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剧烈的头痛,她看着他,双唇轻启,问道:“你……是谁。”
天赐仔细地打量着他,似乎有什么在眼前闪过,心一阵抽痛,忍不住拧起了眉头。
离緔对着她抱歉地笑笑,却又掩饰不住失落,他问她,为什么执意不要他设计婚纱。
那件婚纱是件奶白色的收腰大裙摆的长裙,肩带单边带着一大朵层层叠叠的玫瑰,腰带长长地拖曳在身后,蓬蓬的裙边卷起,像是初开的荷叶边翻滚在地上。
即使她现在已经失忆,她也不知道封印起来的那段记忆中ณ的人到底是谁,但是她能ม清楚地感觉出这种身心的背叛感——和一个ฐ已经不爱的人做着与曾经深爱的人的事情,这种悲切,怎么是眼泪能够说得明白的。
心收紧般疼痛得无以复加,他看着她,通体白皙的肌肤早已๐被人所吻遍,她的颤抖,她的娇喘也不止属于他一个人,她也在某一天的晚上跟着另一个男人在床上难分难舍,缠绵到天亮,露出最让人心动的眼神,像是要拉着两ä人永远坠入地狱般的妖媚,在他所不知道的时候,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在他不知道的背景下,她把自己交给那ว个他想也不用想便知道的男ç人。与他海誓山盟,与他缠绵悱恻。
他显然没打算放开她,手指修长有力,搂住她的腰,然后横抱着两个ฐ人都翻到在床上。
她微嗔,秀气的眉头皱起,只听到เ他幽幽地开口道:“你管这个叫做吻吗?”
身边的女孩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得不得了,让他忍不住提醒她不要动得太厉害,以免用力过度,对右手的康复不利。她消停了一会儿,又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说:“离!你说……你说这一切会不会不是真的,我不想等我惊醒的时候才发现这都是假的,我的手没有好,你也没有……”
命令似的口吻,却又有种莫名的祈求蕴藏其中。
“该死……”他几乎无法站立,就在前一秒,心脏忽然收紧ู般急促地痛起来,痛到他几乎不能好好呼吸。
而在另一边——
水族馆谢绝了对外人开放,但是一看到她,所有的工作人员都露出了羡慕和祝福的笑容来,天赐的脑海里几乎是一片空白,分辨不出来这里的目的。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想要去猜测这些,她想要静静地等来这样的幸福。
她心里的激动像是潮水一般淹没了平静的外表,像是得到了奖励的小孩子一般,兴高采烈,不管不顾ุ地撒腿向着水族馆的方向跑去。
第二天早上睁开眼,天赐看见床头有一个ฐ大大的礼盒。
“离大人,可是你要三思啊……这样做对病人的康复百害而无一利……”
“没什么,你睡吧,我这里还有些事,”离緔笑着恢复了常态,“如果想要找我的话,就用它来联系我,我保证,只要是你的电å话我一定会第一时间接的,如果是你想见我,我一定最快的速度赶到เ。”
“离……离,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好差。”天赐看到一向镇定自若的他居然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诧异,急忙问道。
“等等!离。”她矢口叫住他。
他看到เ她的大眼睛闪闪亮亮的,像是有泪花在打转,眉头心疼地皱起,一副根本不相信自己้会有这么幸福的表情,这样的表情完全取悦了他。他一时有些冲动,禁不住凑近了脸,在险些在亲吻上的时候,他不知出于什么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