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睡了尚瑾,尚希把他放在炕上,用被子盖好。忽然发现这套行礼并不是带着枕头的,尚希又从院子里找到了块圆木。用水冲干净,然后在太阳下把表面的水分晒干。最后用买的布巾把圆木的表面包了起来,又回到了卧房。
铺在最下面的褥子其实并不厚,但在这个夏末秋初的季节里却还算适合。刚做好的被子蓬松柔软,还带着一股子阳光的香气,让尚希只想爬到被子里好好的睡一觉,再也不管那些琐事。
“行,那您给我来一碗吧。”尚希说道。反正自己้早上向来吃得少,而尚瑾的食量现在也不大。
尚瑾点了点头。
在尚瑾的身上盖了一个小薄被,尚希又回到เ了客厅。毕竟事关自己้,不好一直让陈伯去周旋。
尚希自然感激不尽,抱着尚瑾跟在香秀后面。隐隐约约的还听到陈伯的声音,“……父母都去了,就剩ທ个ฐ孩子相依为ฦ命了……”
“呐,以后你就叫尚瑾了,是我的儿子。”捏了捏新า鲜出炉的儿子,尚希居然觉得心里升起了一种类似于父爱的感觉。
尚希有些无奈地看着怀里这个小小软软的小东西,心里怀疑他是不是被吓出了什么问题。尚希并不知道像这样两ä三岁的幼儿的记忆力能ม保持多久,但是,想起那个明显是被杀死的大人,还有看到小东西的时候那ว一脸的血,尚希情愿这么大的小娃娃其实是什么เ都记不住的。毕竟,关于那个的回忆过于血腥。尚希想到这里,眼中一暗,语气却柔和了许多,“要不然,我给你一个新名字好不好?”
很显然,百里之外的旱荒没有影响到这里,尚希看着茂密的山林,咬咬牙,钻了进去。
尚希是在队伍的又一起出发后留แ下的,他看了看不远处的青山,咬了咬牙,朝那里走去。
“咱们这儿还算好一些,过冬的时候也就是下几场大雪,不像再北边儿那,据到过那ว儿的人说,本就是滴水成冰啊。如果冬天不好好在家里呆着的话,那冻死人都不是新鲜事。”陈大娘理了理头发,“不过,倒还是真的每年都能听说那ว边冻死人。”
能冻死人的地儿——尚希忽然想起了俄罗斯。以前上高中ณ的时候可是没少在早间新闻那里听说俄罗斯某地某地有冻死多少人啊。
“那咱们这儿——”应该没有这么严å重吧?
“我刚ธ才不是说了吗,咱们这地儿也就是下几场大雪,冻不死人的。而且,瑞雪兆丰年,最多是过冬的时候在家里呆着,要是出门的时候多穿写棉衣。”陈大娘笑着说,“放心吧,这么多年,咱们这就没冻死过人。”
尚希安心了。看来,冬天的时候顶多自己费些柴火,多穿些衣服。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卖煤的?
“大娘,大家过冬的时候都烧柴火吗?”尚希想了想,问道,“有没有烧别ี的?”
“咱们村里的可不是都烧柴,不过,家里条件好点的也会烧炭,就和县城里的老爷们一样。烧了炭以后那屋子暖和着呢。”
了解了。尚希暗想,目前似乎最高级的是木炭,而更高一级的煤炭似乎还没人用。这是为ฦ什么啊为什么เ,木柴能ม坚持多久啊?或者说,自己得准备多少木柴才能平安的过了冬天呢?
尚希在心里快速的想着到底是卖柴合算还是自己上山打柴合算。
“行,咱们到เ了。”陈大娘停在了一户人家的门口,“阿春嫂,阿春嫂,在家吗?”
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推开柴门,很大方的看着来人,“陈婶子,有啥事吗?”
“大丫啊,你娘在家吗?”陈大娘看着开门的小女孩,笑着说,“家里从来原那边来了两个亲戚,来的时候行李什么的都没了,衣裳也不多了,所以打算到เ你家里来做两件。”尚希父子是陈大娘的远房亲戚这个ฐ理由是陈伯和陈大娘私下里说的,为ฦ的就是一个方便。
尚希这是第二次听到เ是陈伯家亲戚这件事了,但是,好吧,他还是没什么เ大的反应。这种事,还是事后问比较好,当场拆台的事他才不会做。尤其是拆台的后果看起来还对他没有好处。
“我娘去县里帮李老爷家的三夫人量衣服去了,下午才回得来呢。”大丫脆生生的答道。
“大丫,要不这样吧,我把这小哥儿的尺寸量给你,然后你回来告诉你娘给帮忙做两套秋衣和冬衣吧。”陈大娘想了想,她家的大人不在家,一个没出嫁的大姑娘也不能直接在尚希身上量来量去,不如自己้直接代劳算了。
“那就麻烦陈婶子了。”大丫点了点头,把人让了进屋,把量身量的尺子和皮尺都拿了出来,递给陈大娘。然后出屋避嫌。
陈大娘先给尚希量了,把尺寸告诉了屋外的大丫ฑ。然后又量了尚瑾的尺寸。
最后,尚希留下了一块碎银子做定金,然后告诉大丫,“最好用棉布做,冬衣的棉花多放一点,尤其是小孩子的冬衣,不要吝啬银钱。”
大丫点了点头。
“要讲耐穿的话,还是麻布好一点。”走在外面的路上,陈大娘絮絮叨叨的说着。
尚希眨了眨眼,“其实我也不太明白,就是觉得棉布的话穿起来舒服些,暖和些。”在现代,纯棉的衣物也不便宜啊。
“前面那家就是卖酒的陈老酒家,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