这是一个静谧美好的早ຉ晨,阳光温暖,鸟语花香,心爱的人儿美梦正酣──
明叔!
烈天寒立刻拉下脸来。
明贞大剌剌闯进房里,大呼小叫,明叔,明──
闭嘴!烈天寒咬牙切齿放下床帐,阿风还在睡,你想吵醒他吗?笨女人!
还在睡?明叔一向早起,为何今日……美眸眯起,纤纤玉指指向烈天寒的鼻子骂道:臭男人,明叔病体虚弱未见起色,你不让他好生静养,竟然晚上不睡觉缠着他在床上打滚,难怪他会累得起不来!
你又知道是我缠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