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傍晚荷花趁长生出去挑水的功夫,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荷花看出长生在生气,可她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这两日夜里他总要往茅厕跑三四趟,每次都是急匆匆的连衣裳๙都顾不得穿,她只是怕他冻着。
“呸,你骂谁呢!”
荷花脑子里头一个冒出的想法是这冯瘸子色胆包天,夜闯民宅意欲奸□女,她下意识的想要大声喊人,可一瞬间又醒过味儿来,白日里才从她娘那儿听了陈寡妇的下作事儿,心道这冯瘸子别不是和那ว女人商量好幽会偷情来了?如此一想,荷花紧忙跑到เ小门儿外,院门虚掩着,她悄声推门进去,蹑手蹑脚๐的走到后墙根的窗户底下,屏气细听。
长生点头,想了想,又道:“你吃卧鸡蛋吧,我生病的时候奶奶给我卧鸡蛋吃。”说完不等荷花回话,扭头出去了。
荷花不知是好笑还是好气,只道:“我又没发热,你给我弄这个做什么?”
长生呼呼地喘着粗气,好像很不甘心似的放开了冯瘸子。荷花见长生拳头上全是冯瘸子的血,连忙用自己的衣袖给他擦干净,又帮他把衣服整了整,挽了他的胳ฑ膊哄孩子似地道:“走,咱走吧,吃饭去。”
只长生却是没听见一样,仍按着冯瘸子挥拳头,真要把他打死似的。荷花害怕了,大声道:“算了,长生,别打了!”见他还是不停手,吓得紧忙跑过去一把抱着他的胳ฑ膊,道,“别打了长生!长生!”
周夫子懂些医术,据说是家里祖上传下的,他们这儿离县城太远,方แ圆几里都没个大夫,自他来了这地方แ,附近的百姓有个病痛才算是有了去处。
来人却是从邻๑村给人看病回来的周夫子,见了荷花吃了一惊,看见她怀中ณ抱着个包袱,问道:“荷花……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荷花知道长生是在等他奶奶,他奶奶每天都会走很远的路去山里采草药,每日的这个时候长生都在这儿等着,然后帮着背筐一块儿回家。
小宝乐่了,又学着大人的模样道:“你别ี太晚回来,小心被狼叼了去。”
荷花想了想,又道:“不记得说什么เ了,那做什么可记得吧?她有没有拿眼神儿勾你?有没有往你身上贴什么เ的?”
长生想了想,默默地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裤裆ด。
荷花一时没明白,只见他这样儿必是有什么事儿了,便道:“说话啊,她怎么เ你了?”
长生仍是低着头,喃喃道:“她摸我了。”
荷花一愣,待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一下反应过来,噌的冒了火,瞪眼道:“她,她还真敢摸你裤ไ裆ด了?下作货怎的这么不要脸!”即又瞪着长生道:“那ว你就干站着给她摸啊!”
长生摇头道:“没有,不认识她,很讨厌,我推她了。”
荷花大声道:“光推哪儿行!再有下回你就给我抽她大嘴巴!往死里抽!听到เ没!”
长生道:“奶奶说挨别ี人欺负的时候才能还手,她没打我不是坏人,我不能打她。”
荷花气道:“这还不算坏人怎么算坏人?非得照你裤ไ裆ด上来一脚,把你踢残废了就算了?!你看哪个正经女人摸男人裤ไ裆的?!”
长生愣了愣道:“奶奶就摸过啊。”
荷花一怔,在她想歪之ใ前长生便接着道:“小时候奶奶给我洗澡、擦屁股时就摸到过,奶奶是好人。”
荷花道:“你诚心跟我打岔是不是?奶奶不算,再说了那是小时候,现在你不是也自己去茅厕自己้洗澡了吗?!小时候娘和奶奶可以摸,长大了就谁也不许摸了,往后但凡有别ี的女人往你那儿摸就全不是好东西!你只管大耳瓜子招呼着!”
“哦。”长生很听话的点了点头,一手提着篮子,一手习惯性的拉了荷花的手往山上走,他一边走一边琢磨荷花的话,忽又开口问道:“那ว你呢?你算是别ี的女人吗?你要摸我也打你吗?”
荷花扭头望着长生,她觉得若不是他此刻๑一副认真好学的模样,她完全可以把这话当做是在调戏她,狠拧他一把,她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呸!谁要你裤ไ裆!”扭回头又有些别扭,想了想又有些脸红的道,“我是你媳妇儿,自然不算别的女人。”
“哦。”长生点头,好像又长了学问似得嘟็囔道,“那就是只有媳妇儿可以摸了。”
荷花觉得这话题实在是尴尬,轻咳了一声换了话题:“别瞎琢磨了,赶紧上山,吃完饭赶紧干活儿,天儿黑得早ຉ,别又干得太晚了。”
“你没摸过。”长生完全不接荷花这话茬,只接着自己的思路道,“你是我媳妇儿,你没摸过。”
荷花闹了个大红脸,没应声,看也不看他的继续往前走。
长生又道:“你为ฦ什么不摸?”
荷花侧头瞥了长生一眼,也不知该怎么เ跟长生说,其实他俩是夫妻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况且她嫁给他就没存别的心思,是想要踏踏实实跟他过一辈子,她知道两ä人总不能永远这么有名无实下去,到เ底还是要像寻常的夫妻一样生养孩子,而且她也不小了,早到生娃ใ娃的岁数,她小妹妹头年都生了孩子了……可这种事儿本不该是她一个女儿家给他讲的,好像太不矜持了些……而且她也实在说不出口,只想着过一日算一日,终归会有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