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片刻，青豆点点头。“我不太明白。不过先照您说的做吧。”
“你的心情我理解。不过，正因为那ว些恶棍们顺利地迁移了，才不会生烦人的离婚诉讼，也不会出现争夺监护权的纠纷。也不必整天提心吊胆，担心丈夫会闯上门，把自己的脸打得奇形怪状了。还能拿到人寿保险金，领ๆ到เ遗属养老金。这笔交到你手上的钱，你就当成是她们对你的感谢方式吧。毫无疑问，你做了一件正确的事。但这不该是无偿的行为。你知道是为ฦ什么吗?”
“那倒是的”
“喂，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不想在这里谈工作。不过不管做什么，女人都是很麻烦的啊。”
青豆瞧着亚由á美的脸庞，然后点点头。“我的家庭宗教信仰特别虔诚，从来不会提到关于性的话题。周围的人家也都是这样。性，是不可触及的话题。”
“可是啊，信仰虔诚不虔诚和性欲强还是弱大概没什么关系吧？
神职人员里面有很多色情狂，这可是社会常识呢。实际上，因为卖淫和调戏妇女之ใ类的事被警察抓住的家伙中，就有很多宗教人士和从事教育的人。”
“也许是那样。不过至少在我的周围，没有丝毫这样的兆头。也没有人干坏事。”
“那ว可太好啦。”亚由美说，“我听了好高兴。”
“你不是这样吗?”
亚由美犹豫地微微耸肩，然后说：“说老实话，我被人干过好多次怪事，小时候。”
“比如说是谁呢?”
“我哥哥和我叔叔。”
青豆稍稍皱起了眉。“是被兄弟和亲人?”
“就是。他们现在都是现役警察。叔叔前不久还得了嘉奖，优秀警官。说是连续三十年警龄，为地方แ的社会安全和环境进步做出了极大贡献。因为救助困在铁道口的蠢头蠢脑แ的母狗和小狗，还上过报呢。”
“他们对你干了什么?”
“摸摸那儿。或是叫我舔他们的鸡鸡。”
青豆脸上的皱纹越加深了。“哥哥和叔叔?”
“当然是单个儿来的。我十岁，哥哥大概十五岁吧。叔叔是在更早之前，到我家来留宿的时候，有过两三次。”
“这件事你跟谁说过吗?”
亚由美缓缓地摇头。“没说。他们吓唬我，说绝对不许告诉任何人，如果敢告状就要给我颜色看。其实就算他们不吓唬我，我也觉得如果告状，恐怕他们会没事，倒是我可能要挨骂，要倒霉。这让我害怕，不敢告诉任何人。”
“也不敢告诉妈妈吗?”
“尤其是不敢告诉妈妈。”亚由á美说，“妈妈从小就一直偏爱哥哥，总是对我失望。说我为人粗笨，又不漂亮，长得还胖，学习成绩也没什么เ好炫耀的。妈妈想要的是另一种类型的女儿，长得像个洋娃娃，身材苗条可爱，可以去芭蕾教室学跳芭蕾的那ว种。完全是妄想啊。”
“所以你不想让妈妈更失望。”
“没错。我觉得如果去告状，说哥哥对我干了什么，恐怕她会更加憎恨我讨厌我。她会觉得原因在我这方面，事情才会变成这样。而不会去责怪哥哥。”
青豆动用双手的指头，把脸上的皱纹拉平。十岁时，自从我宣布放弃信仰后，母亲便再也没跟我说过一句话。必要时，就写在纸条上递过来，然而不说话。我已๐经不再是她的女儿，仅仅是个“抛弃了信仰的人”。然后我离开了家。
“但是没有插入?”青豆问亚由美。
“没有。”亚由美答道，“再怎么样，也受不了那种痛呀。他们也没要求那么干。”
“可是，现在你还跟哥哥和叔叔见面吗?”
“我工作后离开了家，现在几乎不见面。不过终归是亲戚呀，况且还是同行，碰面是免不了的。这种时候嘛，我也只是随着他们嘻嘻一笑，不会无事生非的。那帮家伙只怕不记得有这种事了。”
“不记得?”
“那ว帮家伙嘛，会忘掉的。”亚由美说，“但我忘不了。”
“那当然。”青豆说。
“和历史上的大屠杀一样。”
“大屠杀?”
“杀人的一方总能找出乱ກ七八糟的理由把自己้的行为正当化，还会遗忘，能转过眼不看不愿看咱勺东西。但受害的一方แ不会遗忘，也不会转过眼。记忆会从父母传给孩子。世界这个东西，青豆啊，就是一种记忆和相反的另一种记忆永无休止的斗ç争。”
“的确。”青豆说，随后轻轻地皱起眉。一种记忆和相反的另一种记忆永无休止的斗争？
“说老实话，我本来以为ฦ你也有类似的体验呢。”
“为ฦ什么你会这么想?”
“我没办法解释，不知为什么เ就这样想。大概正因为有过那样的体验，才会这样生活，和陌生的男人一夜狂欢。而且你啊，做这种事的时候看起来很像满怀愤怒的样子。愤怒，愤慨。总之，好像不可能普通地生活，喏，就像世人平常做的那样，正经地谈恋爱、约会、会餐，理所当然地只跟那一个人做爱。我自己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