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一想此言也并无道理,“呵呵,要不咱们去校医院拿点药去?”
“不会啊,我额头又没烫”,朱晓把我手掌按在她的额头上,“不烫吧,冰凉冰凉的呢。”
晚上,我们宿舍四人和几个朋友一起出去吃饭,庆祝中秋节快乐。菜还没上齐,我们就喝开了,也许是为了解除压抑在心中太久的烦闷,也许酒真的是个好东西。我们一杯接一杯的干,什么都不去想,也不会有什么要我们去做。
农历八月十五对每个ฐ中国人来说,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在越来越多的外国节日涌入国门后能保留的中国传统节日也只有今天和春节了。而今天我们能ม不记住吗?中秋节,团圆,不正是每个人所祈่求的吗?可真正能团圆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吃着团圆饭的又有几人、几家?
于是我实事求是。
大学毕业后,我来到了福州。罗章和黄诗华也都在这里,当然马小露亦在。
我每天七点起床,洗漱后到楼下的小饭馆吃简单的早ຉ餐,步行十五分钟来到เ公司,开始上班。每个周末会接到罗章、黄诗华的电话大家出去吃饭什么เ的。日子简单且日复一日。
不知什么เ时候开始,我不太愿意去想什么复杂的问题。甚至极力回避,我也曾为此找过原因。也许是因为ฦ懒,我不想深究。
我也从不刻意的去想念一个人。
我的大脑แ是漂浮的,就像朱晓所说的不着边际。
让我不能理解的是:我曾以为这么เ多年后,我已经忘记了她,瞬间现,原来我的世界一直有她。
下了飞机我给沉沉打电话说:“我到了。”
她问:“要不要我来接你?”
我说:“我来找你就成。”
她说:“好吧。”
沉沉现在在一家报社ุ工作,具体什么职务我没问过,不过听她说很自由á。每次来重庆我都会叫上她和我一起去看朱晓,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害怕我一个人独自去看她,我甚至不知道我怕的是什么?
罗章曾对我说:“你这样与沉沉耗着,不怕擦出点火花?”
其实沉沉和我都明白,我们只是好朋友,因为我不可能再爱。
罗章说:“这事一个字,悬。”
我在出租车上接到了母亲打来的电话,母亲说她来福州了,她很担心我,过来陪陪我。
她问我:“你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我说:“我在重庆。”
母亲在电å话那ว头沉默,我匆忙的挂掉电话,我感觉到母亲的心此时比我还疼痛。她何尝不希望朱晓还好好的,可……
半小时后我来到เ沉沉公司楼下的时候,沉沉已经在楼下等我了。
沉沉问我:“吃饭了没?”
我说:“没呢。”
沉沉说:“那我们还是先去吃饭吧。”
我说:“先去看她吧。”
沉沉脸上有些忧郁,“你最近怎么了?这个ฐ月你已经是第三次来了。”
……
“最近做梦老是梦见她,每次在黑暗中醒来我都特别害怕,那种孤独,好象无法救赎般的劳劳的抓住我,让我无法呼吸。”
沉沉说:“这样终究不好”,她动动嘴唇似乎ๆ还想说什么,她看看我后没再往下说。
我和沉沉来到花店,我挑了九朵百合,洁白无暇。朱晓最喜欢的花就是百合,朱晓曾说九是她的幸运数。
我问她:“为什么是九?”
她说:“九代表着永远。”
我问:“永远是什么เ意思?”
她说:“永远就是不知道有多远。”
也许下一秒。
来到朱晓的墓前,沉沉用衣袖擦拭着朱晓的头像。我把九朵百合花整齐的摆在朱晓的墓前,我看见了她的微笑。我蹲下去伸手抚摩着墓碑上她的相片,“我很想你,你能感觉到吗?昨晚我梦见你了,你对我说,我们可以幸福。你送给了我一颗红色的幸运星,你说是你亲手折的,你还说我现在有了幸运星,幸运随时陪伴着我,以后过街要小心,不明物体咂下来第一个咂中的就是我。五百万不是那么好中的,遇见乞讨的我就把二元钱给他们,不要认为人家是骗钱的就不愿给,人家冬冷夏热的也不容易”我的手停在冷冰的墓碑上泪水已挂满了脸颊。
沉沉在一旁้也哭了,她挽住我的手臂把额头枕在我的手臂抽噎着,“韩魏,你这是何苦呢?朱晓不希望你这样的。”
我把头用力的向上仰着,我希望我的泪水不再外留。蔚蓝的天空深远而不可及,我相信蓝天后面住着的一定是朱晓。
当你在穿山越岭的另一边
我在孤独的路上没有尽头
一辈子有多少的来不及
现已经失去最重要的东西
恍然大悟早已๐远去
为何总是在犯错之ใ后
才肯相信错的是自己้
他们说这就是人生
试著体会试著忍住眼泪
还是躲不开应该有的情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