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突然尖叫起来。
林小小一边小声的说着“我不”一边嘤๒嘤的哭了起来。
这幅画越看越恐怖,兰月不觉倒退几步躲在管桐身后。
只有一张脸,不,几乎看不到脸,有的只是铺天盖地的长披散在脸前。
“小小?”兰月也壮着胆子凑了过来:“小小,真的是你吗?你……你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王哲看了一眼,又妈呀的叫了声:“鬼啊!”躲在谢丽娜身后。
很快,三个身影一前两后的出现在夜色中。
“你们要不要跟我去看一看?眼见为实!林小小现在一定还在那呢……”李赛楠瞪大了眼睛盯着谢丽娜。
兰月和林小小在沙上呆坐了半晌,眼前人来人往,可就没有人往这边走过来。偶尔也会有路过的瞟过一眼,但是目光很快就挪开了。
说实话,没有了谢丽娜俩人都松了口气。
她不知道该和谁诉说自己的境况,因为自己似乎被所有同性无声的抛弃了,就算是开口,也会被断定为“相思综合症”。现在只有去找管桐,可是他至今未归,电话仍旧ງ是停机。兰月趁上计算机课的时候上网给他留了言,但是至今也没有回复。已经一个星期了,每天的等待与期待几乎让人疯。明明知道管桐不在班级也抱着一线希望去找他,弄得人家班级里的同学都觉得她神经兮兮,班级里的女生已经开始称她为“怨妇”了。
“‘怨妇’就‘怨妇’,不是‘弃妇’就好。”兰月怨愤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却现那张脸居然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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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感觉又来了,不对,应该说那个东西又来了。兰月已๐经无法相信这仅仅是一个梦了,因为ฦ梦境怎么可能如此的相似如此的反复?她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与之ใ抗衡,可是所有的准备都是失效的。那个东西就躺在身边,就定定的看着自己้。兰月觉得它似乎在嘲笑自己的无力反抗,心中ณ不由生出一股怒火,她很想抓起那个东西一顿暴打或一顿臭骂,可是如此一来一定是被看作“大风天甩鞭子——抽风”。就任由á着这样展下去吗?我该怎么办?我会怎么样?兰月心中徒然涌上一阵悲哀。
眼角滚下一滴热热的东西,兰月知道那是泪,可是她却哭不出声来,只能不断的抽动鼻子。
“小懒虫,起床了。起床了,小懒虫……”
谢丽娜床头的闹钟不知道怎么唱了起来。
“谁啊?这才几点啊?疯了?!”李赛楠嘟็嘟囔囔的抱怨了几句。
似乎是一团纱拂过面颊倏的一下顺着窗户飞走了。兰月被禁锢的身体一下子放松下来,她长长的出了口气,擦掉了脸上的泪水,暗自庆幸闹钟的失灵。
“那个东西不会回来了吧?”兰月暗想,她翻了个身,掏出手机,“6月28日。快放暑假了,终于可以回家了。”兰月想起了妈妈,妈妈每次送自己上车都要哭上一场,现在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一定会心疼得掉泪,想到这里眼睛不由得又湿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