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吗~”湿润的杏眼眨了眨。
“香取,我、我可以帮你……”
“别ี装了,体味不一样~”醉色牵唇奚落。“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天衣无缝的伪装,一个ฐ微不足道的细节足以让你露出狐狸尾巴。说吧,你是谁~”
“关于那天你说的话,我不明白。”推推眼镜,柳生向她走来。语气并无任何歉意,依旧温和中带着疏离和冷淡。即使无的放矢的流言大部分已平息,但长久以来形成的观念并非那么เ容易扭转。“你能解释清楚吗?”
“异界来的小姐,虽然肉体只是容器,如果不好好爱惜,坏掉的话可就没办法修补了。”细长的双眼抬了抬,几片花瓣飘落酒盏,阴阳师拈起花瓣,慢条斯理的开口。
晴明?有点耳熟的名字。“好一可歌可泣感天动地的悲情恋曲~”
“前科?”少女不屑的哼了声。“你敢说你没有先入为主的偏袒你的经理?”
丸ฤ井文太第二次吹破口香糖后,终于忍不住跳上来怒目而视。“你这女人,到底对经理做了什么啊?你是不是又欺负经理了?”
她之所以来到这所学校,可不是为了享受什么美好的校园生活——以小女生像小老鼠般夹着尾巴灰溜溜,人见人憎的艰难处境来看,跟‘美好’这两个字差了十万八千里。她过来是想亲眼见见小女生心心念念死也不忘的少年,究竟怎样的风华绝代……还有那ว个ฐ把小女生比的无地自容的‘经理’。
“她也配?别笑死人了!”
打开小女生的衣柜,裙子居多,白色、粉色、蓝色的衣裙ำ占据了空间的三分之二——为ฦ数不多的牛仔裤ไ被挤在小小的角落束之高阁,显然小女生不喜欢牛仔裤ไ这种无法衬托女性柔媚多情的服饰。
可想而知,小女生走火入魔到心里只有她的心上人,别人都是路边的野草,全然不放在眼中。三点一线,生活圈子狭窄得令人不胜唏嘘,父母身故后更是变本加厉。没有可以谈心的朋友,没有愿意收养她的亲戚,固守自己小小的天地,坚持可笑又卑微的追逐。
她很想笑,心脏被扎个洞都能活下来她的命真是比小强还小强啊。
回想睁眼的那一瞬,自认不会为任何事动摇的她也难得产生了几秒钟的僵滞。
从抽屉里拿出手电å筒,拢好衣领,拂了拂黑色卷,露出邪魅的笑意拉开门走出去。
院子里枯萎多时,她懒โ得打理任它荒废的花架下,一个黑色的影子面部ຖ朝下蜷缩在地。
走近一些,手电筒照ั在黑影身上。
“唔。”黑影动了动,她这才看清楚,一件脏ู的已经分不出颜色的宽大毛衣把黑影裹得严严å实实。破旧的牛仔裤和球鞋,同样分不清颜色的刘海长到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脏兮兮的尖下巴和一张薄薄的唇。
看体型,似乎是个男性。
“死了没。”踢了踢地上的男人,醉色心中有数。这像流浪汉的家伙可能不是小偷,但是半夜三更翻进她家肯定居心不良。
“……”那人大概没想到เ会被现,迟钝的抬起头。用手遮住眼睛,阻挡手电筒的光线。
“你是什么เ人?”她问道。
“死了……”他嘴巴动了动,声音很秀气,语很缓慢,而且很平板。说出来的话更是言简意骇,令人无法理解。
“谁死了?”顺着他的话问。
“花……”
“你是说我家的花死了,你才翻进来的?”
“好可怜……”
“你的行为ฦ是犯法,你知不知道?”
“它们本来很漂亮的……”
“你是花匠?”
“我饿了……”
“……”
“咕噜咕噜咕噜——”
“你有几天没吃饭了?”牛头不对马嘴的交谈让少女默然几秒,直到เ他肚子里传出‘咕噜咕噜’很大的响声,才笑眯眯的问。
“四天……”
“真了不起,四天没吃饭还有体力翻进别人家的院子~”用这种尾音上飘的语气说话的少女,证明她的心情其实是很愉快的。
“……”
“好了,跟我进屋吧,采花贼~”
“我没有采花……”他慢慢爬起来跟在她后面走进温暖的小屋。
“冰箱里有食物,想吃自己动手拿~”少女收起手电筒,坐在椅子上托腮望着脏ู兮兮的家伙。
个ฐ子很高,身材裹在宽大的毛衣中看不出好坏。听声音,年龄应该不大。脸被刘海遮住,不知道模样如何。
他没有动,呆呆望着她。
“怎么了?你不是饿了四天吗~”
“你习惯把来历不明的陌生人带回家吗……”不理解的口气。
“我叫香取醉色,你呢~”少女突然笑道。
“咦?”
“我问你的名字~”
“……骁……”
“没有姓吗~”
“没有……”
“几岁了~”
“十八……”
“你是花匠~”
“不是……”
“你会养花~”
“会一点点~”
“喜欢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