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过了很久,她发现了坐在她床边的男ç人。
她的手指蜷曲着收缩了一下,仿佛是被光线所惹恼,她的眉头皱了一下,慢慢的,她竟奇迹般地,睁开了双眼。
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在街上牵起她的手,甚至亲吻她,看她低头脸红的像是一颗草莓。
当有一天,他真的把世界踩在了脚下,可他却突然发现,他想要的不过是和她在一起的那些日日夜夜。
好累็,真的好累。
冥冥之中,有一个低哑的声音在她的血液中ณ低语。
另一座城市,贝奇因为迟迟打不通天赐的电话而担心不已。
而离緔就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他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温柔地擦拭掉并不明显的血迹,然后俯下身,亲吻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
他长时间低头凝视着她没有血色的苍白的脸,感觉她的生命缓缓在指间如沙般流失……然后他转头,一字一句地说,不许拿走她身上的任何东西,让她活下来,否则,你们都去死。
医生说,还没有度过危险期,随时可能ม失去性命,因为头部受到了猛烈的撞击。
连路灯都没有。
决绝的,迈开步子,没有丝毫犹豫。
即使知道这是敷衍而说的祝福,离緔仍然觉得高兴:“……嗯,谢谢。你总是在我非常无助的时候出现,我很感动,真的。”
“天赐,很失望哦,”他的声音幽幽地传来,“为什么新年的第一通电话提到的还是他呢?我,是不是一点都不重要呢。”
想起曾经
你是否会喊我
天赐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一脸不情愿:“不要,外面那么冷,才不想出去。”
会怎样呢?怎样他也不在乎吗?
习惯了伤害,习惯了一个人承担,习惯了自我厌恶。
“这一定是上帝对我的惩罚,因为我是个ฐ不祥的孩子,所以连做梦的权利都吝啬给我,”天慕说这些的时候苦笑着,却又说不上有多么悲伤,倒不如说有些麻木了,“所以我家是没有床的,不能入睡的人,还要床干什么呢?”
伊端来黑咖啡放在他的电脑前,这已经是今天第四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