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三老爷派人来请姑娘和姑爷到正房用饭。”门外传来了素云的声音,惊醒了相依偎的母女。
“原家的人对你好吗?”
不用看,一听这声音,众人就知道来者何人。董筱瑶厌恶地皱紧双眉,李洁面无表情地抬头看着屋顶。程心妍侧脸看去,原牧青摇着一把绘着花鸟图的折扇,一步三摇地走了进来,原牧红跟在他后面,板着脸,好象在生谁的气。程心妍轻轻咬下唇,原牧青不会无耻到เ连亲生妹妹也染指吧?
程心妍刚ธ要谦虚几句,李洁又道:“是不是啊,大表哥?”
“程三爷,程二爷有什么遗愿,不妨说出来,原家愿全力替二爷达成。”一直保持沉默的原老太太开口许下承诺。
“程三爷,你不要误会,我们今日来,不是要退亲,而是要把事情说清楚,与我们原家结亲的,嫁给小儿的是程家二爷的嫡女,程家的大姑娘,与程三爷没有关系,与程二姑娘也没关系。”原致亭站起身来,走到程二太太面前,“亲家母,为了表达原家迎娶妍儿的诚意,我们带来了聘礼,请亲家母收下。”
程心妍颔,抬眸看了看院门上悬挂的木匾,呆愣了一下,问道:“那个,你二弟的名字,不会叫宝玉吧?”
“好。”程心妍没什么意见,她不会梳髻,也搞不清那些髻的名称。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娶ດ媳妇也能娶ດ错人!”
“她在王家。”虽然还知道那里出了什么差ๆ错,但程心妍已经冷静下来,很平静地告知他这个ฐ事实,两人同天出嫁,她在原家,那么程心如自然就被送去了王家。
王嗣铭沉默不语。
原牧白笑笑,“妹夫,我先回房了,你也早点休息。”
看着走进房去的原牧白,王嗣铭眸光忽沉,将窗关上,转身吹灭烛火,上床歇息,一夜无话。
旭日东升,阳光透过窗纱照ั进屋来,满室亮堂,两对新人到是早早起床,穿戴整齐,用过早饭,给父母请安问好后,准备回去。
程家给两位娇客准备的回礼是不同的,王家是书香门第,回礼是程珏的藏书以及一套笔墨纸砚,原家是商贾之家,贺礼绸缎珠宝。可现在姐妹易嫁,王家是绸缎珠宝,原家是笔墨纸砚和藏书。原牧白到是无所谓,原家家大业大,这点绸缎珠宝,他也没放在眼里,再说他本来就答应程二太太要去参加县试,有了这些书,他还省得去买了。可王嗣铭心里却在滴血,做为ฦ一个全城有名、曾跟程珏上过两年学的大才子,他很清楚的知道那一箱箱书籍的价值,可惜,书如今是别人的。
“妹夫。”原牧白走到王嗣铭面前,拱手喊道。
王嗣铭没反应,盯着装ณ书的檀木箱子,目光纠结,他要怎样才能ม看到这些珍贵的藏书?
“妹夫?”原牧白凑近了一些。
王嗣铭置若罔闻。
“妹夫!”原牧白提高音量。
“姐夫,你叫我,有什么事?”原牧白这一嗓子,总算叫醒了沉浸在痛苦之中的王嗣铭。
“妹夫,我答应岳母要去参加明年的县试,只是我这学识有限,这些比义也是一知半解的,不知道可不可以向妹夫请教?”原牧白面红耳赤地道。
“请教不敢当,姐夫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们互相学习。”王嗣铭很谦虚,没有身为ฦ大才子的骄傲,而且他也很高兴,原牧白要向他请教,势必要把书拿来,他也就有机会看到那些珍藏的书籍了。
两个男人在那里说着客气话,两个ฐ母亲拉着女儿在临别赠言。
程二太太道:“事情已๐经过去了,就不要多计较,好好跟姑爷过日子。”
“娘,这句话您说过很多遍了。”程心妍一脸的无奈,再说了,她压根就没计较好不好!
程二太太不管,继续语重心长告诫女儿。
程三太太道:“以后说话要经脑แ子,不要再这样口无遮拦,好好的跟姑爷过日子。”
“娘,您从昨晚上念到现在,你没念烦,我都听烦了。”程心如不耐烦皱眉,眼角余光一直盯着原牧白和王嗣铭,姐夫可千万不要再说出什么不经大脑的话,让相公生气啊!
要说的话其实已经说的差不多了,回礼ึ也都搬上了马车,两ä位姑娘拜别娘家人,随夫君返回婆家,虽然同城,可是出嫁女要回来一趟那也是不容易的。
两位夫君在对待娘子方แ面,表现那是截然相反。原牧白候在一旁้,等程心妍上了轿,坐稳了,才上轿。王嗣铭是先上了轿,程心如才由婢女扶着上了轿。
看到这一幕,程心妍突然觉得姐妹易嫁,其实还不错,她不用小心翼翼的整天看王嗣铭的脸色,唇角微扬,手一松,轿帘垂下,隔断了视线。
“起轿!”随着轿夫的喊声,轿子离地而起。
很快轿子停在了原家的大门口,程心妍很想上床睡觉,今天起得太早了,好困,可惜不行,还要去见原家各位长辈,回到เ晨晖园后,两人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去给原老太太请安。
原老太太看着两人回来,笑得合不拢嘴,留两人和她一起吃午饭。用罢午饭,老太太要午睡,程心妍和原牧白返回晨晖园,半道上遇到เ穿着一身大红绣团花衣裳的原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