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见她跟了上来,唇角微微扬起,原本清冷的容颜因为唇角带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而变得柔和起来,他伸手将清媚的手轻轻握了起来,侧过头对她微微笑了笑:“有我在,没事的。”
雪衣抚着墙慢慢的站了起来,方แ才被她背着走了那么เ远的路,体力好歹也恢复了一些,只是胸口那股滞阻的气血堵得他隐隐作痛。
“我以前老想着要从那岛上逃出去,研究了不少阵法之类的书籍。”清媚回过头,清眸里神采熠熠,将她原本就脱俗的容颜更衬得娇柔清丽,雪肤明眸,如同出水之莲。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你是如何找到生门的?”
清媚觉得全身都似被火在灼烧,整个人的思绪都一片模糊,迷朦中感觉从背后输来一阵阵的内力,绞住了她原本微弱的真气,慢慢引导着走向丹田,再运行于全身经脉之间,顿时觉得神智清明许多,那股柔和的劲道似是十分了解她所修炼的雨晴心法,指引着她一遍又一遍的将那股真气不断的走向全身各处经脉穴道。
清媚束的簪子滑落下来,一头青丝如瀑般垂洒,眼睫纤长卷翘,小小的脸上绯红渐退,淡得似被打上一层浅粉的胭脂ฦ。
“你直需带我下崖便是,我还有事情要办,顺ิ便通知暗门的冠玉公子,告诉他清媚目前被凤花宫的人掳走了。”雪衣的声音清冷无越,对于刑者的关心,似乎ๆ全然无觉一片漠然。
“公子有事尽管吩咐,刑者的命是公子给的,即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那黑衣劲装男子原来就是此次参与刺杀的刑者。
视线四处扫了扫,清媚的视线突然停在山崖边两颗略显白色的物体上,眼里一片惊喜!
远处青山远黛,几许明朗几许朦胧,在这寂静的夜色中,竟也透出几分宁远与安静来。
“少主是指……”
她终于找到เ了雪衣的把柄,也终于明白他那日为何对自己苦下杀手,若非自己้武艺不低,恐怕此时真的已是一条死尸了。
冠仲冠海相互对望了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主子任性,他们也无可奈何,只得手抱长剑在人群外面候着。
一连几日,都寻雪衣无果,慢慢的清媚便将这件事情抛到脑后了,反正找秘笈并不急于一时,倒是她久未出岛,对外面的一切事物都好奇,今天拖着冠玉去买衣裳,明天又去逛庙会,玩得不亦乐乎,优哉游哉的游山玩水起来。
这个世界上没有道理可讲,更没有公平可言。
“媚儿!”冠玉沉声唤了一声,将清媚的衣角拽住使劲将她拉坐下来,他也知清媚在暗门被娇纵惯了,却没想到เ这才刚一出岛,便说出这样大胆的话来。
我所有的武艺与轻功都是师姐所授,她弥补了我在成为孤儿后所失去的所有温暖与眷恋,如姐亦如母。
“储良,想不想学武?”师姐微笑着看我,“若你学会了武艺,便可以踩着树枝到旁边的岛上去。”
“门主!”凤若看清了来人是傲寒后有些惊诧,原本欲要攻出去的掌风生生收了势,“你怎么เ会……”
不过,这不正也是他需要她的地方么,傲寒又似自嘲似的弯了弯嘴角,绕过那ว些随处可见的毒虫,向里走去。
冠玉眼眸微闪,点了点头。
“少主。”储良走了过来,“请少主ว进去一坐。”
没有回音,只有水泡不断从潭底深处蹿出来,然后快的冲向水面,出破碎的声响。
似乎ๆ有什么东西变得慌乱ກ而又忐忑起来,他努力的回想着刚刚怔的那段似乎很短但也很长的时间内,有没有听到清媚出潭的声响,他的听力绝不可能ม让他错过任何细微的声音,可是现在,他希望是自己感觉失误了,清媚已经出去了,她赌气跑掉了,趁他呆的时候偷偷的跑掉的。
有两个小厮想要上前来帮忙,却被冠玉冷得慑人的目光瞪视回去,冠玉抱着清媚一路进了烟云楼,然后踹开房门,将她轻轻的放在躺椅上。
冠玉沉默着,将她的手牢牢的攥在手心。
“你的声音,让我作呕。”傲寒淡淡的笑着,有人已经掏出手帕,拭着额上的汗。
“不知沈堂主还有何话要说?”傲寒微笑着扫视着在座的所有人,有些人额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
“反正我是没人要的孩子!反正小哥哥不喜欢我……”清媚自顾自的说着,眼里的水气越积越多,似乎随时能哭出来,却没有注意到冠玉越来越黑的脸,“反正……”
“你挡着我干什么,让开!反正我的死活你都不关心!”清媚跺了跺脚,小小的脸因为生气变得红鼓鼓的,说了话就要算数,昨天一套今天一套,这不是骗她么!
“那就改学武吧。”傲寒漫不经心的说着,清媚的小脸却垮了下来。
傲寒仍然微笑着,似乎有些苦恼的颦了颦眉,俊秀儒雅的少年,在做这个ฐ表情的时候竟也有几分童稚之气。
冠玉手里的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他闭上眼睛,想让自己忽略身边生的事情,可是他却难以抑制ๆ的侧过头,听着清媚出的声音。
傲寒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俊秀的面容如玉般温润,唇边扬起细微的弧度。
莫名的信任与依赖。
“张嘴。”傲寒低低的声音响起,将清媚的思绪拉了回来,她迫不及待的将剩下的水晶蒸包吃了进去。
两人正在僵持间,却突然听得身后轰隆声声,石门竟然自动开了,清媚猛一回头,看见一身黑衣的冠玉站在门外,深邃若潭的鹰眸正牢牢的锁住她。
“小哥哥!”清媚见到冠玉,顿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