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是跟她娘姓,然后名字中暗扣了一个‘水’字。”至于原因,那还真是说来话长了。
“水大鹰是蓝ณ若水的爹?你是说,他是你岳丈?是我亲家?”她相信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与那日水大鹰得知自己真实身份后的脸色一般无二。亲家?他们俩竟然是儿女亲家!
那遮了小半张脸的张扬胡须ี,还有那ว双如星子般的黑瞳,是他,他竟然没走!
“你是何人?怎么เ会进来我家?”舒季酉拍案而起,但见来人那ว身如钢铁般被包裹在衣衫内的宽厚身板,再加上那半张被胡须挡住的凶煞ย面容,不由心中暗暗吃惊,不知这位疑似江湖人士为何会在这光天化日擅闯自己家。
舒蝶宿以手掩面,挡住了其他人的视角,冲着舒季亥挑衅地吐了吐舌尖,以唇语警告道:“谁让你多敢闲事!”
“钱兄,别信那些江湖术士的胡言乱语。女人福薄命浅难道也成了你的错不成?我看钱兄找个福泽深厚的女子来般配,定会恩爱到老。”舒季酉开始将话题引向他所想要的方向。
“把你送到那ว家人家后,我会等你三日。”水大鹰目光顺着官道上那ว辆愈行愈远的驴车直望向无人能ม知的遥远处。
黑瞳并未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去看那官道,反倒是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脸带兴奋的她。她是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嫁入那户人家为妾吗?不过也对,有哪个寻常女子不想觅个衣食无忧的好归宿?他山寨中那ว个压寨夫人的位置哪里比得上小康人家的侍妾头衔。
舒蝶宿坐在垫了水大鹰外套的石块上,托腮看着水大鹰将树枝垒起,然后用火拾子点起了一团明亮跃动的火焰。洞内的凉意渐渐缓和起来。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水大鹰说着,已๐经一把将舒蝶宿搂入怀中。
“你能告诉我,那个托镖之人,究竟是谁吗?是汪承嗣吗?”仍然无法相信自己这么多年尽心照顾的汪承嗣会是如此无情无义之辈。
“我记得你说过,你是汪夫人房内的丫环。你到底做了什么得罪那个老太婆的事让她要将你卖到济南这么เ远?”这丫头看上去聪慧伶俐,照ั理说该不会被赶出主ว子家这么凄惨才是。
“是吗?”他也曾这样想过,只是……“可你那晚为ฦ什么เ会睡在老太婆的床上?”
“到底潜入的目标是不是你,还要等你告诉我,为何那晚你会在汪老夫人的房内?”
……
“没错。就是连皇镖都敢接的振远镖局。”八大婶之郑婶边说着边双手交握于胸前,眼中闪动着向往的光芒,“汪承嗣不过双十年华,竟然就坐上了镖局大当家的位置。这样的青年才俊要是能ม配我家如花……”
“夫人,我来给你送洗脸水了。”每天都是以李妈这声呼唤宣告着一日的起始。
“进来吧。”她有些不情愿地支起了身子,想抓过床边的外套却被浑身的酸痛给牵制得无法动弹。
“怎么了?是不是昨晚扭伤了?”李妈眼见听见舒蝶宿的痛呼,应声过来探看。
“应该是吧。”她胡乱地应着,脸已因为这酸痛的来由而阵阵烫。
“严不严重?要不我去拿药酒帮你擦一擦吧。”
“不用。没事。”她恨不能裹个严å实的身子怎么能让李妈看到เ?如果被看到身上大大小小的青青紫ใ紫那她真是没脸见人了。
“李妈,昨晚你一定睡得很不好吧。”硬是把床板让给自己้然后打的地铺。李妈于她不是忠仆而是另一个娘亲,有着同甘共苦的十年,有着无微不至的关怀体贴。
“这点不好比起你为汪家受的苦,又算得了什么。”她是汪承嗣亲生母亲的陪嫁丫环,从小看着承嗣长大。十年前的那ว场浩劫让她失去了亦主ว亦友的汪夫人,也差点失去小主ว子。如果不是舒蝶宿这个才入门没几日的小妾,汪家可能早ຉ已不存在了。
“李妈……”如果可以,她真想把李妈一起带到土匪山上。
“婆婆,你起来了没有?”门外忽然传来蓝若水的声音。
“还没起。有事进屋说吧。”舒蝶宿边由李妈侍候着穿好衣裳边应道。
蓝若水应了声好,清秀的脑แ袋探入房内,看到เ李妈也在屋内,于是冲着舒蝶宿贼贼一笑,“我还是在园子里等娘吧。”说着已经消失在门外。
“这媳妇的毛躁还真像你这个小婆婆。”唉。李妈在心中怀念着她那ว位已๐故去的小姐,那样的端庄稳重,如今似她这般的大家闺秀真是越来越少了。
“哪里是像我,分明就是像她爹。”话一出口,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心虚地补充着,“只有山野村夫才会这般毛躁。”
只顾着为她梳理一头青丝的李妈似乎ๆ并未察觉出她话中ณ的漏洞百出。要知道在此之前,密派到子可没探出蓝若水的爹是山寨大王这件事。
原本别人说山下女人做什么都她还不太确信,可在花园等了近一个时辰才看到姗姗来迟的舒蝶宿,这让蓝若水算是彻底信服了。就套两件衣裳、抹把脸再梳个头,怎么就能花这么多的时间呢?
眼神由上至下细细打量了一遍舒蝶宿,不是过去没好好打量过,而是从未就爹的角度去打量过。爹喜欢的女人,呵呵,还是她蓝若水亲自挑的。果然就是一个字——美。
“若水?你急着找我?”舒蝶宿对着看自己看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