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皱着眉,蹲下身子想要好好看清她的容颜,却看到เ她清冷的双眼。
应该是熟睡了吧。
易清邵觉得这样的电话实在是没有再打下去的必要,就在他想要挂断ษ的时候,天慕在那头幽幽地开口道:“不过呢,我想让你痛不欲生,最好的方แ法再也不过是让你知道真相,让你自责痛苦,然后内疚一辈子……”
“这就是你道貌岸然的保证?”天慕忍不住冷笑一声,“放弃是没有回头路的。你该是很清楚吧?还是你哪里来的自信,让你觉得她回忆起来你对她做过的所有事情还会原谅你重新回到你的身边?你的保证在我看来一文不值。廉价得难以入耳。”
“……”易清邵皱起眉头。
“易清邵,我不知道你现在做这些到เ底是怎样的心态。如果你希望她过的幸福,那ว就立刻让她回来,不要再做无谓的蠢事。”
即使是个ฐ不会笑的人偶,也好过离开他那种钻心的痛。
易清邵ๅ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抚摸她,又怕她只是他所臆想,稍纵即逝,怕触碰她就会弄坏了她。
“够了。”
可是……眼前这个ฐ冷傲的男人根本好像就无所谓。
宾利车开始发动。
易清邵不啻地冷笑了一声,暗自嘲弄自己้不知是第几次将别人的身影误认是她。
我……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是相爱着的。
他只看了那一眼,就下定决心要回到天赐的生活中ณ去。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เ一时间会变得这样,她完全丧失了主ว动权,只有被动地跟着他亲吻的节奏,被动地跟着他的动作做出奇怪的反应。
欸,不对啊,以前她三天两头往他的画ฑ室里面跑,也是两个ฐ人共处一室,为什么เ那个时候可以肆无忌惮地乱ກ晃,丝毫没有半点邪念,甚至还在他的沙发上沉沉地睡去,觉得是自然得不得了的事情。
“……啊,打扰了。”她局促地低了低头。
但是为什么,他所认为ฦ的最快乐的那ว段时间却是跟那个ฐ有些冷傲有些不解风情的女孩在一起生活的那ว段时间。
现在,多好。
明明是她深爱了那么多年的人,为什么当最幸福地一秒来临ภ的时候心却止不住地痛起来,脑แ海里似乎有什么在疯狂地叫嚣着,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这句话犹如毫无预ไ兆的炸弹在她的脑海ร里轰的一下爆炸开来,让她几乎无法站直,踉跄地向后退了一步。
地图上显示ิ的第二个目的地是浦东的滨江大道。
隐约听到泰迪咖啡馆里传来爵士乐,幽幽静静的,却不会让人觉得悲伤。
“……好呀。”
“有些无聊呢,”天赐没在意地看向窗外,不开心地说,“不想在这里耗着了,什么留院观察,除了手之外明明一切都正常,失忆什么的也不是在这里躺着就能解决的。好想出去……”
到了晚上她都不肯回去,蜷缩在画室的沙发中安静得像个孩子般的睡颜,多少次心里的冲动就像是魔鬼一样侵扰着他,让他一夜都无眠。他对她的爱来的莫名而强烈,强烈到他连碰都不敢去碰她,怕是再也控制ๆ不住,就这样将那样纯净的她给玷污。
亲弟弟与最疼爱自己้的母亲接连遇害,当时软弱得只能拿着画ฑ笔躲到角落去逃避的他渐渐改变了想法。
她却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样,无力地靠在床上:“……啊,记起来一些了。但是,很模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的心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