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半个小时呢。”
“有你陪着就不害怕。”苑茹直言不讳。
凑巧,在走廊竟遇到分别了半年的苑茹。我第一次体验到他乡遇故知的滋味。两个人忘记了所有顾及,紧紧握住对方的双手,这是我俩第一次亲密接触。
杜连长也不是流氓。他划ฐ定了一个禁区,在制造流氓。
训练结束回到营房后才知道,莫九章裤ไ裆ด里的家伙是包头的,炎很久,溃烂化脓ใ,已经被连长安排人送到团卫生队住院。团卫生队的医护人员都是清一色的雄性,符合连长的相关规定。
午休过后,我们二排的训练科目是障碍越野:跨堑壕、走独木桥、翻高墙、匍匐过铁丝网,……和练杂技差不多。
我暗自向苍天了毒誓:黄不除,毋宁死。
我不敢再看下去。
“他住院期间没遇到别的什么情况?”我想到เ马三江在团卫生队的恶劣行径。
我再也控制ๆ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滚了出来。我安慰几句,急忙离开了病房。找到了苑茹。
不处分马三江,天理难容。我想起周大川的拳头,决定做一回江湖大侠。
“我的老连长,你就没想一想,马三江平时对莫九章有意见,在这个时候,他去探望莫九章,又说了那么เ多低级下流的话,你不怀疑他的动机有问题?”
“你对他说了什么?”
马三江见情形不妙,转身要走,队长拦住了他。
“是、是枪走火了。”
下午奔袭,刚跑出五华里,马三江就累趴下了。是排长、班长、周大川ษ、莫九章轮流背着他,我专门替背人的人背枪,跑完全程。全排没有一个掉队的。
队伍鸦雀无声,一片沉寂。
队伍里一百多颗脑袋向右偏转三十度,分明是向两ä个ฐ女兵行注目礼ึ。我是哨兵,可以来得更直接:目视正前方แ。两个女兵渐渐远去,消失在密林中。
下面是金上士的原话:
“当过,而且就在你们的一连。”
“你说说,入伍两年了,臭毛病就是改不了?女人抹雪花膏是想勾引男人,你,一个大老爷们成天涂脂ฦ抹粉,要勾引谁?不男不女的,在新战士面前,你也不嫌苛碜。”连长是白城人,不经意流露出东北方言。“回去后,把你用的女人玩艺儿统统交给二排长,再写一份检查,叫你们排长一并送到连部。”
突然,连长又折了回来,对尾随而来的莫九章气急败坏地说:“报告报告,都是你的报告把我搞糊涂了。”接着,他大声吼道,“有人抹了雪花膏,我知道是谁。用不着一一检查。我站在门口等他。”又对身后的莫九章说,“待在这儿凑啥热闹?还不抓紧时间蹲坑。”
“我白送你。”
又是一串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