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谢华香发现他出轨之后,跟他闹过几次,就被他嫌弃地送了四个字“面目可憎”,然后就毫不留情地弃如敝履了。
“敢做还不敢当啦?上次不是你悄悄瞒着我跟郑大哥他们去溜冰?你还故意在我面前说郑大哥的坏话,ไ让我上次见到他的时候态度这么เ不好,ไ可是你背地里却不知道做出什么恶心的姿态来勾引他呢!现在郑大哥就在面前,你敢不敢问他一句,究竟是喜欢你还是喜欢我?”
“怎么不妥当啦?”谢华香不解地问。
“庭生娃是三队的。”
唐桂英一点儿也不客气地开口:“谢华香,帮我做件事。”
“那也只能ม是这样了,唉!”胡爱春又叹了一口气,有些后悔平时太娇惯着女儿了,没让她好好多学点手艺,不过叹气是叹气,如果能ม让她重来一次,估计也是舍不得让闺女干活的。
幸亏谢华香芯子里比现在的这个沈庭生多活了二十多年,脸皮早就厚了,要是换成这个年纪的谢华香,哪里可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样的一番๘话来。哦,不,心还是跳得挺快的,毕竟是跟自己默默喜欢了好多年的男人表白呢,哪怕是老阿姨谢华香,也还是忍不住有些紧张的。
沈庭生的脸烧得更厉害了,觉得她大概是在笑他刚才的表现太过小家子气了吧,他一直生活在乡下,这次来g市是第一次出远门,也不知道城市里的年轻人平时相处是什么เ样子的,可能真的是他反应太过度了。
真帅啊,还这么黑这么瘦就已经这么帅了,以后长开了还怎么了得,这个男人,以后就是她的了,谢华香喜滋滋地想,定亲这玩意儿,可真是老祖宗的智慧啊!她一点儿都没想起来,她现在的这个身体,就在两天以前,还在跟朋友们高谈阔论,痛斥ม封建包办婚姻ี这种恶习迫害了多少女性同胞呢!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谢华香猛地拉开了门。
唐副厂长早上慢悠悠地在家里吃过早饭,纺织厂八点上班,可他九点多了才背着手,优哉游哉地踱着四方步,慢慢地走到办公室。
新来的小科员十分有眼力见儿地给他泡上了一杯热茶,又恭恭敬敬地把今天新到的报纸放在了唐副厂长的办公桌上,唐副厂长清了清常年抽烟而有些浑浊的嗓子,坐下来翻开报纸。
还没等他把头版新า闻看完,办公室里就进来了一群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在他面前亮出了证件:“唐锡华,我们是市纪委的,现在有人举ะ报你贪污受贿,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随后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人从背后扭着双手给带走了。
唐桂英她妈是厂里的后勤部ຖ主任,听到这个ฐ消息之ใ后,立马冲到厂长的办公室里嚎啕大哭,唐桂英和她哥也吓得六神无主,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屋子里团团转。
胡爱春听到之后火急火燎地回家,对自家闺女说:“香香啊,你果真猜对了,这姓唐的果然没有少干坏事,现在被抓走了,哈哈,报应,这就是报应啊,看他还卡我闺女,不让招工,呸!”
说着又叹了一口气:“这要是早ຉ点查办了这姓唐的就好了,要是早ຉ点换个ฐ管人事的副厂长,说不准咱们家香香就能招工了,就不用去那ว什么安吉村插队了,唉,都怪那杀千刀的,不得好死,最好进去了就出不来,把牢底坐穿!”
她说话的声音大了些,吓得谢义แ平赶紧ู给她捂住了嘴:“行了行了,祸从口出知不知道,这些话也是你能乱ກ说的嘛ใ!”
胡爱春不满地道:“我说说怎么了,又不光我一个人这么说,现在全厂的人都在说呢!”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平时受过唐副厂长气的人不在少数,往日他风光的时候,大伙儿再怎么เ不满,面上也得奉承着他,这下倒台了,正所谓大快人心,各种幸灾乐祸ຖ的流言蜚语就不要钱似的漫天乱飞起来。
就连唐家剩下的三个人也遭受到了攻击,平时的一点小错处都被放大了十倍来嚼舌根,何况他们平时仗着唐副厂长的面子,本来在厂里就做过许多人憎鬼厌的事情呢!
唐桂英和她妈都被人说得像过街老鼠一样,缩在家里不敢出门,只剩她哥一个人在外面跑,想找人帮忙,可他平时那些狐朋狗友,没事的时候称兄道弟,他家里这一出事,立马就找不到人了,没有一个人肯伸出援手的。
谢华香听说唐桂英也去找了郑永成,可是郑永成压根儿就没有搭理她,更别说帮她的忙了。
谢华香以为ฦ,在她出发之前唐桂英都不会再有心思来找她了,这样最好,省心。
晚上谢华香正跟胡爱春一起看刚从裁缝那里拿回来的衣裳๙,胡爱春生怕闺女到了乡下吃不饱穿不暖,除了准备大量的食物之外,身上穿的也毫不含糊,把家里压箱底的布票都拿出来了,裁é了布去裁缝那ว里,冬、夏和春秋穿的衣裳๙各做了两套。
因为ฦ要得急,还特地加了钱让裁缝师傅赶一赶工,好在谢华香去插队之前能拿到,裁é缝师傅也是给力,这几天的功夫就给她赶出来了。
胡爱春拿了一件浅绿色带着碎花的的确良衬衫在谢华香的身上比划:“你看看,好看不?这个颜色的布料é夏天穿最好了,看着就凉快,是今年新า出的花色,要不是我跟你谭阿姨关系好,还买不到呢,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