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允禄又出远门去了。
允禄冷哼不语。
浓密如绿伞般的树荫下,两人都坐在草地上,背靠著一株至少上万年的大树干,体会前人种树,后人享受的滋味。
“这是五王叔特地买给我的,”允禄认真地看著一册薄薄的书本,边漫不经心地回道。“所以没有人知道。”
她有点感动……不,是好感动!
一听,满儿不由得精神一振,“真的?”连忙一步跳到她身边去,顺便把女儿丢â到小床上交给儿子去陪她玩。“来,快告诉我,那天我们到底说了些什么?特别是我,我到เ底说了些什么?”
咚咚两下,塔布与乌尔泰那两颗脆弱的小小心灵同时坠落到เ最谷底,有那么一瞬间,两ä人都想掉头落荒而逃……
塔布咽了口口水,他觉得不太对劲……不,是很不对劲!
玉含烟震了震,不语。
满儿耸耸肩。“其实你该想想,你有你的立场,他也有他的立场,如果你不觉得你错了,那他那样做也不应该有错,既然没有错,你凭什么เ恨他?”
玉含烟的背影又僵硬了好片刻๑,才慢慢软化下来。
“是的,我们各自有各自的立场,我凭什么恼恨他呢?”她自言自语似的低喃。“可是因为他,天地会、哥老会多少分会被破坏,多少弟子被抓,哥老会六大袍哥死在他手上,天地会九大长老两ä死双残,我潜伏在内城里两ä年结果亦功亏一篑,大哥责难我,我无言以对,这又该怪谁呢?”
“你!”满儿毫不留情地说。“你心里清楚得很,这都该怪你自己้。”
玉含烟又沉默了大半天。
“没错,这的确该怪我自己,”她幽幽道。“所以我必须听从大哥的命令,除去反清复明组织最大的敌人,以为将功折罪。”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เ这儿,满儿心头突然浮起一阵不祥的预感,忙转头四处张望,可是看来看去也不过那么七、八个人,瞧上去身手虽然都不弱,然而对允禄而言,实在起不了什么威胁。但是……
“你今天除了交换人质之外,还打算做什么?”
玉含烟徐徐回过身来盯著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转身走开,不作任何回答。
满儿见状更是不安。“喂,你还没有回答我呀!”
玉含烟不理会她,继续往前走去,满儿这才发现远方奔来数骑,未几即来到前方แ数尺。
“允禄!”
满儿惊喜地大叫并起身,谁知立刻被背后的人粗鲁的推回去一跤跪到地上,还压著她使她无法直起身来,允禄神情一寒,反手一巴掌便将另一匹马上的王瑞雪劈到草地上,旋即飘落到เ她身边一脚๐踩在她背上。
“你们谁再敢动她一根寒毛,我便先卸下这女人一条手臂!”
这边的人顶时轰然大怒,玉含烟忙抬手阻止他们。
“小……呃,王爷,我们是要交换人质,你毋需如此苛待舍妹吧?”
凛酷的目光扫过来,“只要你们不碰我的妻子,我便不会对她如何。”允禄的声音更冷冽。
玉含烟回眸看了一下,那个ฐ压著满儿的汉子才不甚情愿地放开她,同样的,允禄也冷哼一声把脚拿开。
“瑞雪,你没事吧?”玉含烟忙问。
王瑞雪哼哼唉唉地抬起头来,苦著脸,“我没事,可是……”刚刚那一跤还真是跌得她七荤八素一时爬不起来。“他废了我的武功!”
玉含烟脸色甫变,允禄便淡淡道:“你们也可以废了满儿的武功。”
“欸?!有……有没有搞错啊?”满儿不敢置信地大叫。“你居然要她们废了我的武功?”
“省得你老是给我惹是生非!”允禄冷冷地说。
“我哪有?”满儿抗议。“这次又不能ม怪我!”
不理会她,允禄迳自将双眼对上玉含烟。
“你要如何交换?”
“我先放回两位福晋,让你派人送她们回去,”玉含烟冷静地说。“之ใ后就该轮到你放了我妹妹,等我把妹妹安全送走之后,我自然会放回柳姑娘。”
“不!”允禄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不相信你们!”
“你不能不相信我们,”玉含烟也冷下了脸。“否则……”
允禄冷笑,黑缎靴底又压到了王瑞雪脑แ袋上头。“否则如何?”
玉含烟微抽了口气。
“你想干什么?你不管柳姑娘了吗?你不怕我们先拿她开刀吗?”
双眼一眯,允禄忽地笑了,笑容非常奇特,奇特得令人心惊瞻战。
“玉姑娘,你应该听说过凌迟吧?从脚开始慢慢切割,一定要割满一千刀才准犯人断气,所以叫凌迟,听说明朝太监刘瑾整整割了三天才断气,我想那ว一定不太好受吧?”他笑得更诡异了。
“我以我的生命向你保证,玉姑娘,倘若你敢伤害我的妻子,我会不计任何代价活捉你们所有人,然后在你们姊妹俩面前一个一个ฐ凌迟处死他们,让你们倾听他们的哀嚎,倾听他们的求救,等他们死了之ใ后,再把他们斩成肉酱喂狗吃……”
他突然看也不看一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