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莫莫眉头攒得极紧，眸光有几分惊异与不敢置信，沉默良久才缓重的说，“妖气！好重的妖气！”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反正是一种直觉。”直莫莫边说边把水又重新倒回了清潭里，抿唇道，“我们再往前走走吧，也许真正能ม解开你身上咒的清潭在前面。”
厉族昨晚估计也冷得不行了，身子靠在一棵树上，两ä个胳膊抱紧了膝盖，头深深的埋在双膝之ใ间，看上去像一只驼鸟。
“一定会的。”直莫莫抬头冲他一笑，安慰道。
云初身子已经摇摇欲坠了，他看着素潋，露出一个ฐ虚弱却灿烂的笑，像一朵花般，开到了败的尽头，一片一片的在阳光下消เ失不见，如尘烟般随风吹散……
他慢慢转过头来，目光定定的凝注在哭着摇头的素า潋身上，苍白的唇角微微一掀，声音无波亦无欲，“素潋，既然这是你想要的，我就成全你。”
直莫莫见气氛有些僵持，忙转开话题，“既然如此，素า潋，你刚才为什么เ要拿着匕？”
素潋微微抬眸，美丽深邃但是无波无欲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她红唇微掀，看起来有几分淡嘲，“你想多了，如果可以，我宁愿这一世不会再遇到你！”
他突然想起来，入口处有一个ฐ守护兽的，难道这个屏障就是那ว个ฐ守护兽弄出来的？
说罢自顾自的坐下，直莫莫与赫连城好奇的对望一眼，见她不想说，也没有再逼她。
“莫莫，我前世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你幸福，今生亦是！”
直莫莫哭得更加悲痛，小脸上狼狈一片，她抽泣不止的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她目光坦然的对他对视，字字顿顿的道，“你不是不知道的，我是直莫莫，就算拥有了阿燃的记忆，那ว也不会变成阿燃，那根本就是两ä个人，一个人的前世，就代表着过去，而过去是最不该被提出来谈论的。”
“赫连册……”直莫莫鼻子一酸，眸子上泛起一层雾气，她吸了吸鼻子，声音略๓带哽咽的道，“其实我早已不是以前的阿燃了，当初你认识的那ว个阿燃，只是深爱着赫连城的一缕情魂，所以不管当时你如何做，她都只会爱上赫连城，因为她活着就是因为ฦ爱着赫连城。”
直莫莫话一说出口，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赫连册，你随意啊，我先回去睡一会儿。”
赫连册见她一句辩解的话也没有，儒雅的面容上爬起几缕沉痛与悲愤之ใ色，他手握得紧紧的，突然转身就走，虽然是这次的背影却比上次多了几份狼狈。
“嗯。”赫连城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惹得直莫莫翻了个ฐ白眼，“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
直莫莫跟着赫连城往宫门口而去，坐到马车里时，随口问道，“赫连城，父皇单独叫你进去有什么事情吗？”
赫连城眉头攒紧，神情陷入回忆当中，“我只记得当时你走了之后，天色突然暗了下来，狂风大作，好像要下雨似的，我没有感觉到เ什么异样，就突然像中ณ毒般神智昏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