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想,她嘴角抽搐。风莲在此,晚上跟展俞锦一碰面,这正室跟情人相遇,恐怕不会是什么好事了。
“不错,”回答的却是身边的明远,他望着犹如仙女般美丽的风莲,心里十分遗憾这样的人居然不是女子,“‘月神’向来自民间选出,今年自是非风公子莫属了。”
“夏儿,这是刚到的新า茶,试试味道如何?”
风莲目光一闪,这声“莲儿”似是十分让他满意,愉悦地翘起了唇:“夏儿不喜红纱,我尽数换下了。”
只是以那钟管家所言,原主ว人不学无术,性情骄躁,如今又用什么理由请教袁大夫?
这小册子不过十多页ษ,薄薄的一本,仲冉夏还道是内功比这刀法要容易得多了。谁知翻开第一页,便懵了。
“既然这样,我便瞧瞧去。”想必原主人满屋的春宫图,铁ກ定不会有心思去插手仲家这账目核对的事。如此,她不记得,倒也不会让人感到奇怪了。
菲儿低眉顺ิ眼地提醒道:“小姐,仲家的铺子三个ฐ月上交一次账本,让老爷查看明细。”
纵使她这般交代,底下的人素来知道她的性子,以为仲冉夏一时兴起,却是不敢怠慢的。这辆马车虽说外面看来朴素无华,若是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瞧出是上好的木材所制。
带着菲儿自后门出府,一辆朴实的马车早ຉ已停候多时。
这定力,让她暗赞一声。若是自己้,早该咽不下去了。
越想越是觉得心惊,她索性放下了碗筷,双手支着下巴,眼睁睁地盯着展俞锦。
数年来,不论单亲家庭要面对多少不一样的眼光,跟妈妈的生活多么เ困难,仲冉夏都是如此调节和面对。
在这陌生的朝代、陌生的地方แ,必须ี应对陌生的人,仲冉夏感觉孤独、彷徨又害怕。
如果不是担心别人知晓自己耍刀,仲冉夏恨不得日夜抱着她的大刀就寝。不得已,只是去库房取了这柄匕首防身。
这匕首看似华而不实,刀鞘不但镀了金,还镶满了宝石。原先她也是看不上的,却听钟็管家说了来历,似乎是某个ฐ草原外族族长的心爱之ใ物,这才姑且取了来。
谁知这匕首薄而锋利,吹发即断ษ,让她甚为欢喜,便藏在了枕下。还道是杞人忧天,此刻,却终于是有了用武之地。
一道黑影轻飘飘地落在地上,似是忌惮外头来回巡视的护院,半蹲着藏匿在窗下许久,待没有异常,这才起身缓步走向床榻。
仲冉夏紧紧握着刀柄,她的武艺只能ม算是平常,此人的轻功如此出息,自己必定不是对手,仅能求得一击即中ณ,趁机脱身。
轻微的脚๐步声在寂静的深夜里尤为突兀和惊心,她心跳飞快,咬着唇强逼自己继续平缓了呼吸。浑身绷直,手心也禁不住发汗。
仲冉夏眯着眼,感觉到เ来人的逼近。
就是现在!
她从床榻上一跃而起,匕首在月色下银光一闪,直直刺向榻前的黑衣人。
来人仿佛大吃一惊,后退半步,指尖一弹,仲冉夏只觉手腕一麻,匕首跌落在地上,发出清脆ะ的响声。
她暗道不好,眼神对上黑衣人,愣住了。
“……小姐,出什么事了吗?”菲儿着急的在门外轻唤,仲冉夏抹了一把额上的薄汗,瞪向来人。
“没事,你退下。”
门外的菲儿听了,尽管担心,还是不敢忤逆她的意思,悄然离开。
仲冉夏全身一松,刚ธ才被吓出一身冷汗,颓然地坐在床边:“明远小师傅半夜来访,是想试试我的胆子有多大吗?”
黑衣人单手扒下脸上的面巾,嗫嚅道:“女施ๅ主,我并非故意的……”
她摆摆手,这小和尚如此惧怕女色,此时特意前来,必定事出有因:“好了,小师傅不妨直说来意。”
明远点点头,一脸肃然:“今晚小僧收拾主持大人的遗物时,发现了这本手札。”
仲冉夏一怔,却没有伸手接过:“既然是智圆大师的遗物,我又非庆云寺中人,怎有资格翻看?”
“小僧无意看见手札中提起女施主ว的名字,这才擅自将此物带离。”明远口中念念有词,似是向病故的智圆大师告罪。
话说到这里,仲冉夏的好奇心完全被挑起来了。她本就想借口查看这位主持的遗物,以便寻出与原主人相关的事来。而今小和尚主ว动上门,自己้倒是省了不少心思。
“如此,得罪了。”既然明远双手奉上,仲冉夏也就不客气了,接过来便迫不及待地翻开了。
幻兽与小神吧
安静的夜里,除了轻轻的纸片翻开的声音,再无其它。
明远望见仲冉夏偶尔皱眉,偶尔深思,面色凝重。他也只是沉默地站在一旁,没有上前打扰。
仲冉夏一面翻阅,一面越发心惊。
这手札里记录的,竟然是仲家大小姐自出生以来的点点滴滴。从生辰八字,到站立行走,牙牙学语的年岁,打小顽劣事迹,一件一件,如同亲眼所见那般,记录在案。
她禁不住抖了抖,莫非那ว死去的智圆大师,有恋童的癖好?
“……明远小师傅,这手札你看过吗?”
“没有,”他双手合什,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