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恋尘仔细看着红蕉妍丽的侧脸，眼角贴着金色的芙蓉花钿，红蕉面色平静，看不出任何端倪，“嗯。”
方恋尘坐在红蕉旁边，不客气地捏了果脯往嘴里送，红蕉斜了方恋尘一眼，笑，“你倒不客气。”
“姐姐，哪来的姐姐？我娘只生了我一个ฐ。难不成是爹在外面招惹了不三不四的女人，生的野种。”方แ出尘挑了眉，讥笑着。方家应该知道，方恋尘是在青楼ä弹曲子的，这“不三不四的女人”可不就是说方恋尘的。
苏彻了然地笑。道：“方แ夫人，方小姐好！”
苏彻起身，走到方恋尘身边，也收敛了笑容，“不完全是，据方老讲，他丢失过一个女儿。名字叫方恋尘。”
方แ恋尘认识那个所谓的方老，名叫方海，楚州的富，方家大小姐名叫方แ出尘，自己曾在街上远远看过，端的是明艳照人。
第二日，一大清早ຉ，方แ恋尘正坐在床上打坐，就听得外面隔壁张大婶的大嗓门叫道：“你找谁啊？”
“红蕉姑娘，言重了。指点不敢当，苏某倒是愿意洗耳恭听红蕉姑娘的新า曲子。”苏彻手中扇子向前伸，意思是让红蕉先走。
梁姨赶紧换上一副笑脸，红蕉可是流连院的头牌，是老鸨的摇钱树，吃罪不起，“好女儿，你可收拾好了，前面的爷们都等的不耐烦了。”
方แ恋尘越过正街，拐到后巷，从侧门进去。从后面的楼梯拐上去，这个小楼梯直通院子中间的花台，老鸨梁姨ถ倚在楼梯口，磕着瓜子，斜着眼睛看方恋尘，拖长音调道：“吆~~~~~~~，方姑娘，您可来了，您可是比咱们的头牌还头牌啊。”方恋尘知道梁姨这是磕碜自己，也不答话，昂着头从梁姨身边挤过去。
红蕉横一眼方恋尘，“怎么帮不上忙？两年后的今天，你来流连院接我，可好？”
“一定！”
“到เ时候，我们一起闯荡江湖去。”红蕉握着方恋尘手，满怀希冀。
这是最后一次在流连院弹曲子了，方แ恋尘居然有点舍不得。散场后，方恋尘与梁姨结清了工ื钱，梁姨ถ嘻嘻笑着，摸一把方恋尘下巴，“溜光水滑的，姑娘，要是外面日子不好过，就来梁姨这儿，虽然当不了头牌，可是这清秀劲的，还怪招人疼的。”
红蕉拉下脸，“胡嘞ๆ嘞什么呢？好人家的女儿，谁愿意到这儿来。”
红蕉转身上楼，边走边说，“你明天不用过来跟我辞行。记得姐姐跟你说的话就行。”
梁姨哼一声，方แ恋尘笑笑走出院子。
沿着墙根慢慢走，方แ恋尘想着要不要和苏彻说声再见，毕竟也相识一场。姓方那一家子，方恋尘是不想见了。算了，还是谁也不见，利ำ利落落走，谁也不用牵挂。
走到自己住的院子，刚ธ要推院门，从暗里伸来一只胳膊，将方แ恋尘拽进拐角的暗影里，苏彻眼睛亮的可怕，把方恋尘胳ฑ膊捏的疼，“你要走？”
“是啊。”方恋尘笑，“还在想，要不要跟你辞个行。这不，你来了，刚好。”
苏彻把方แ恋尘圈在胳ฑ膊和墙之ใ间，有些咬牙切齿，“你是不是真觉得我配不上你？”
“啊？”方แ恋尘有点反应不过来。
苏彻手指飞快在方แ恋尘唇上蹭一下，低声道：“方恋尘，我喜欢你，不要走，好吗？”
“啊？”方恋尘呆了，这完全出了方แ恋尘的预料。苏彻莞尔笑道：“傻瓜！”俯下头，双唇贴着方แ恋尘的唇，温柔舔舐着，方恋尘头有点晕，想推开苏彻，苏彻死死抵着方恋尘，呢喃着，“恋尘，恋尘······”
良久，苏彻放开方恋尘，深深的眼眸锁着方恋尘，温柔的眼波都要醉死人，方恋尘觉得薰薰的，晕乎乎道：“还不错。”
苏彻低声笑，手指轻轻揉捏着方恋尘耳垂，道：“那再来！”头又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