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听了文觉的话,只是沉默不语,好久,才长叹一声:“大师,实不相瞒,我又何尝不想去看宁儿,这两年她除了年节回府应个卯外,再不肯与我见面,所有事情都是通过戴铎书信往来。我不去园中ณ,实是她要的东西我给不了,我给得了的她又不想要,我实是不知该如何去见她,见了她后又如何开口?”
“你训练的那些人成效如何?”胤禛站起身来,给自己倒了杯茶,问道。
一天,怡宁在荣勒和一众保镖的陪护下又到เ清音阁找玲珑,却见玲珑对着窗户郁郁不乐,神情十分消沉,见了她也是淡淡的,全没了往日的热情,十分奇怪。正欲张口询问,玲珑却抢先道:“这本不关你的事,是我自个心情不好,刚才三爷来了。”
看到เ胤禛并不追究她的谎话,而且也并不想限制她出门,倒让怡宁不好意思起来。既然胤禛已经将怡宁这段时间的安危交给了荣勒,荣勒只得向三阿哥告了假,专心在家陪小妹,三阿哥却也没多问什么。只是在一次怡宁去看兆佳氏的时候,十三阿哥不解地问怡宁:“小嫂子,你到底使了什么เ妖法,让四哥这个最讲究规矩的人单单为ฦ你破了例?”
“正要往院子里找格格呢。”
“笑自由á她笑去。哪个背后不说人,哪个背后不被人说?要是怕被人笑,不如整日躺在被窝里不出来。”怡宁甩甩头,无所谓地说。
“看一块翡翠好不好,有没有价值,关键要看它的种,还有色。你们看,这是地道的玻璃种,是不是就像玻璃一样晶莹剔透?再说这色,这色可分三六九等,最高级的,就是这帝王绿,我以前都没见过。其它像阳绿、浓绿算是好的,至于油绿、豆青,菠菜就落了下层。我以前有过一个菠菜飘花的手镯,就不贵。”怡宁侃侃而谈。
“什么是律师呀?”秋菊和冬梅都诧异道。小姐嘴里的名词最多,净是新า鲜的。
“不是,不是的!”完了,这下她要被掐死了。胤禛的手如一双铁钳子般的卡在她的脖子上,她能够感到自己的气管和大血管在他的双手压迫下剧烈地跳动着,生存的本能ม开始挣扎,她抬起那条没有受伤的腿踢过去,没有踢着。在她的意识因窒息而开始逐渐丧失时,整个人却被猛然甩倒在炕上。
“真是想不到,我堂堂四阿哥,竟被一个小女子耍得团团转!”他突然仰天狂笑起来,声音听起来竟有浓浓的伤感。
怡宁淡淡一笑,温顺的答道:“多谢姐姐关心,昨夜贝勒爷教导了怡宁好多规矩,怡宁不曾睡下。”
“妹妹的腿原还未好,贝勒爷今早上朝前特意嘱咐过,免了妹妹的大礼。等妹妹腿好了后,再把规矩补回来就是。”那拉氏一边说了一边示意月香扶着怡宁在下坐了。
“大少爷,小姐今天好多了,早晨吃了两碗粥呢。”秋菊满面春风的答道。
昨儿个四贝勒府里来了人,送了好多东西,说是下个月进府的日子不改,让小姐坐着轿进洞房。老太太和太太虽然心里十分不愿意,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倒是小姐不急不慌的,说这也好,腿脚๐不灵光倒可以少磕不少的头,想来那ว贝勒府里就是规矩再大,也不好意思让个瘸了腿的人见天下跪,恨得老太太拿指头直戳她。
“谁说爷不想活了?你看你歪歪斜斜的啥样子?”胤禛嘟囔了一句,垂着头回到书桌边坐下,他的精神十分委靡,苍白瘦消เ的脸上全是胡碴,头也没梳理,卷曲的头有些蓬乱,全没了平日里一丝不苟的仪态。
怡宁心中一软,知道他不会愿意被人看到现在的模样,就起身出了房门,从那拉氏手中接过食盒,挥手示意她们都先回去,回身将房门又带上。她把粥碗端到เ胤禛的面前,见他闭目垂头还是一副视而不见的死样子,叹了口气,搬把椅子在他身边坐下,舀了一勺粥,送到他的嘴边。胤禛依然没有睁眼,嘴巴๒倒是张得老大,一口接一口,像是真饿了,一大碗燕窝粥,一会儿就吃光了。
吃完粥,怡宁用帕子给他拭干净嘴角的米粒,又伺候他喝了两口水,见他还在耍赖,拒不睁开龙目,无耐,只得拿起梳子,为ฦ他把梳理头。胤禛把头拱进她的怀中ณ,道:“你明知我心里难受,为何还要气我?”
怡宁没吭声,把他的头轻轻放在自己的腿上,又从荷包里拿出银制ๆ的掏耳勺,给他掏起了耳朵,问道:“怎么这么เ脏,多长时间没掏了?”
胤禛很舒服地挪了挪头,好让自己更舒服一些,闭着眼答道:“这段日子心情不好,顾不上。”
一会儿掏完了这只耳朵,怡宁示ิ意他换个ฐ角度,胤禛很爽快地翻了个身,将头枕在了她的腿上,口里抱怨道:“怎么这么快,你肯定没掏干净,又在敷衍爷。”
怡宁顺手冲着他的光脑แ门拍了一把,“别说话,小心碰到耳膜。”
怡宁掏完龙耳,见胤禛已经伏着她的腿睡着了,鼻腔里出轻轻的鼾声。她不敢惊扰,只得将身上的斗篷解下盖在他身上,就这样抱着,直到天黑。
“你怎么不叫醒爷,我可以到躺椅上睡。”胤禛一边给怡宁揉着肩膀,一边说。
“不碍事,我只是肚子有点饿,早晨过来的时候没顾得上吃饭。”怡宁甩甩麻木的四肢,回道。
“听到没有,还不上饭?”胤禛冲外面嚷了一嗓子,又对怡宁小声说:“那碗粥不顶事,我现在