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忽然不知好歹地感到莫名的腻烦。这样的日子,不知何时会是尽头。如果真的出去读书,是不是就可以解决一切。不不不,也许我所要的,并不是这些。我最大的痛苦就在于我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这不仅是痛苦,简直是悲哀。
我答应她。
我没跳,吓醒了。
这是我每次离家出走后最大的醒悟。
“礼太重了。”优诺好不容易镇定下来,“花了你不少时间吧?”
“是你吗优诺?”苏诚问。
苏诚很认真地用双手接了过去,翻开第一页又递回来:“签个名?”
“优诺是作家。”清妹插嘴说,“我们校园里的风云人物,你不会不知道吧。”
“不去!”暴暴蓝说。就算她忍受得了妈妈,也忍受不了她那个只有七岁的儿子。
“怎么เ这么晚才回家,要高考了,到底怎么样?想报什么学校?有多少把握?”爸爸像新华社的记者。
虽然她并不喜欢那ว个看上去鼠头鼠脑แ的编辑。
“我写。”暴暴蓝说,“一个月就可以交稿。”
老师手里拿着一本很流行的时尚杂志,这杂志班上很多同学都喜欢看,封面上有一行醒目的大字《我们的高三是场甜美的骗局》。
正在这时,班主任从校门里一路追出来,大着嗓子直喊:“倪幸,倪幸,你等等!”
他又笑了,问我:“何时学会文绉绉的说话?”
过了很久我才说:“我要出去读书,法国,美国,澳洲,哪里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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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会迁就我,这是他的弱点,他总是以迁就我来映衬出自己的宽容和伟大,心甘情愿地被我屡屡利用来证明他当初无悔的选择。可惜我并不感激他,我不止一次没有良心地想我宁愿在孤儿院里长到เ今天,也许平庸也许无奈却肯定不会伤痕累累。
有一天我会,见到我的梦中有谁
有一天我会,飞越世界的背
当太阳升起那一天你再看我一遍
你将会现我所有的改变
那歌声清澈温暖,如同优诺本人。这还是我第一次真正地见到网友,虽然在网上和她很熟,可现实还是让我变得不安甚至羞涩。
随着优诺一曲歌罢,掌声响起,她的眼神越过某人的头顶与我有一秒钟的相接。我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走向前,告诉她,我就是七七,妖精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