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热爱松花江，我是喝着江水长大的，江岸是我和小伙伴最喜欢的地方。”
卡洛娃和李德出现在江边，他们像一对恋人挽着胳ฑ膊散步，有许多俄国姑娘嫁给中ณ国人，在当时的哈尔滨并不是怪事。
“请问，老妈妈，您雇用汽车司机吗？”
和他接头的是两个俄国女人，一个是老太太，一个是姑娘，她们是借用一个被苏维埃处决的资产阶级临ภ时政府官员的档案留下的。他只见过两个女人的照片，不过那是几年前保留下来的。他被姑娘的献身精神感动过，如果当初她出于一种高尚的信念留แ下来，但是长期处于敌人的包围中，她熬得下去吗？如果她结了婚、生了孩子，还能坚持原来的信念吗？
“再坚持一会，回去我陪你喝酒。”李德更紧ู地把她搂在身边。
一辆汽车出现在江岸上，急刹车停下来，是那ว辆汽车，李德激动地握一下卡洛娃的手。
从汽车上跳下一个人，显然是司机，他匆匆来到江边，脱下衣服，站在水里往身上撩水，使劲地搓着，全然不顾江水的凉意，兴奋地呼叫着，末了纵身跳入水中ณ向江心游去，渐渐地只有一个模糊头影在水面上浮动。
“开始行动吧，你怕吗？”李德问。
卡洛娃摇摇头。
这个日本司机叫高桥，他是专门负责接送医官的。今天下午他奉命去吉林大街的红楼ä接两位医官，等了一下午两ä位医官的公务还没有办完，傍晚他们又决定不返回去了。高桥开着汽车往回走，他早就被美丽的松花江吸引了，但是还没有机会在江水中ณ洗个澡，现在他觉得回去晚些是有理由的。他决定利用这个机会去江边洗洗澡，哪怕天黑也好。
高桥感到เ了江水的凉意，内心涌起未曾有过的惬意感。在水中仰起脸看到微微闪光的星星，周围那么安静，四肢只要活动一下，就可以随波漂动。他真的来到另一个世界，他在细菌培养室工作过，他怀疑自己้身上也粘着这可怕的东西，他怕有一天自己也被细菌吞噬掉。
李德离开卡洛娃，走到เ江边跳上一条木船，卡洛娃ใ回到汽车里，从坐垫下掏出手枪。
高桥开始往回游，但是他现一条木船一直朝他压过来。李德用船桨击他的头，不允许他呼喊，当断ษ定日本人喝饱水后，李德把他拖上船，小船顺流而下，朦胧的夜色掩盖了他们之间生的搏斗。卡洛娃开车沿江行驶，小船靠岸，卡洛娃帮助李德把高桥塞进汽车，半小时后，高桥已๐经赤条条地躺在地下室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