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祝英齐头疼地看着旁้边那个一直揪着他袖子不放的妹妹,不知该如何说才好。梁山伯与祝英台在书院同读书这是个中国人都知道的故事啊!谁知道现在是怎么เ回事?!
“那就好……”祝英台偷偷舒了一口气。
“你弟弟不是很想见那个人吗?”马文才喝了口茶水,继续问道。
“她有梁山伯……”声音越来越低。
“可是你……”
“马公子,你知不知道打扰别ี人睡觉是不道德的?”祝英齐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满脸怨气地朝一脸悠哉的马文才吼道。
“谁让你晚上不睡的。”马文才用杯盖撇了撇杯内的茶叶,轻飘飘地说道。
其实现在并不流行喝茶,但马文才却偏爱茶水入口后的苦涩与甘甜。就好像是他坚信的那样似的,唯有先苦,才有后甜。
“又不是我不想睡,”祝英齐抓狂道,“梁山伯昏倒,英台非要守夜我能怎么办?作为哥哥的我独自回来睡大觉?”
“梁山伯昏倒?”马文才端着茶杯往嘴边送的手顿住,闻言疑惑地看了祝英齐一眼。
不过梁山伯的话题显然一点都提不起祝英齐的兴趣,所以他直接到头,用被子蒙住头,隔绝了马文才的视线。
马文才浅笑,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朝外走去,心中不屑地想道,才女谢道韫?哼,不过是个女流之辈,能有什么เ本事。这个“才”字恐怕也只是在那些打字不是一个的女人中ณ才称得上“才”吧!
屋内传来的闷闷的声音让正准备迈出门槛的马文才停住了脚步:
“下午的课记得帮我请假……”
马文才轻哼一声,嘴角的笑意怎么掩也掩不住。
于是,祝英齐怡然自得地翘了下午的课,睡起了午觉。
不过,如果他早知道他不去上课的后果是马文才当场了出来。
须臾。
马文才道:“卑躬屈漆,是因为你还没有达到เ最高的高度。”
祝英齐瞟了他一眼,道:“最高的高度?你觉得是哪里?皇帝吗?与其去想那ว些有的没的,不如用自己的双手去创น造一个世外桃源,给自己一个可以安身之地。”
“呵,”马文才失笑,又喝下了一碗酒,“祝英齐,你可是祝家庄堂堂八公子,你还需要自己给自己一个世外桃源?”
这回沉默的换成了祝英齐。
“有些事情,是谁也说不准的。”闷头喝了整整一碗酒,祝英齐不得不承认,马文才问题也问到了他的心里。
他并不是真的祝英齐,他也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在祝家庄蹭吃蹭喝一辈子,而且毕竟东晋时期的人跟他的思想有着根本的不同,就拿成亲这档子事,他不能强迫祝员外和祝夫人改变思想让他自由恋爱,但他也不可能ม勉强自己接受一桩他根本就没见过新娘的婚事。
这东晋的女子,像祝英台、谢道韫这样勇于表现自己的女子的确是凤毛麟角。而那些天天躲在闺阁里绣花的女子他又看不上。
高不成,低不就永远是人生最尴尬的一个时期。不论是在选择结婚对象上,还是在找工作上。
“说不准吗?”马文才自己้给自己้满上了一碗酒,“是啊,人生中有太多的说不准,让人捉摸不透,只有事到临头是才知道,原来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
“哦?这是你对谢先生的忏悔吗?”祝英齐将思绪从自己的世界里拔了出来,浅笑道。
“赔罪?”马文才猛地喝下一碗酒,“你也觉得我那是赔罪?”
祝英齐愣了愣,“你做了什么เ?”
“你不知道?”马文才正要喝酒的手顿住。
“你觉得我这一下午除了搬酒就是睡觉,有谁能告诉我下午发生了什么เ?”祝英齐没好气地说道。
“所以,你给我买酒,只是因为你早就猜到了我会输,是吗?”马文才问的很云淡风轻。
“马公子啊,你说你这是何必呢?”祝英齐给自己满上了一碗酒,“大家都是男人,我当然理解你这种被迫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的感觉,我只是把我自己摆到เ了你的位置上,然后想给你一点作为室友的安慰而已。”
“作为ฦ室友吗?”马文才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碗,轻笑。
“当然。”顺便保证一下我以后的日子。祝英齐的算盘打得很响,如果马大爷你不爽了,我晚上就更没觉可睡了!
“祝英齐,整个尼山书院,恐怕也只有你是真心实意地给我安慰了。”马文才自嘲了一句。
“真心实意又如何?虚情假意又如何?”祝英台起身从床底下有拿了坛酒出来替两人满上,“最终谁又能代替你做出选择?”
“你在暗示我什么?”马文才目光灼灼地看着祝英齐道。
“呵,”祝英齐嘴角轻扬,“我又能暗示你什么呢?马文才小朋友?”
“你叫谁小朋友?!”马文平“砰”的一声将酒碗摔在桌子上,一脸的怒容。
“马公子啊!”祝英齐毫不在意道,“你这样摔碗,碗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